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不通畅头晕腿抽筋啥的。
程外公倒是没拒绝他的好意,坐在小马扎上,捻起一根生着鳞叶看上去像根干枯的高梁穗子一样的枯草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末了还掰下一小点到嘴里尝了尝,点头道,“不错,是不老草,你看看,鳞叶生得密,质量挺不错的。”
他把那根枯草递给乔白术,乔白术没有尝,认真分辨了一会,道:“确实是品相上佳的不老草。”
乔白术说话的时候,程外公又从地上挑出来好几十枝大小不一的不老草出来,每一枝jing条都十分粗壮,鳞叶生得极密,质地特别柔润,品相完全不是人工培育的那些不老草可以比的。
而这些市面上已经难得一见的纯野生的不老草,却被程静迟当垃圾一样随意地扔在地板上,程外公顿时心痛得跟别人糟蹋了他十副八副药材似的,对着程静迟教训道:“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不同的草药该怎么处理,你怎么能就这么扔在地板上呢?”
程静迟心想当初外公怎么就没教他辨认不老草好不好。
程外公的医术过硬,但是因为条件所限,药铺里的药材多半都是些常见的田七白芪车前草之类配药用的,像纯野生的草苁蓉灵芝这类的珍稀草药则很少,程静迟不认识不老草也是正常的。
程外公坐在小马扎上,后来居然又从杂草堆里清了近百来株不老草,每一株都有将近半米长。
其他的枯草程外公也没有放过,扒了两扒,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从那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枯草堆里拣出一根还算新鲜的,仔细辨认起来。
那根草外观看上去像兰草,jing干却是中空方形的,顶上的花朵已经开败了,只剩下半片黄花的凋残花瓣。
程外公拿着那根草辨认了半天,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
“怎么了?这草有什么不对劲吗?”程静迟一脸忐忑地问。
程外公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应该是我认错了。”
他一辈子从事中医,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走过很多地方,自认草药不敢认全,但也能认个七七八八,刚才他挑出的那棵怪草居然从没见过,而且看那外观,居然跟《山海经》上所描述的荀草很有几分相似。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荀草不是传说中人们杜撰出来的美人草,哪里会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草药呢?
程静迟却心中一动,将那棵草特地挑了出来,打算收起来明天种到乾坤珠里。
能让他外公这么在意的,必然不是普通的药草了。
剩下的枯草里,程外公又挑出了几样比较稀少但效果没有那么珍贵的草药,再剩下的就是没啥有用的杂草了。
不过光是这样,程静迟就特别高兴,平白收获了一百多株纯野生的不老草,就已经足够赚到了,现在有钱都很难买到。
这可都是好东西!
程静迟只挑了两株不老草,等着以后种进空间里,其他的拿绳子一起捆了送给程外公,说:“我留两棵有点用,剩下的外公你都拿去吧。”
他们家老的老残的残,程外公年事已高,而且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亏损。乔白术更不用说,当年在监狱里受的折腾太多,伤了底子至今都还没有养回来。
这些不老草,不管外公拿去配药还是泡成药酒,每天喝一点拿来养身真是再好不过。
程外公看着那堆不老草也很意动,然而老头儿很有原则,他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一骨脑全拿出来给几个小辈,却不愿意厚着脸皮拿程静迟的东西,只拿了三棵,对程静迟说:“这些都是纯野生的不老草,品相都很好,不是市面上那些人工培育的可以比,我拿几棵回去泡几坛药酒,到时给你和你妈一人送两坛,这个喝了好,其他的你自己收着吧。”
程静迟不以为意地道:“外公,这些东西我拿着没用,还是您收着吧,要不然留在我手里也是浪费。”
他们家里,外公的医术是最好的,不老草这样的珍稀草药当然给外公才最能发挥作用。
程妈妈也跟着劝道:“爸,你拿着吧,迟迟他哪懂配药啊,他拿着最后估计也是东送一点西送一点,送给他那些朋友了。”
程静迟:“……”
他没有那么败家的好吧,他明明也很勤俭持家的好不好,没看现在他连垃圾都舍不得丢,都是挑了又挑拣了又拣,直到实在挑不出什么有用的才会扔掉。
“是啊是啊,好东西当然是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用才对。”为了劝程外公收下,程静迟只得承认了败家子这个被扣在头上的大帽子,点头道,“外公你就别推辞了,难道你拿这些草做了好东西,不会给我留一份吗?”
也不知道是怕程静迟真的败家把这些珍贵的不老草随手送人或者随便滥用浪费掉,最后程外公还是把那些不老草收下了。
老头儿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很严肃,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外孙有什么好东西愿意想着他,这比什么都让他感到欣慰,当然外孙见识少,错把半米多高的不老草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