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作为前朝太子,又岂能看着延续了四百多年的沈氏皇朝一朝尽了气数,他最会从死人身上寻捷径,于是他通过召来死去士兵的残魂,命令它们继续战斗。
自从追寻诡术残卷以来,明王和元德就像Yin魂不散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他们两个祸害曾经留下的痕迹。
就在萧斜阳看完了Yin兵,无聊得就要低头玩手指之时,步倾流在他肩头上按了一下,他顺着步雪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Yin兵队里不知不觉竟混了一条牵马的白袍尸。
萧斜阳瞬间觉得自己活吞了一只蟾蜍,那混在Yin兵队里的白袍尸,正是稀禾炼出来的历经了多年历史还未腐烂掉的Yin尸。去到哪儿也能撞见寻常人一生也见不着一回的Yin尸,萧斜阳暗叹自己何其有幸。
白袍尸的出现并未引起Yin兵的注意,毕竟是种历经了多年风霜的死物,身上没有一丝活人气。
白袍尸有意无意地往山洞所在方向看过来,随后回过头去,只是回头之时很不好意思地一头撞上了一颗老树,瞬间引来Yin兵的注意。
萧斜阳很想拍地狂笑,顾忌着外面那群Yin兵,才生生忍下了,他被Yin尸玩过这么多次,这回总算是看见Yin尸犯蠢了,简直是忍笑到内伤。
白袍尸被庞大的Yin兵队发现以后,它只吊着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双眼,跟Yin兵队比气场。
让萧斜阳讶异的是,一整支Yin兵队都怂了,被白袍尸吓得在原地消失无踪,这种场景是萧斜阳怎样也没料到的。
步倾流见他摆出一副求知的表情,便淡声告诉他:“Yin尸本是稀禾炼出来的鬼将。”
被历史沧桑洗涤过的鬼将,怎么可能会怕区区一队只存在了数十年的Yin兵,Yin兵去恐吓诡术祖师留下来的鬼将,简直是自不量力。
眼看着一整队Yin兵消散无踪,那白袍尸竟低下了头,直接钻回了地里,萧斜阳看得目瞪口呆,只抓着步倾流的衣袖狂笑道:“这是小爷我见过最搞笑的Yin尸!!!”
步倾流将自己的袖子从萧斜阳手里扯回来,避免他一个激动就将他衣袍给撕烂了,他淡声道:“Yin尸混在Yin兵队里,定有所图。”
萧斜阳道:“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妨叫它出来问问。”
步倾流道:“Yin尸不会讲话。”
萧斜阳在步倾流脸上捏了一把,道:“尊主,每当你一脸正经地回答我,我便想干坏事。”
步倾流只握住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方道:“现在,还不行。”
萧斜阳知他有伤在身,不会那么没良心,顶多吃两把豆腐罢了,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反咬一口道:“我的好尊主,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前明明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你是不是学坏了?”
步倾流抬眼,一本正经地道:“在此方面,你为吾师。”
萧斜阳干脆不要脸到底了,直接伸手在他怀里乱摸,等摸过瘾了,方从他怀里摸出了一叠诡术残卷,还有一块青铜牌。
步倾流淡声询问:“你要干什么?”
萧斜阳轻声道:“我需要理清思绪。”
步倾流等他说下去,不一会,萧斜阳便道:“我到清幽山上挖人参之时,认真想了想,觉得我不可能画出能直接控制Yin尸的招邪符,画那张符之时,我尚未得到葬归,连招厉鬼邪神也要考虑自己能不能压制它们,又怎么可能可以画出一张控制Yin尸的纸符。”
顿了顿,萧斜阳继续往下说:“那个有心人想要得到葬归,便设计陷害我,说我得了葬归后定会拿来招魂控尸,为怕别人不相信,还特意控制了那日在靖王陵的Yin尸,让它顶着我画的招邪符作乱。”
如此一来,萧斜阳便坐实了控尸的罪名,江湖豪杰定会一路追杀他,取回葬归,然后那有心人再以保管葬归为名,将葬归私藏。
萧斜阳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急着将他赶尽杀绝,但他能肯定的是,那有心人必定是个最后才出场坐收渔人之利的伪君子。
萧斜阳道:“Yin尸既然只认稀禾为主人,那就是说其他人无法直接控制Yin尸,那日在靖王陵前的Yin尸却确实为人所控。那便剩下一个解释了,那人以稀禾的遗物为介质,间接控制Yin尸。”
步倾流道:“诡术残卷?”
萧斜阳道:“诡术残卷上那些凌乱的符咒,是稀禾以自身Jing血画上的,自古以来,招魂控尸少不了要动用自身Jing血,那些Yin尸,怕是不仅认稀禾的人,还会认稀禾的血。”
如此一来,只要催动诡术残卷,便能控制稀禾留下的鬼兵鬼将。
萧斜阳肯定地道:“那位有心人,他手上本就有诡术残卷,而他并不满足,专门设计一场苍狼山誓师,想要夺得你手上的诡术残卷,还有那从靖王陵里发现的葬归。”
宵小之徒,防不胜防。
步倾流将视线放在那青铜牌上。
萧斜阳拿起青铜牌在诡术残卷上敲了敲,轻描淡写地道:“至于这块青铜牌,我还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好了,不深究了,睡吧,明天小爷给你炖山鸡汤。”
步倾流扯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