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起来——
如果宋隐刚才的疯言疯语都是为了掩饰窘迫,那么事情似乎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就在他茅塞顿开的时候,宋隐也放弃了抵抗,哼哼唧唧地重新躺平接受治疗。
齐征南继续上前为他处理屁股上的伤口,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还睡吗?”
宋隐瓮声瓮气地反问他:“换你你睡得着?疼啊!
“我轻点。”说着,齐征南还真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还是疼,浑身上下火辣辣的,难受死了。”觉察到对方难得的温柔,宋隐抓住时机使劲抱怨,“我想喝水…不,想喝饮料,喝莫吉托。”
一杯为他点的莫吉托很快从商城里送了过来。宋隐偏过头来,理所应当地接受着齐征南的吸管服务。惬意得像是一条眯着眼睛的小狐狸。
齐征南能够感觉到他刚才所谓的难受有一大半是故意装出来的,但是回想起那涨红的耳朵尖,他并不介意偶尔宠一宠这个狡猾的小疯子。
“还喝么?”
“不喝了,薄荷太凉。”
“那你闭上眼睛休息。”
“……睡不着。”
“不睡就来回答问题。”
“问什么?”
“离开一号子副本之后,你到了什么地方?”
“一言难尽。我起初先是昏迷了一阵,醒来之后被绑着手、蒙着眼,关在一个装满了ye体的罐子里……”
宋隐缓慢地回忆着不久前的离奇遭遇,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细节:“当时被绑架的好像不止我一个,是不是还有别的执行官?”
“这次的超级副本,一共有三名执行官失踪。”辅佐官二狗给了他一个确切的数字:“除你之外,还有另一位执行官也被释放了,已经被所在战队接了回去。”
“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没放出来?那就奇怪了……当时我也没注意到还有第三个被绑架者的存在。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二狗赞同宋隐的推断,“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系统已经将这个人定义为死亡,注销了他作为执行官的资格。”
“我倒不那么认为。”
放下饮料杯的齐征南,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宋隐屁股上的伤口,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秘银他们找那人的队友了解了一些情况,发现那个人最近的行为举止有点反常。”
“反常?有多反常?”
宋隐顿时来了兴趣,屁股上的肌rou也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从馒头变成了布丁。
齐征南趁机又替他冲洗了一道伤口:“太具体的事就不说了,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人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绑架。”
“早就知道?却什么也不说,难不成他还是自愿的?”宋隐脑子转得很快:“就算离开了炼狱,他还能到哪儿去?执行官在现实中的身体不都是植物人吗?总不会……”
说到这里,他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欸?!难道说他有办法回到身体里去?!”
“回去的办法的确有,而且不难。难的是逃脱炼狱的制裁。”
齐征南显然已经分析过事件的来龙去脉:“那个执行官和你一样,没有能够作为监护人的直系亲属,因此唯有将处于植物人状态的rou体托管在系统名下的医疗机构内。一旦系统确认他有叛逃迹象,就会立刻管控、乃至直接销毁他的rou体。”
“rou体托管原来这么可怕的吗?!”宋隐倒吸了一口凉气,扭过头来看着齐征南:“能叫叔叔阿姨把我给接回去吗?”
“你又不逃,怕什么。”
齐征南将他的屁股按出了一个小窝,威胁他不要再扭来扭去地耽误治疗:“总之,对于那个人来说,rou体就是个抵押在炼狱手里的人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执行官也会直接死掉。很麻烦。”
“可他还是逃了啊,”宋隐追问:“怎么做到的!?”
“他拿你们当了掩护。”
齐征南在他屁股上用药棉画着数字,“将这场一个人的逃亡伪装成三个人的绑架,然后趁着系统还没觉察出异样、对他的rou体动手,赶紧寻找到另一副合适栖居的躯壳。”
“躯壳?”宋隐抓住了里面最关键的字眼:“啥意思?”
“就是借尸还魂。”齐征南言简意赅,“旧的rou体不要了,另找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作为新的rou身。”
“居然还有这种事?!”
宋隐简直诧异得无以复加。他下意识地一边咬着枕套一边消化着齐征南的话,突然又猛地弹动了一下脊背:“我的天哪……!”
“叫你别乱动!”
齐征南夹着棉花的手歪向了一边,于是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事实证明,这一次宋隐是彻底地放松了,啪的一掌,tun波荡漾,手感绝佳。
紧接着,打和被打的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幸亏在场的还有一位不会读空气的辅佐官二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