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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焚风。”
他大大方方地坦白道:“二狗是我在焚风的容貌基础上二次调整出来的艺术品。扬没扬长我是不知道,不过肯定避开了不少的短处。怎么样?很帅气吧?比焚风本人可帅多了。”
“回答虚假,惩罚!惩罚!”
破烂兔子突然两眼冒出红光,扯着嗓子发出刺耳尖叫。
“搞什么?!”宋隐一脸无辜:“我说得全都是真话,二狗原型就是焚风没错啊!你这只傻兔子没毛病吧?!”
“回答虚假!回答虚假!”兔子继续斩钉截铁地否定着:“惩罚、惩罚!”
随着兔子的尖叫声,宋隐又开始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燥热在身体里汇聚起来。双腿有点发软,他赶紧扶着树干稳住了身体。
“你没事吧?”他头顶斜上方的齐征南蹲下身来,紧张地关怀道:“要不要我过来?”
“不用,没上一次那么难受。”宋隐冲着他摆了摆手,也没忘记朝兔子大声抗议:“我说的都是事实,二狗的原型就是焚风!”
“也许这部分的确是真实的,虚假的是后面那半句话。”齐征南给了他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后半句?什么后半句?”忍耐着从小腹一阵阵往心头涌动的燥热,宋隐的思绪有点混乱。
“你说二狗比焚风帅气,这句是谎话。”
齐征南替他把话给挑明了:“美是有很强主观性的。即便你在塑造二狗的时候,的确基于大众审美做了一些所谓的‘优化’,但在潜意识里,你还是觉得焚风更帅一些,因为你的内心始终偏向他。”
我的天呐,宋隐简直目瞪口呆。
这个满口sao话、自我吹嘘的男人,真是他认识的那个齐征南?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还绷着“云实”这张皮呢?难道说装不下去,准备摊牌了?
“还愣着干什么?”
见他难得地吃了瘪,齐征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答错了,按照规矩,还是我提问,准备好了吗?”
“……”宋隐这才重新抬头朝他看去。虽然齐征南笑如春山,可宋隐却只想沿着光秃秃的树身爬上去,直接咬他一口。
短暂的中断之后,游戏继续。
蹲在高枝上的男人认真地想了想,觉得经过前面两轮“试探”之后,他期待已久的“撕破脸皮”的时机已经成熟。
于是他低头看着宋隐,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云实的另一个代号是什么?”
“……”就说今天齐征南怎么有点不对劲,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宋隐张了张嘴,“我哪里知道”这五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一个转儿,好歹是没有冒冒失失地抛出来。
此时此刻,破烂兔子施加在他身上的第一重惩罚还没有结束。他浑身上下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骨头酥软、心里更是瘙痒得不行。尽管目前他还能够勉强忍耐,可如果再叠加第二重惩罚的话……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保不准会不会双腿一软,直接从树上摔回地面上。
你丫混蛋!
他恶狠狠地抬起头,对着蹲在高枝上的齐征南作出这四个字的口型,然后从对方的目光中收获了一半的关切和一半的作弄。
宋隐算是看明白了——齐征南早就知道偷渡者有“逼人说真话”的本事,所以才打着“约会”的幌子带他进这个副本,目的就是为了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戏Jing论剑。虽然最后坦白的一方是自己这点令他有点不爽,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光明正大地腻在一起了,还愁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宋隐利用短短十秒钟的倒计时迅速地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他早就知道的标准答案。
“你,云实,另一个代号就是焚风。”
“回答真实!升级!”破烂兔子发出了悦耳的庆祝声。
响应着宋隐的回答,蹲在高枝上的男人立刻做了一个动作——他一把扯掉了脖颈上的易容投影装置。带着几分Yin郁的“云实”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齐征南英俊的真容。
“……小隐。”
他眼底含笑,一如既往地唤着宋隐的小名。可是宋隐却能听得出来,这声呼唤之中所蕴含着的情绪,已经大不一样了。
这是齐征南以“恋人”这个正式身份,第一次发出的呼唤。
宋隐撇了撇嘴角,心里头刚才的那点儿郁闷,其实早就已经随着这声“小隐”消散得七七八八。
可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还比划起了中指:“大混蛋!”
才骂出这么两个字,那只煞风景的破烂兔子又叫嚷了起来:“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
这一次又轮到了宋隐提问。
他抬头朝高处看了看——齐征南距离树冠仅仅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的距离。这意味着游戏即将产生胜利者,意犹未尽的“真心话”环节要结束了。
那么,应不应该利用这最后的机会,来听一听齐征南的肺腑之言?或者干脆再rou麻一点,直接让他亲口说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