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意——他们本来就是搞艺术的,不涉商界也不涉政界,自成一圈,唯一一个沾点边的只有温雅这个从军的,但温雅也一向行的端做得值,作为一个Omega将军,挑不出什么把柄。
云赣死后,云家乃至身后的那一整个派系都失去了支柱,直接崩散倒台。从那以后,云家仅剩的几个人都逃亡了国外。
全球的A和O都屈指可数,数来数去无非都是那几个姓,一听就知道是哪家的,如果云秋姓云,那么他是云家人的可能性相当之高。
但他究竟是云家上一代谁的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温存锐小声嘀咕:“总之不可能是云赣的儿子吧,他好像没结婚。”他从小听说的是这个情报头子一生未婚,最后也是意外死在了车祸中。
“这男人还真渣啊。”最终,温存锐又想起萧问水,恨恨地感叹了一声,揉了揉他那一头凌乱的粉毛。
云秋方才从走神中回过神来:“大熊,你说什么?”
温存锐咳嗽了一声,平视前方:“我是说,你以后无聊了,有什么事情了,都可以来找我。我反正很闲,多陪你一个小家伙也没什么,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熊哥哥,那我也认你这个小熊弟弟,以后哥罩着你,啊。”
云秋这下被哄好了,他被叫了一声“小熊”,有点高兴,还有点不知所措的害羞,小声地回答了一声:“好。”
温存锐眼见着他看着心情好了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车停在该停的地方后,带着云秋走街串巷,找到他那据说“超绝好吃的苍蝇馆”,在里面要了一份牛rou面。
这个建议是云秋提出的,由于接下来他们还要吃别的,一人一份牛rou面太多了,于是他们两个人吃一份。
店家很爽快地给了他们两个干净的空碗,两个人就头碰头地开吃了。
温存锐虽然打扮得奇奇怪怪,但是不得不说品味还是不错的。这家牛rou面后厨干净,汤底醇厚,面条浸满了汤汁,每一口都爽而不腻,云秋吸溜了半天,吃得连头都不太。
温存锐对自己的食量有个数,吃得不紧不慢,反而有功夫打量起身边的这个小孩来。
云秋的吃相居然很好,恐怕是跟萧问水学的。他吃饭时不猴急,脊背挺直,下颌微微收起来,如果不是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碗里,别人都要以为他下一刻就可以上桌谈判了。他看他一本正经地吃着饭,有点忍俊不禁,拿出手机,就趁云秋低头拿吸管勺喝汤的间隙迅速拍了一张。
拍完还去拿给云秋看,惹得云秋迅速地害羞起来,不满地抗议着要他删掉。
温存锐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好看,好看就应该留下来纪录,这不是丢脸的事情。来,小云秋,我们来合照一张。”
他把镜头放在桌子中间,凑过去找准角度,又揽着云秋过来,要和他合拍一张。云秋本来还要忸怩,但是拗不过他,被他卡擦卡擦拍了好多张。
温存锐满意地翻看着照片:“真好看,你要是再打扮一下,就更好看,不过嘛你现在还是学生,朴素一点也没什么。”
云秋立马抓住了重点:“你是想让我和你一样染粉色的头发吗?”
温存锐有点摸到和这小孩相处的诀窍了,他隐约感觉到了云秋像是自己想染这个颜色,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于是兴致也来了:“想不想试试?我那里有染色剂,临时的也有,染一下后几天就能洗掉,对身体没有损伤,我染的就是这种,有时候出镜需要,不过我也蛮喜欢的。”
云秋眼睛亮闪闪的,不说话了。
温存锐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走吧,那我先带你把剩下几家吃了,然后给你染头发,我们再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云秋赶紧点头。
七点半,他们走出牛rou面馆,即将前往半城之隔的糕点店。云秋得知自己即将染发,有点兴奋,坐不住地催温存锐快点开车。
八点,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云秋和温存锐排队买网红小面包,停在路边的车载电话响了起来,连带着温存锐丢在座位上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人听见。
医科大学。
“老板,他们没接电话,估计手机不在边上。”信息处的助理吓得说话都要结巴了,站在萧问水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萧问水面如冰霜,说话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那就给他们身边有手机的人打电话。”
手下人急忙去办。
萧问水收回视线,放在一旁收回来的、云秋的手机上。
云秋出门前没带手机,调了静音模式,并且没有多少电了。这小孩对手机的态度并没有他一开始表现得那样热衷,显然赶不上一只北极熊玩具的待遇。
手机上的指纹锁也是大人们教他设定的,录入了云秋、他、医生和萧寻秋的指纹信息。云秋的手机界面很干净,那些个自带的程序软件都没有动过,曾用的恐怕只有短信和电话功能。
最近一条短信息,是他的消息:【醒了吗?】
紧跟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