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女性没有选举权,不然你竞选的时候穿上这身,一定能拿不少选票。”
克莉丝:“……”
陛下请您给我的政|治生涯留点尊严吧。
爱德蒙今天一早就等在了他在lun敦的私人驿站。
两天前,盯梢对象突然昏倒,得到他的答复和进一步指示,线人察觉到这个消息非常重要,所以多方打听后便让人马不停蹄将详情从巴黎递送过来。
将消息拿到手,爱德蒙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打开。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他还是把这封文件看了好几遍才放下。
诺瓦蒂埃·维尔福中风了,没有任何预兆,也无关任何Yin谋,这个老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瘫在床上,只剩眼睛可以活动,证明他还未死去。
短短几行字,对爱德蒙来说却无异于一场飓风。
将他Jing心排布的棋局卷得一团乱。
诺瓦蒂埃是他的仇人检察官维尔福的父亲。儿子是王朝的拥护者,父亲却是一个支持拿破仑的革|命者。
水手唐泰斯的噩梦开端,就是答应为临终的船长送信,而这封信正好是拿破仑写给诺瓦蒂埃的。
这封信使他被另外两个仇敌告发栽赃,而发现这封信的收信人是父亲后,维尔福为了不被父亲牵连,销毁了这封信,将唐泰斯送入伊夫堡顶罪。
爱德蒙这些年布置的计划里,这位先生当然是重中之重。
诺瓦蒂埃领导过每一次拿破仑党叛变,是个比维尔福还要厉害的政|治家,就算不能让父子俩兵戎相见,这位先生也可以成为整垮维尔福的重要一环。
可是一个意外都算不上的中风,就将这个帝国时代赫赫有名的人击倒了,他将无法作证,无法做任何事情,甚至可能因为只能依靠儿子为生,将一肚子秘密都隐藏起来。
这一环的彻底绷断,维尔福这一条线里,过去五年的谋划基本都变成了泡影。
五年不算什么,爱德蒙不缺时间,还能重新计划,为了复仇,他可以很有耐心。
但是这个关乎生死的意外却让爱德蒙突然发现,人其实相当脆弱。
而他的仇人不会在那里等他将一切都完整安排好。
他已经背弃了上帝,不该奢求上帝还保佑他,一切都得由他自己去争取。
又回顾了一遍文件,确定这次中风的确不是人为设计,爱德蒙终于冷静下来,将复仇全盘计划又从心底拿出来,梳理细数其中和诺瓦蒂埃相关的部分,毫不犹豫摒弃,等待搜集新的方案重新填补。
在这个过程中,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有意避免正面的交锋,那些预备计划里的决斗都在近期不知不觉被他剔除了。
过去爱德蒙是不惧怕死亡的,他已经死过一次,只要能将那三个人也拖回地狱,付出一点代价又算什么呢。
可是他变得贪婪而且带有私心了,他在克莉丝那里看到了未来的可能,他一点点接近她,引导她信赖自己时,他也被她变成了一个陷于情感、软弱普通的男人。
一个人如果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因为下定决心,连自己也可以作为弃子,所以着眼全局,看到的世界也与其他人完全不同。
可是现在自己有了牵挂。
回到摄政街已经是夜晚,发现四楼卧间的灯亮着,爱德蒙没有回暂住的客房,而是径直去了四楼。
因为脚伤,克莉丝不再锁卧间的门,这似乎也成了习惯,所以他只是敲了敲门就很轻松推开了。
爱德蒙先是因为展现在眼前的景色呆了一会,随即心惊掩上门。
刚刚看到的画面却始终停在那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屋内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被壁炉的火光绰约映出身形,衬衣熨帖笔挺,下摆被如同吊袜带一样的蕾丝缎带牵扯,堪堪遮掩到tun下。
因为门突然的开合,克莉丝的动作顿了顿,在意瞥了一眼绑带,继续套西装长裤。
现在男装内衫还只算是衬衣的原型,衬衫固定带当然也是没有的,克莉丝只能照着吊袜带的描述,没想到裁缝完全按国王的浮夸偏好来,选了蕾丝做绑带。
高跟鞋蝴蝶结花边现在依旧算男人的时尚,可惜她摆脱不了上辈子的印象,实在适应不来。
以lun敦的天气,光在屋里晾束胸要等好多天,所以即使是五月,克莉丝还是点了壁炉,屋内温度算高,她最后只套了件浅灰色的西装马甲,走过去打开门。
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壁炉,以免又回忆起刚刚让人脸热的画面,爱德蒙艰难问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你知道你是女孩子吧。”
她到底是太信任他不会做什么,还是对她自己是个女性毫无自知之明。
“当然。”
反正所有把柄和秘密已经在对方手里,克莉丝觉得没什么好再遮掩的,反而比他要坦荡很多,“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你不是已经见过更多了。”
提到那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