小娃娃穿里头的衣衫还是亲手做的好,阵脚细密,不磨rou。”
任桑榆了然地看了一眼何静颜:“恭喜二嫂!”
何静颜微笑着颌首。
虞清溪只抬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清溪,”任范氏转过来看他,“你们还小,子嗣的事不急。”
“母亲,”任桑榆有些无语了,“我们一点都不急。”急也是没处急,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如何能有子嗣?
虞清溪淡淡一笑,对任范氏道:“是的。”
任范氏也是一笑,只当他们才新婚半年不到,脸皮薄。她与任之初早有说起过,过上一年半载,若是他们愿意,便纳个妾,生养了孩子就抱在清溪膝下。若是桑榆不愿意纳妾,那便从长榆或星榆身边过继一个过去。反正这事也还早,任范氏也不会多说,转而道:“桑榆考核结束,我们就要准备回去祭祖的事了。”
“今年总算能全家一齐回去了。”陈莳薇挽着任范氏的手臂道。
“嗯,是啊。”任范氏点点头。任桑榆因为身子不好,并不是年年都回去的,他们也不会放心留他一人在京中,总会留个人下来照顾他。
任桑榆连任家祖籍都不知在哪里,便垂眸饮了一口茶,只听着任范氏叨叨着哪个叔公最严肃,哪个姑婆最和悦。他心下想着,得去查一查资料,总比一抹黑好。也是他一门心思考学,才疏忽了这等事。
末了,任范氏道:“对了,桑榆,你岳翁出门有好几个月了吧?”
“是,三个月有余。”任桑榆点头。
“虞家一切可好?”任范氏道。
“前一阵忙着看书,倒是未有去过。”任桑榆看向虞清溪,略有愧疚。
“趁着现下还在京里,与清溪一道去你岳家看看。你大嫂已置办好年礼了,顺道一起送去。”任范氏道。
“是,母亲。”任桑榆点头。
午上,任之初和任长榆、任星榆都回来用饭了。他们对任桑榆的考核只稍稍问了两句,并没有太过关注。任桑榆知道他们也是关心他的,却对考核结果并不是太苛求。
任桑榆的考卷此刻正在帝皇谷梁钰手里,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世家子弟并不都是纨绔,其中不乏家学渊源,或名家教导。任桑榆的考卷能到谷梁钰手里,完全是仗着他前世做了几年官,比起纸上谈兵,他的言语更为实在。
最终,谷梁钰执笔在任桑榆的第三道授官推荐上圈了一道,着人拿去拟旨。
午后,任桑榆觉着好久没带余清溪出门了,两人便在小憩之后去街市里看看。
任桑榆特意在街头就下了马车,与虞清溪一家家走过去,他有心要去别个书局里找些书,并没有去虞清溪的书局。
走进书局,他们便见着人围在墙边评头论足,便看了一眼。字是好字,可任桑榆总觉得那笔角与风骨好似在哪里见过,可若是以前见过这般字,必是不会忘的。他朝落款定睛看去,忘机先生?现下的男后?任桑榆便没有再看,走去一旁的书架上翻阅书卷。
虞清溪倒是颇有些兴致,站在人后看着墙上的字。这男后怎么看都是“老乡”,倒是不知这人的书法竟如此了得。
任桑榆稍是一翻,便发觉书架上书卷堆出了许多,抄一本书花费的时间很多,所以不管什么书局书卷都是不太多的。再细细看去,他就发现里头的字都是同一人的手笔,细细辨别下来,这些字至始至终没有差别,倒是稀奇。
“这位公子,”店里伙计上前来,“这些书卷是新上来的,若是想要手抄在那一处,”他一指最前一排,又道,“若是要孤本与珍本,请上二楼。”
“这些不是手抄?”任桑榆有些诧异。
“是。”伙计点头应,却是没有过多解释。
任桑榆知道这便是书局里的秘密了,转而问:“这书作价几许?”
“价钱稍便宜十文。”伙计答道。
“哦。”任桑榆点头,拎了一本赋志,又捡了一本没有看过的论志给身后的春华拿去付钱。他看了一遭,走到虞清溪身边:“喜欢这字?”
虞清溪淡淡一笑:“只是看看,并无雅兴收藏。”
任桑榆闻言也是一笑,两人转了一圈便出了书局。任桑榆对虞清溪道:“年下返本家时,总得买些厚实暖和的棉袍,我们去成衣店看看,早些定下。”
虞清溪本想说府里肯定会置办的,但想着桑榆身子弱,多备一些也是好的。他点点头:“要的。”
任桑榆挑了天青色云锦,定了祥云绣纹,让成衣店赶两套上好的棉袍出来。眼睛落到一旁雪白的狐裘大氅,他摸了一下,倒是不错。就在那狐裘大氅旁,倒是还有白兔毛大氅,却肯定是不如狐裘大氅暖和的。他想了想,若清溪穿着这狐裘大氅,回本家的马车里定不会冷了。也是这大氅贵,他就定了一件,并没有考虑自己。
任桑榆让春雨去订衣衫,转过身一寻,便看着虞清溪握了个什么东西在看,走过去道:“这是什么?”
“嗯?”虞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