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当了三十多年,一向是他叫人走开,没人敢提退下。这个韦曦显然与他父亲不同。
看到非凡门门主离开,韦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交州战事连月,臣担心交州百姓,不愿久待,望陛下成全。」
闻言,萧伯源心头一喜。「韦卿为国为民,实为我大梁之福。」
萧玉瑾知道徒儿就要翻脸了,连忙道。「父皇,交州战事不知如何,是否先容韦卿前往?」
「好,好,好……」萧伯源连说了三声,还没定睛,殿下已经不见韦曦人影。
见状,萧玉瑾不由得在心头叹了一口大气。
*****
才至荆州,钟宁忽然不见人影。
用晚饭时听树瀞说了才知道,原来非凡门门主来了。
近卫葛立见他嘴角微扬,忍不住开口。「右使,京城是否传来好消息?」
高轩昂回道。「尚未,但我猜想应该是的。」树瀞提过,殷门主这些日子都在京城,现下他来荆州,不就代表京城大事已定?
推门进入房里,熟悉的气息让高轩昂眸子放光。「小曦?」
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形,映着月光,显出高轩昂最最想念的那张脸,临行前满面春风的脸再度变得瘦削,狭长的眸子画着又深又重的黑眼圈。
「小曦。」他又唤了一声,努力地将眸子张大,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韦曦已经朝他扑来,将人实实在在地搂进怀里,这一抱,抱出了满腔思念。「小天,我好想你,非常非常地想。」
高轩昂为此红了眼眶。「我也好想你,告诉你,我打了胜仗。京城可好?」
「韦德一干人等入岳,管仲之案平反,圣火教教众获赦……」韦曦说了一长串。「你呢?」
「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接近河边,就只是一个劲儿地想你。」高轩昂边说,吸了吸鼻子,不期然地在韦曦胸口摸到什么,他扯开韦曦的衣裳,瞧见他腰上方的绷带。「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都没有说。
韦曦摇头。「没事,已经快好了,你别担心。」
望着他身上的伤,高轩昂一点一点地抚着。「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离开我的,就得怎么回到我身边来。」
韦曦听他如此说着,心头又甜又暖,轻柔地抚上高轩昂的手,好声好气地道。「我知道你见了肯定会生气,所以我提早来见你,这样你的气就会早点消了。」
这是什么歪理,高轩昂捶了他一下。「才不原谅你。」
韦曦低头,直视他的圆眸,怯怯地问。「真的?」
高轩昂斩钉截铁地道。「真的。」
闻言,韦曦又低了些,与他鼻尖对着鼻尖。「一点机会都不给?」
他的气息搔得他肌肤发痒,感觉到他正熟练地扯着自己的衣裳,高轩昂的脸上浮现淡淡红霞。「那也得看是什么机会。」
韦曦轻笑,蹭着他的脸。「夫人觉得呢?」
「嗯,我想想……」
如渊的黑眸闪着强大的欲念,久违的唇相合,吻着,吮着,津ye交流,香舌交缠,离开时,两人还是如胶似漆的新婚,现下,又是两、三个月的小别,强烈的渴望在这一刻引爆,谁都不想停下来。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夜,天快亮了才闭眼,平日的高轩昂一向早起,今日迟迟不现身,近卫葛立以为主子有了不测,在门上一阵急驰猛敲。「将军!将军!你还好吗?」
韦曦起身,一个箭步便到门边,启门。
看着久违的韦大人沉着脸,披着中衣站在自己面前,葛立立马明白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麻烦。「韦大人……好久不见了。」
韦曦嗯了一声,又道。「吩咐下去,今日先在驿站休息一日,明日起程。」
「明日?」葛立不解地道。「敢问韦大人,为何在此休息一日?」依他主子的个性,最好是连夜晚都不休,直接进京最好,会在驿站留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韦曦连想都没有。「因为我病了,高将军必须照顾我。」说完,将门甩上,才不管是否会打中葛立的那里。飞快地回到床上,正想抱住床上的人,却瞧见高轩昂睁眼望着自己。
「方才是谁?」
韦曦亲了他一口。「葛立。」
高轩昂点了点头,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坐起身。「不对,天亮了吧?为什么没叫我?」
韦曦对他眨眨眼,将人抱得紧紧。「再睡一会儿嘛。」
「大家都在等我……」
韦曦蹭着他。「我已经跟葛立说了,明日再启程,因为我病了。」
高轩昂瞇了眼。「你病了?」受伤是有,但生病是何时的事?
「当然。」韦曦可怜兮兮地道。「感觉不出来吗?我得的是相思病。」他一面说,一面吻,手脚并用地在高轩昂身上游移。「这种病只有你能治。」
「胡说……」虽然这么说,但高轩昂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了。
只见韦大人喃道。「坦白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