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迟:“?!!”
忘了今天武哥会过来拿鹿角的事了,美色真是误人啊!
程静迟满头黑线,挂了电话,说:“武哥一会儿就到了。”
厉战的脸色也僵了一下,然后掀被起来,说:“我去做早饭。”
程静迟只得满腹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季行武已经站在他家门口了。
这次季行武开的是一辆小面包车,车厢空的,里面装满了酒坛子。
上次程静迟拿给乔外公的不老草,乔外公一共酿了二十多坛药酒,三十斤的那种大坛子,一共酿了好几百斤,全都是粮食吊的好酒泡的,自家留了几坛,分了季行武两坛,其他的都让季行武给他送了过来。
这可是好东西!
程静迟连忙和厉战把酒坛子搬了上去,来来回回一共搬了好几趟才算搬完。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甘醇醉人。
程静迟吸了口气,抱着酒坛不撒手,心里美得不行。
这可都是钱啊。
季行武看着他一副守财奴的架式,不禁好笑,难得关心地问了一句:“这些酒你打算怎么办?是留着自己喝还是卖出去?”
程静迟毫不迟疑地道:“卖,当然卖了。”
他们一家子能喝多少啊,而且有乾坤珠在,这种药草以后要多少有多少,多得用不完,根本不用愁没有药酒喝。
季行武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要卖,要是信得过武哥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找几个买家。”
“哎?”程静迟扭头,“真的?”
“嗯。”季行武点头,“我有几个世伯,都是当年经历过那段动乱岁月的,运气好熬了过去,平了反,不过那个年月的人,身体都留下了不少暗疾,这种东西他们肯定抢着要。”
程静迟给他的那两坛药酒,他只留了一小瓶解馋,其他的昨天晚上就连夜托人给家里的老爷子送了过去,早上老爷子还打电话问他哪里弄来的酒来的,喜欢得不得了。
“那谢谢武哥了。”程静迟现在早已经不拿季行武当成乔白术的普通牢友看待,猜测他多半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子弟。
他认识的世伯,多半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
果然,季行武还怕他不明白,又加了一句:“价钱可以随便开,反正他们都有些家底,几瓶酒还是买得起的。”
程静迟顿时喜上眉梢,他最喜欢这种不差钱了。
“那武哥觉得,什么价格比较好?”程静迟立刻虚心地询问。
季行武没说话,举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百吗?”程静迟心想有点便宜了,不过也差不多吧,大不了一瓶的容量他可以装少点吧。
季行武见他没明白,忍不住开口口道:“八千,这数字吉利。”
程静迟:“……”
他觉得八千又未免有点太贵了,比有名贵的x粮ye都不遑多让了。
会不会有人买啊?
“如果你嫌贵的话,可以多装一点呀。”季行武看着程静迟有点无语。
果然不愧是甥舅俩,都一样没有金钱头脑。
“好东西就不嫌贵。”季行武瞥了他一眼,道。
程静迟踌躇了一下,最后决定听从季行武的意见,八千就八千了。
要是到时候卖不出去,大不了到时候再降价好了。
两人商量完毕,厉战从厨房出来,端着一个奇怪的锅子,说:“吃早饭了。”
“武哥吃了吗?一起随便吃点吧。”程静迟道。
季行武本来想推辞的,一见那个锅子,又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早餐是普通的大米稀饭,加了碎花生仁,搭配着程妈妈之前做的卤rou,程静迟额外多了两个煮鸡蛋。
程静迟:“……”
三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沉默地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程静迟让厉战把那只大角鹿的鹿角切了三分之一下来,留作以后自己用,剩下的三分之二都给了季行武,让他带回去给乔外公配药。
季行武看到那只巨大的鹿角,脸色丝毫不变,也没有多问一句,仿佛程静迟家里突然冒出这么大一只明显看上去不科学的鹿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多谢你了。”季行武拿着用报纸包好的鹿角,客气地道。
“不用不用,都是为了小舅的伤好,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只是辛苦武哥这么大清早跑这一趟了。”程静迟摆了摆手。
季行武听了这句,似乎很高兴,那张凶恶的脸笑了一下,显得更加凶恶了。
“行,那武哥就不跟你客气了。”季行武拿了鹿角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大塘镇给乔外公。
程静迟知道他是担心乔小舅,和厉战一起送他到楼下。
季行武上了车,道:“我先走了,买酒的事回头我再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