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处商支,但那神秘武器也是在公中传播开了,眼下看来,这与描述的很像。”
“嗯,那时候刚刚研制出来。”禹谧点头。
“那玩意动静那么大,你们在这儿试验?”罗立道。
禹谧挑眉看他。
罗立摸了摸鬓发。好吧,没谁会傻到自个儿将自个儿埋咯!
“这一带山多,常有地动,”禹谧道,“我们会寻安全偏僻的山头来试。”这时候,又一轮地动开始,他靠着墙壁静静等待。
罗立却是一惊连忙朝上头看去,倒是没有塌陷的迹象,再看禹谧习以为常的样子,不免扶着墙问:“这样的地动你们常常经历?”
“是。”禹谧点头,“最初是几个月一次,慢慢地便是一个月一两次,到现在的一天数次。”
罗立待一阵地动过去,才有心思摸一摸墙壁,倒是纹丝不动:“主上建得稳固,你们才如此放心?”
禹谧看他,一笑:“再稳固也有崩塌的一天。”他看着罗立扶着墙体垂眸下视的样子,心里一阵恍惚。他关注最多的就是眼睛了,这样的弧度好似有些熟悉,一直觉得在哪里有看到过。他立即偏开脸,道:“我觉得这儿支撑不了多久了,待最大一次地动到来,这儿的山脉将全部覆没。”
“那你们现下是如何平静地面对这一次次地动的?”罗立声量大了起来。
“黑系人是不能随意离开主上划定的区域的。”禹谧道。
“即使遭到覆没?”罗立属暗系,没有这么严苛的规定。商支又是最自由的一派,虽要求忠诚至上,可从没有死士一般的绝对服从。命令即使传递有误,仍一心服从,赴死也在所不惜,这是死士的教条,黑系也是如此。罗立明白这一点,但还是叹息似的望着禹谧说了这句话。
“我不会。”禹谧道,“主上不许我们出这一山脉,我出去了。不出去取食物,我们整个黑系一部都将饿死。他们严守不出山的命令,我却不会。”
“为什么?”罗立问。
禹谧看着洞顶,他也知道自己的记忆残缺了一部分,拼拼凑凑又连不起来,但是,他隐隐地感觉到,他有重要的事忘却了,等他想起来,是一定要去做的。所以,他一定要活着。他看了一眼罗立,只道:“不知道。”
罗立也没有追问。
禹谧扫了一圈:“本来这些个是黑系的秘密,除了主上其他人都不能知道。”
“主子既然让各部支援,少不得被看到。”罗立道,“若是不了解里头的情况,如何展开后续支援行动?”
“我知道,所以才由着你看。”禹谧道。
“我会将这里的情况向主子禀报,”罗立道,“不过,现下外头也有人会制这个,所以不用太顾忌这个。”
禹谧顿了一下:“哦。”
“说来也是丢我们莫桑的脸,”罗立道,“第一次用神秘武器,我们主上并没有伤到什么人,仅因震慑就拿下了樊厦京都。第二次用神秘武器,却是对我们自己人用的,伤的都是我们莫桑人。”
禹谧看他。
“主上定下的太子即位之后,太后一直不安份,小皇帝小小的年纪被毒杀了。”罗立道,“主子得人相助,拿神秘武器轰进皇城,拼死护住主上最后的血脉出来。”
“外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什么都不知。”禹谧道,“若不是供给的庄子出了问题,我们并不会想办法联络到外头。当初因为联络外头的事,一部有很大分歧,有些认为至死都不能联络除主子以外的人。”
“那后来怎么同意联络外头的?”罗立道,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有龃龉的样子。
“倔强的那些饿得都爬不起来了,还不愿意联络外头,”禹谧道,“我没这等坚持,便一个人偷跑出去,待买了吃食回来,硬给他们灌下去就老实多了。之后就是我一个人出去,他们在这儿等。也有不放心我一人出去的,要跟着我一起去,可我倒是觉得我一个人比较安心。”
罗立一笑:“按方才看来,黑系一部里你的身手算不错了。”
“还成。”禹谧道,“术业有专攻,不能同日而语。”
罗立看他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谦虚的话语,也是一笑:“十几年没联络公中,倒是没传错消息!”
“我们十几年未曾使用这联络法子,好容易在山洞里翻找到这么一支哨笛,也不知暗号有无更改过。说起来,黑系不止我们一部,其他都未有消息传出过?”
“就如你所说的,大约是供给正常,便不会想着出来。”罗立道,“供给的庄子里人难道不知主子接替了位置?”
禹谧想了想道:“供给庄子里的人都是死士里挑选的,只得了保护和供给据点的任务,与我们一样,只接主上的消息,连公中消息都是不沾的。”
“这样也不好。”罗立道,“不过,主子既然接受了,应该会想办法的。”
两人刚静默下来,又一轮地动开始。这一次却是比之前动静大,震得他们站不稳。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