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点头,但也会思考:“师父,镜之摘不了星星。”
情圣易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蠢!为师当然知道你摘不了星星,连为师也摘不了星星。女人要你摘星星,那是真的想要星星么?那是想要你为她做任何事。只要你把能想到的所有事都给她做了,她绝对不会和你要星星,懂不懂?”
小叶镜之才四五岁,哪里会懂这些,只能认认真真地用小本本把师父的这些教诲全部记下,与每天要背诵的功法咒语一起,好好牢记。
要说易凌子风流了一辈子,潇洒了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他的那些红颜知己,现在都嫁为人妇,大家很少来往,只有他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因此,易凌子引以为戒,在教育弟子的时候常常如是说道:“没媳妇的时候,什么都好,你可以学学为师的本领,好好享受大好青春。等以后结婚有媳妇了,就赶紧收心,外面的都是妖艳贱货,媳妇才清纯不做作,才是最重要的人。你要记住,媳妇比你自己更重要,媳妇吃rou,你就喝汤;媳妇睡觉,你就打扇。知道了吗?”
小叶镜之认真地记下来。
『要对媳妇好,要给媳妇捉一百年的厉鬼,买五百年的飞尸,摘天上的星星。我只喝汤,媳妇吃rou;我扇扇子,媳妇睡觉。』
直到六岁那年,小叶镜之正在家里打扫屋子,拿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高的扫帚认认真真地扫地。易凌子突然破门而入,将一块白色的泰山石扔给他,笑哈哈道:“徒弟,为师给你找了个未婚妻,你从此以后就有媳妇了!为师先和岐山他们去探寻一处古木,传闻里面有只六百多年的厉鬼,等为师回来,再和你说说你的媳妇。”
小叶镜之抓紧泰山石,眨巴眼睛,目送师父离开。
之后,易凌子再没回来过。那处古墓里有的不是六百年的厉鬼,而是一只千年旱魃。一行四人,只有岐山道人侥幸逃脱,易凌子最后与那只旱魃同归于尽。岐山道人回来给叶镜之报信的时候,小叶镜之打扫好屋子,煮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正坐在沙发上小心仔细地擦拭那块泰山石,眼巴巴地等师父回家。
然后,他的师父没了,只剩下媳妇。
再然后,十九年了,他的媳妇也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再再然后,媳妇回来了,可是媳妇说:“你别关心我。”
叶大师十分委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道:“我给你念咒。”
奚嘉点点头,心中暗自想到:叶大师人真是太好了,这要是玄学界允许,真想给他颁一个“感动玄学界十大人物”奖。
念完咒后,奚嘉打算睡了,叶镜之也老老实实地离开房间,不敢在媳妇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一切也来自于情圣易凌子的谆谆教诲:“闹矛盾的时候,一切听媳妇指挥。媳妇要你留下,必须留下;媳妇要你走,你也别死皮赖脸呆着,反正以后来日方长,嘿嘿嘿”。
临走时,叶镜之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危险,但长安如今并不安全。你……你要小心,舍利可以遮蔽你大部分的Yin气,让普通人不受你的Yin气影响,但如果是玄学界的人,依旧能够发现你身上微弱的Yin气。”
奚嘉微微一笑:“谢谢叶大师。”
两人就此分别,刚躺上床,奚嘉就收到了一条微信提示。
以往只在零点推送文章的“鬼知道”,今天居然临时发了一则公告。奚嘉打开一看:“嬴子婴?”
仔细回忆了很久,奚嘉才从记忆里揪出初中历史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秦朝是有三世的,但第三个皇帝在位时间太短,后来又自称为王,考点没有,你们背秦二世就行。』
看来玄学界还是有靠谱的人的,这不,居然连当事人是谁都查出来了,看来捉住那位秦三世应该也不在话下。
奚嘉安安心心地睡了,他并不知道,叶镜之刚回房,也收到了这条消息,立刻动身再次前往秦始皇陵。
到了始皇陵,站在地上的天师们还在掐指算卦,飞在云端的大师们也和刚才没两样。
叶镜之微微皱眉:怎么好像根本没变化?
想了想,叶镜之问道:“没捉到他?”
岐山道人此时无聊至极,站在阵眼上正掰手指玩,听了这话,没Jing打采地回答:“人在哪儿还没找到呢,到哪儿去捉?叶小友,你带手机了没,咱们开局黑。老夫又不擅长掐算卜筮,站在这儿无聊透顶!”
叶镜之根本没听懂什么叫“开局黑”,摇头拒绝。
岐山道人又道:“那老夫的手机快没电了,叶小友,借手机玩一玩呗,快无聊死老夫了!”
叶镜之轻轻点头,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岐山道人顿时双眼一亮,还没接到手机,突然叶镜之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岐山道人:“……叶小友?”
叶镜之正色道:“岐山前辈,把手机给你,晚辈不好联系别人。”
岐山道人想都没想:“用墨斗传音啊!叶小友,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