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恭恭敬敬对待。”
“和您恰好相反,我并没有被自己的国家保护,而它头一次关注我,是为了毁灭剥夺我的一切,我如果对他漠不关心不计前嫌,那么反而是我的国家亏欠了我。”
“我这样的人微末得没有名姓,被形势碾碎,因为一点运气和上天眷顾才被重塑成一个破碎的躯壳。”
“让我重新活过来的是克莉丝。我对他,就像您对您的国家一样。”
“所以,我并不觉得我的国籍会对我们的未来有任何影响。”
费尔德侯爵沉默打量他,突然笑起来。
“我听班纳特小姐说,你们是在马赛认识的,你还做过他的男仆。这小子那时候还在做灰色交易,看来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而你既然要隐姓埋名,显然是需要他帮你躲过搜捕。所以,你是在那时候越狱的逃犯。”
“你说到‘现在的国籍’,这么说你不是意大利人,我研究语言学和人种学,你的长相和发音很明显是在那一带……哼,法国人。你这个年纪,能影响到你的国家事件,看来是波旁王朝复辟时期了。那段时候会被抓进监狱的范围就很小了。”
“所以,你是一个拿破仑党人。”
终于明白刚刚的话都是在试探自己,被说中最大的秘密,爱德蒙表情变了。
看到他的反应,英国大臣面露得意,转而训道:“一开始还只是因为我出言挑衅,所以你会反驳我还很自然,但是后来我提到‘基本美德’时,你就不该继续往下说了,欲盖弥彰,反而将问题暴露得更加明显。”
“你已经掌握了我学生的秘密,而你也一直都把身份做得相当好,所以我没有查出什么,你完全可以轻松带过。可是你太急于证明自己对他的感情了,而我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所以我出于习惯追问了下去。”
“就像遇到野兽一样,你可以开枪威慑或者使计逃脱,甚至可以直面着倒退,不要拔腿就跑,泄露出你的后背,有这方面直觉的人会很容易追上,抓到你的致命把柄。”
爱德蒙艰涩问:“您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我?”
掌玺大臣冷哼一声:“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只好警告你以后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以免你未来表现出来,连累我的学生。”
法利亚神甫是个慈爱坦率的老先生,爱德蒙呆了一会才意会到英国老绅士七弯八绕的用意,随即惊喜道:“谢谢您,老师。”
费尔德:“……”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喜欢法国佬!
他的剑杖呢!
这个时代唯一的媒体就是报刊,所以什么都能在上面看到,喜事丧事,甚至包括开舞会参加了哪些人,谁最出风头。
现在正是社交季最火热的时候,好几天舞会没见到班纳特,翻了好几张报纸也没见着名字,某次聚会意外邂逅凯瑟琳,从她那里得知未来小舅子居然受伤了,奥古斯特终于抽出时间去摄政街拜访探望。
“我才发现,除非顶流聚会,我们的圈子好像根本搭不上。”
使馆秘书困惑说,“虽然我还没完全搞清楚你们国家的官职,不过你被培养的方向明明和我一致,怎么都和事务官搭不上关系吧。”
因为这是里德侯爵给她安排的“前程”。
克莉丝社交能力不错,以至于做了一年不管部长公派秘书,她现在交际圈子里也是一众次长和秘书。
也就是说,如果遵循老师的安排,现在她说不定已经认识一堆大使和参赞了。
如果自己本土认识,给驻地大使一些照顾便利,顺理成章就会认识他们国家的外交官,在这样的往来关系里,未来驻外工作就会相当方便。
当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什么都没意义,克莉丝没在这个话题上和他多聊,被问及在忙什么,直接抬手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的《土地税》。
“你们派系现在为了爱尔兰的事情焦头烂额,你居然在这里研究税务问题?”奥古斯特惊讶说。
不仅那位掌玺大臣亲自去了爱尔兰,连他这个外国人都关注起英国两个政|党的较量。
再过几个月就要竞选了,派系的能力是可以左右选票的,这小子也太不着急了吧。
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到处飘,克莉丝把一边运算好一整张纸折好夹进了书里,一本正经说:“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也只是个小事务官,他们这些大人物打架,我又能做什么呢。”
发现疑心病的动作,奥古斯特受伤说:“……我以为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已经是熟人了,你居然防备我?”
克莉丝端起茶杯,开玩笑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法国间谍。”
奥古斯特忍不住抬手,指向几乎挨着她坐着,低头算账的人,“这个人还住在你家呢,说不定就是个意大利间谍。”
克莉丝也跟着打量爱德蒙。
一个法国政|治犯,想方设法潜伏到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举一动都投她所好,接近了解她,逐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