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财政大臣的支持。有他帮忙,通过只是时间问题。”
“平白多出一项开支,我家正好扩建,就算没有他利用威尔莫勋爵骗的那笔钱款,也肯定会欠债破产。等我为家事焦头烂额的时候,斯图尔特就折腾了那一出,还在陛下面前告黑状,把我的路彻底堵死。”
“这样一来,他少了个政敌,还能给你的学生出气。”
克莉丝和元帅关系不错,费尔德侯爵也知道,不过一直没在窗户税上想太多。
费尔德心里知道学生性格谨慎,更倾向于隐在幕后,很少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兜底。所以除非发生什么促使他下决心,一般不会主动做太出格的事情。
窗户税闹得轰轰烈烈时,他也只是对学生取得的成绩高兴,感慨威灵顿的幕僚原来还能想出这种方案。
现在费尔德觉得问题有点大了,如果能迈出这一步,那么面前的人被赶出上院,说不定都和他学生有关。
“您的话我都听了,那么您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他按捺心思问。
里德道:“一开始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冲突,你却毫无底线用上诈骗这样的手段,如果哪一天我将这一切曝光,你也要身败名裂。”
“当然,如果你让学生交出威尔莫勋爵的行踪,我可以以家族的名义承诺,对一切既往不咎。”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没有破绽,但是话里已经暴露了他毫无证据,已经走投无路。
以里德侯爵的能力,就算目前资金难以周转,不再是上院议员,爵位和土地还在,大可以直接回庄园度过晚年,也不会求到自己头上。
会让他低头,看来是因为失势,所以护不住那个树敌过多的宝贝儿子了。
本来对他为儿子拉下颜面有些恻隐,想起那个儿子曾经提枪闯进学生家里,被关在警署两天就放出来,费尔德侯爵又露出克制的笑意。
“一开始确实只是小孩子的冲突,这种事情,家长不应该管太多。”
“不过您忘了吗,先插手孩子打架的是您。”
“再说了,我当然应该护着他,我只有这一个弟子,也很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年轻人了,您还可以有好几个不成器儿子。”
目送几个月下来苍老了许多的人落魄离开,掌玺大臣招呼管家把最近的报纸翻出来。
国王再不靠谱,那也是国王,除非动摇他的王位这种大事,普通的“告黑状”绝不会让他不经自己这里的章程,直接取消一个侯爵在贵族院的席位。
而且里德自己也不细说,肯定也是心虚的。
不管部长最近干的大事都和爱尔兰有关。
费尔德翻开议会选举的期刊,在爱尔兰选区的预先候选人里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这位先生擅长财政,在政府有一份低于头衔的实际职务,不过一直没有国会席位,所以迟迟不能入阁,议会改|革后,他总算摸到了竞选的线,所以派内安排他在爱尔兰参选。
结果最后的投票结果里却没有他,很显然,部长顶替了这个人参选。
自己的贵族参选,国王一定会好奇这件事,再让首相他们一查探,就在这里头揪出了里德的小动作。
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不管部长把整个下院闹得人仰马翻,所有人为了应付他头痛欲裂,难得团结一心,最后用了半个月就把拖延较劲了好几年的法案给解决了。
又回忆了一番这半年里年轻人的早课表现,做老师的再难相信,也还是确定了一件事。
他的学生是一切的幕后推手。
——我不想打击你,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还翻不起太大的天。
费尔德:“……”
这小子在英国留不得了!得赶紧扔去驻外,让他祸祸欧洲算了!
“伏尔泰的《路易十四时代》……这么难得的假期,您也要学习吗?”
合上书,克莉丝起身相请,等对方入座后才回道:“算是消遣无聊吧,亲王阁下。”
到布莱顿后,国王就一心扑在了玛利亚夫人身上。
这两个人几次分分合合,现在都六七十岁了,心态不同以往,总算迎来老夫老妻式夕阳红(虽然多数时候还是玛利亚夫人哄着他),除了每天一起吃饭和下午画像的时间,克莉丝极少打扰他们。
其余时候,克莉丝只能自己玩。
爱德蒙在巴黎的“事务”终于有了新进展,所以最近总是忙得见不着人,只有晚上抽出时间陪她打会桌球或者在藏书室里聊天喝茶。
鉴于布莱顿行宫都是国王的手下,人多眼杂,她还得替他打掩护,每天陪着出门,等他骑马去附近镇上的私人驿站办事,克莉丝再一个人带着阿里去打猎钓鱼。
把整个穹顶宫和附近的海滩都跑过一次,克莉丝开始觉得原来假期就是无所事事时,利奥波德亲王来行宫拜访。
利奥波德亲王是夏洛特公主的丈夫,国王唯一的女婿。
乔治四世虽然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