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更模糊缥缈。
霍云滔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陆以尧见应付不过去了,只能叹口气,先放下剃须刀,然后顶着一下巴泡沫拿起手机,对着道:“刮刮乐。”
霍云滔懵逼:“啥?彩票?”
陆以尧翻个白眼:“刮胡子呢,刮得越干净心里越乐呵,刮刮乐。”
“……”霍云滔已经不想评价老友的神比喻了,他更在意的是,“你几个月睡眠不足昏天黑地赶工,杀青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睡觉是刮胡子?!”
“这是回家第一觉,我不能就这么上床,”陆以尧有自己的坚持,“这不符合我的审美。”
“所以呢,你准备刮完胡子再做个头发?”
“不能了。我现在的体力就剩一格电,只够支撑我刮完胡子。”
“谢天谢地。”
吐槽完,霍云滔才带着坏心眼道:“冉霖肯定不知道你在自恋领域已经登峰造极。”
“他好像知道一点……”陆以尧回忆彼此相处的种种,总觉得冉霖已经看穿了部分真相,“但应该没有你这么透彻。”
“肯定没我这么透彻,”霍云滔说,“否则他不可能爱上你。”
陆以尧:“……”
霍云滔:“没词儿了吧。”
陆以尧细细品味了一下霍云滔的揶揄,越品越顺耳:“从别人嘴里听见他爱我,感觉还挺奇妙的……”
“明天待在家里等我我弄了一些资料应该对你有帮助再见!!!”霍公子用不容拒绝的挂电话,踢翻这碗狗粮。
陆以尧心情愉悦地刮完胡子,看着镜子里已经回来三成风采的自己,颇为满意。
总算抱着手机扑进柔软大床,陆以尧进入微信,目光逐渐变得温柔——【我回来了。】
发完,他彻底踏实下来,在久违的带着熟悉味道的自家大床里,安然入眠。
……
冉霖十月份回了一趟家。
《凛冬记》的拍摄时间是三个月,因为大部分工作都在后期特效,演员的戏基本集中在绿棚里,所以实际拍摄的周期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长。可因为想赶在后年二月份的大年初一上映,而这样的大片后期制作普遍都要耗时很长,所以为了尽可能给后期时间,拍摄肯定会很紧张地往前赶,那就意味着,过年期间剧组也不会放假。
《凛冬记》之后又要马不停蹄进《染火》剧组,想回家,得是下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趁着眼下有时间,冉霖索性回家待了一周。
家里没有任何变化,包子铺还是那个包子铺,老街坊还是那些老街坊,亲妈依然勤快干练,亲爹依然半工半闲。
除了《落花一剑》的片酬,后面广告和通稿的酬劳,冉霖也都分了一半给家里,虽然说是让亲妈帮着保管,还是希望能改善家里的条件,并且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一听见家里没用他的钱,他都觉得有些无力,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父母别这么辛苦。
可等真回到家,看着还是老样子的一切,看着红光满面的爹妈,他又觉得其实这样挺好。
人这一辈子,图的就是一个舒坦,这是爹妈最自在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营生,有骄傲的儿子,足矣。
而且也不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从前回家时,父母会Cao心他的未来,会Jing打细算为他存钱,攒老婆本,可这次再回来,他能明显感觉到父母的轻松,那是卸下了心头重担的,由内而外的轻松,是不用再替儿子Cao心,反而还能沾儿子光的轻松。
拉着他跟街坊四邻吹这种事就不用赘述了,反正他回来这些天,已经去店里坐镇了好几次,认识的不认识的街坊,都过来参观过了。
虽然有点囧,但能成为父母的骄傲,是冉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
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变样的家乡是冉霖的充电站,待回到北京,元气满满。
王希应该是预料到了他超好的Jing气神状态,所以在他抵京的转天,就送来了《染火》后面接档的剧本——
“《灯花传奇》?”冉霖看着剧本封面上的四个字,瞬间脑补出来的就是一盏油灯,于斑驳窗前,摇曳出噼里啪啦的灯花。
王希有点担心地盯着他,不放过自家艺人脸上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还……扛得住吗?”
冉霖艰难回望自己经纪人:“得看有……多少集。”
王希哭笑不得,指指剧本封面最上面一排黑体字:“这不写着吗,六十集古装神话电视剧。”
“那还行……”冉霖紧绷的神经松开,“我以为要八九十集呢。”
“八十天,”王希拍拍他肩膀,“忍忍就过去了。”
冉霖愣住:“拍摄周期还不到三个月?”
“快餐剧都这样,横店里这种剧组一扒拉一堆。”王希也颇为无奈,“这是我看过的本子里,还算过得去的了,感情线挺细腻的,如果好好演,说不定你就是滚滚天雷阵里最清流闪亮的那颗星。”
“听起来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