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脑,心中明了。
“你现在怎么想的?”他问傅珩,“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对方守一辈子活寡吗?!”
“这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顾今冲他吼道,“傅珩,因为你,她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难道半点责任都不想承担吗?!”
“这是假的,他们不可能没有感情。”傅珩终于缓缓开了口。
顾今冷笑一声,“后面是假的,可是前面呢?姜湛那个人,确实很优秀,可有这样的缺陷,再优秀也得大打折扣,绝对不是良人,他们辟谣了后面,可前面的话可没有否认,这其中的猫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
“那又如何?”傅珩看着他质问道,“我和她早就两清没有关系了,我没有义务去为她做什么!”
顾今咬牙,“你到底还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以前以为你是有勇气有担当,可是现在才发现,都是放屁!你他妈就是一懦夫!什么都不敢做!就连自己的心,都不愿意面对,哥我看错你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
有些累,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也累。
他和岳欢当然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他对对方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对方给他的印象挺好的,至少比苏子昕那个娇小姐要好得多,所以比起苏子昕,他更愿意让岳欢做他嫂子。
更重要的是傅珩的心,他心里有谁,顾今就更想让谁做他嫂子。
可是没想到,两人竟然得了这么个结局。
他没办法去说别人,因为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他哥,是傅珩自己,他除了替他们遗憾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有时候他会想,傅珩的心为什么能这么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一点退路都不留。
直到这则新闻爆出,顾今后悔了。
他当初不该放任他哥那样做,以至于间接导致了岳欢现在的状况。
人怎么能没有性生活呢?一时还好,一辈子太可怕了!
尤其还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就盼望着和对方亲密,渴望和对方进行身体上的接触和交融,肌肤相亲的感觉是美好的,好得仿佛是大旱之后的甘霖。
而身边有心爱的人,却不能进行深入交流,就好像你渴得要死,面前有口深井,却没有能将它打上来的工具,你只能看着,不能触碰,更不能喝。
而看着它,非但不能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还会让你越来越饥渴。
他想象不来岳欢为什么会和姜湛结婚,网上说的什么为了钱,只是无稽之谈,如果她真的爱钱,那之前那些给她的财产她也不会眼睛都不眨就给捐了。
所以是为了什么呢?
他能想到的,比起真爱那样有些不切实际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报复,或者心灰意冷。
无论是哪一个,造成它的原因,都和傅珩脱不开关系,所以他是真的想将岳欢带出火坑。
而最应该去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傅珩。
他看着依然自欺欺人、固执己见的傅珩,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只问了一句,“哥,你说真的把她当认识的陌生人,可面对一个和你同住二十年的人,你真的会这么狠心吗?”
傅珩一怔。
“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这样拒绝,到底是真的两不相欠的陌路,还是成了你心里的讳莫如深,如果你真的继续欺骗自己,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顾今说完,看了傅珩一眼,便起身离开,不再停留。
傅珩怔怔许久,才起身离开书房,去了卧室,径直缓慢地走到衣柜面前,将最里面一件衣服取了出来,从那鼓鼓的腰包里,掏出来一个方形的绒盒。
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赫然便是那枚岳欢以为的早已被傅珩扔掉的戒指。
自欺欺人这种事做多了,或许自己就真的信了,但那终究是时间给自己的错觉,一旦有一个口子,露出丝毫了真相,那么他所以为的虚假的东西,就全都会破碎。
所以傅珩,你清醒了吗?
他不知道。
傅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戒指,良久,都不曾动一下。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缓缓将头扭转看向手边的手机,上面的来电人姓名让他一直沉寂的眼睛了动,染上了些许情绪
他却依旧没接电话,只是在那儿看着,静静地却对方的挂断
可是对方是个很有毅力的,一次不行,就继续打,傅珩竟也没觉得吵闹,但是确实有些心烦。
于是等对方再度打来的时候,傅珩主动按了挂断。
想必对方也清楚了,这不是有事耽搁,也不是没带手机,这就是明晃晃的拒绝,对方或许也是明白了傅珩的意思,竟然也没有不识相的再继续打扰,让傅珩得了个清静。
他将戒指盒盖上,重新放了回去,再关上了衣柜。
他已经走到现在,一切轮不到他来决定了,曾经的选择,他也只能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