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伤元气。你还是得好好补补,而且,你才出院没两天,就回律所工作,你这样身体是撑不住的。”宋攸宁以为秦遇时出院之后,好歹得在家里有些个十天半个月的,结果第二天就去律所上班了。
他不光上班去了,还早出晚归,工作量似乎比以前更大,宋攸宁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得在年前将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秦遇时草草地带过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想让她知道得更多,像是有意隐瞒。
宋攸宁知道秦遇时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说道:“我说了那么多我过年的事儿,想听听你们家是怎么过年的。”
对于秦遇时,宋攸宁可以说了解得非常少,她想趁着现在,多了解一些。
“我们家过年啊……”秦遇时想了想,“年三十的时候一起吃饭,吃完饭守岁,等老爷子发了红包之后,就各回各家。年初一的时候起来吃汤圆,后面几天就开始走亲戚。没什么特别的。”
秦遇时特别加了后面一句,因为的确没什么特别的。
相比较过年,他倒是更喜欢平时。
他并不觉得在过年的这几天亲戚之间走动一下,就能增进感情。
“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特别。”宋攸宁点评了一句,“要是我爸妈都还在的话,就能让你感受一下有趣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因为回忆美好,所以宋攸宁到现在都没有忘掉那些。
秦遇时搂着宋攸宁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两下她的肩膀,“现在那些事情都解决了,薛峥嵘也是罪有应得,该放下就放下,别想那么多,嗯?”
是啊,薛峥嵘已经伏法,坏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她该放下了。
宋攸宁点点头。
车子很快开到墓地。
当初由于薛峥嵘的一意孤行,并未将宋攸宁的生父葬在薛家祖坟里面,而是在外面的公墓随便安葬。
宋攸宁与秦遇时一人抱着一捧白菊,不知道生父喜欢什么花,就买了看故人都会买的花。
生父的墓在半山,现在也不是扫墓高峰期,所以墓地几乎就只有她和秦遇时两个人。
快到地方的时候,宋攸宁停了下来,对秦遇时说:“我想先单独和他说说话。”
秦遇时点头,“你好了叫我。”
猜到宋攸宁可能和秦遇时有话要说,他也没有强行要和宋攸宁一块儿过去,只站在这边等她。
要说起来,秦遇时因为父母与薛宜明之间的事情,曾经一度怨恨过薛宜明,当时甚至都觉得薛宜明死了也好,从此以后他的生活中就再也没有薛宜明这个人出来膈应人。
但随着年纪的增加,随着他对事物看法的不同,秦遇时渐渐对那些事情释怀。
甚至,有点听清薛宜明。
浪荡一生,也没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最后他爱的女人,已经完全将心思放在丈夫和儿子以及家庭上,对他,不过是年少是的喜欢而已。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所以,秦遇时挺同情他的。
他看着宋攸宁在寒风中将白菊放在薛宜明墓前,嘴唇翕动着,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秦遇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不过秦遇时大致能够猜到她在和他说,薛峥嵘已经伏法的事情,想让薛宜明泉下有知,可以走得放心。
秦遇时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面,等待宋攸宁与薛宜明的单独会面的结束。
没等到那边结束,秦遇时倒是先接到秦司白打来的电话。
秦司白一般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主动打电话的时候,多半是他有什么麻烦需要让他帮忙解决。
“小白,什么事?”秦遇时已经做好了要给秦司白解决问题的准备。
“小叔,东哥从一个狗仔那边得知,有人拍了小婶和一个男医生的照片,正瞅着是找你,还是找老爷子。”
“嗯?”秦遇时眼神清冽,看着不远处的宋攸宁,“什么男医生?”
“好像……好像叫温什么的,东哥说那狗仔也没敢透露太多。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提前跟你说比较好,要是传到老爷子耳中,或者被公开了,那……”
秦司白没说后果是什么,但可想而知,不管宋攸宁和温既明……秦遇时觉得那个姓温的医生,大概率是温既明。
只要有绯闻传开,宋攸宁的处境会非常尴尬。
他前头才跟老爷子保证,不管是事业秦家,还是宋攸宁,他都可以兼顾。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点负面影响,尤其是在宋攸宁刚刚被大众知道是他的妻子之后,他觉得这事儿对宋攸宁获得秦家众人好感,没有半点帮助。
“行,我知道了,你把那个狗仔的联系方式给我。”秦遇时语气沉沉,连表情也跟着沉了下去。
“好,我回头就让东哥把联系方式给你。”秦司白道,但说完这话之后他也没挂电话,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跟秦遇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