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抿抿唇，冷然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谁做的？”
徐以清：“应该是和那天想要害您的人。”
姜湛闭了闭眼，沉寂的面色让人看不出什么，只是那苍白的脸给人一种慎人的感觉。
“先让人辟谣，你去医院搜集证据，其他的等我今天出院再说。”
徐以清看了看那依然被姜湛握在手里并没有半点要还给他的意思的手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随即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姜湛才睁开泛红的双眼，向来温润淡然的眼中充斥着陌生的狠戾和悲惧，悲痛的悲，恐惧的惧。
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暴起了青筋，忽而，只听一声巨响，手机被他猛地砸在了墙上！
机身在墙上就分了家，零散地落在了地上，可姜湛心中的情绪却没有随着东西的落地而落下。
那个新闻，除了胁迫威逼是假的之外，其他的，都八九不离十，其中的一二只是他并不是性无能，而且性恐惧，但是它们区别大吗？对于嫁给他的女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苦守十几年，每天跟角落里的老鼠一样躲避掩藏的这这份难堪，就这样被人用大喇叭通知了全国人。
愤怒过后，便是害怕，他从来都没自己表面那样坚强，也从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无所谓。
他惧怕很多，舆论、世俗、外界的眼光、对手的嘲讽、乃至于亲人的心疼和关切，都将成为魔鬼一般的存在，可他最怕的，还是岳欢……
岳欢……
此时岳欢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有一段距离，而在这段路程中，她遇到了很多人，接受了很多人的眼神，奇怪的是他们都会多看她几眼，眼里的情绪大同小异。
指指点点，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她有些懵。
而这种懵逼在她听到一组对话的时候，凝固了。
“这人真可怜，协议嫁给一个性无能不说，还不得不做试管婴儿，啧啧，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还能有什么，钱呗！”
第095章 来电
“你们在说什么……”岳欢凉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将两人吓了一跳！
哆哆嗦嗦地看着岳欢, 在别人背后议论人家，还被当事人给逮住, 只要是要点脸面的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她们这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要说她们刚刚在说她的坏话吗？
可岳欢实际上也不是问她们，她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她们手里那些的手机上, 瞟到了上面的微博页面，皱了皱眉, 没再管两人, 一边往姜湛病房走, 一边打开手机新浪微博，美目一凝，查看热搜，下一刻，双目睁大, 眉心紧蹙！
脚上的步伐加快起来。
可走到门口, 她却有些犹豫了, 素手紧握着手机, 她不愿意将手机上那样难听的新闻和姜湛说，在她心里，姜湛是很美好的，在某些方面却也是很脆弱的，她不愿让他面对这样的东西。
可是……终究是要面对且解决的。
岳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打开了房门, 却一眼就看到了姜湛挣脱了吊瓶，地上散落的手机，忙走到姜湛床边，用纸巾擦拭对方手上的血，“你……都知道了？”
姜湛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缓缓伸出了手，抱住了她，闭着眼睛。
岳欢放松了些，在床边坐了下来，“没事，会好的。”
姜湛却不敢那么想，就算压下去又怎么样，他没有办法来证明这些是假的，因为它……本身就是真的。
除了威逼利诱，其他都八九不离十。
两人没能享受多久这样安静的二人世界，就被催命一样的电话给打破了。
第一个来电是姜澈，然后是……杨姣姣。
从上次的事后，她们就一直保持着陌路的状态，可今天这事，却打破了这个状态，让那个一直没有勇气和她说话的人打开了电话，可见事态严重，不亚于晴天霹雳。
可这个电话，却不能像姜湛挂断了姜澈的一样去挂断，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岳欢都是不想错过的，她安抚了姜湛，将手机拿到外面去接了。
可她接通了电话，那边却没人出声，岳欢也沉默着，良久，直到岳欢快要忍不住出声的时候，那边终于说话了。
“新闻说的是真的吗？”
岳欢顿了顿，“假的。”
那边声音在颤抖，“你真的……没骗我？”
岳欢垂了垂眸，缓缓道，“我爱他，没有协议，也没有威逼，我们就是真的夫妻。”
杨姣姣双目怔怔，双唇颤抖，甚至还能听见牙齿在打架的声音，“所以他真的有病……你们也一直有名无实，甚至连孩子都是做的试管婴儿……吗？”
岳欢皱眉，不喜她语气里对姜湛的态度，“姣姣……”
“你别叫我！”杨姣姣大吼一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如果你觉得我们还算朋友，就赶紧离开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