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的信仰斗争时被不断强化固定,要他往女扮男装想太为难他了。
神甫:这都没发现,带不动,带不动……
两个人无话可说,那就应该做点什么【捂嘴拖走
☆、130amireux|
门勾勒出一个刻意做窄的画框, 男人眉宇低垂,颀长立着, 随意披了chaoshi长发, 笼着黑色睡袍,露出脖颈与锁骨,整个视界里只有黑白色彩,对比分明。
这时候, 苍白不再使他如过去那样忧郁了。
反而因为专注凝视, 有一种她过去从未见过的侵略性。
明明自己才是两个人里衣装整齐的那一个,可是在这样无意掩饰的打量目光里, 克莉丝却像是被剥|光了一样不自在。
扶着门框的指尖轻颤,克莉丝脑子一热, 下意识就要掩上门。
对方先一步抬手抵住门边, 像是一塑早就建在那里的雕像,轻松制住了她想要把他关在门外的意图。
“Chris.”
爱德蒙又坚定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因为面庞轮廓清晰,因为五官锋芒毕露, 因为嗓音低沉动听,因为唇线轻蔑鄙薄, 因为双眼幽邃沉着……
也只有他这样经历与性格都复杂的人, 才能把她的名字叫得这么富有表现力。
因为那句“我亲爱的克莉丝”刚有平息趋势的心chao又翻涌起来。
这次不需要更多修饰,却比之前更加剧烈。
几乎湮没了她。
克莉丝一瞬间呼吸困难, 想要逃开似乎连空气都被抽走的范围,结果也被不容反抗捉住了肩。
她被Yin翳逐渐笼罩,侵袭着靠近了。
有冷水澡残留的凉意, 有呼吸里颤动的温热。
终于确定对方的心意,将要攫取他渴盼两年的果实时,爱德蒙却停下了动作。
从来都是从容骄矜的人露出茫然的表情,甚至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无助看着他。
再怎么年少持重,还没学会去依赖一个人,在完全陌生的领域里,当然是会不安的。
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对这个人不尊重。
爱德蒙心里嘲笑自己小心翼翼,却自然让俯身亲吻的趋势变成了一个欠身平视的动作。
他以一种近乎纵溺的温和语气安抚说:
“你忘了,你还欠我一句晚安呢。”
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个默契,似乎在马赛时就彼此习惯了。
年轻人一愣,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不自觉面露失落。
漫长而近乎无望的盼望欲求下,这一点失落已经足够使他心满意足。
“晚安,爱德蒙。”
克莉丝轻声说。
担心再待下去会更加舍不得走,爱德蒙不再回应,转身离开。
衣角却被拉住了。
“今晚很对不起。”
克莉丝不敢看他,闷声说,“我自己心里不对劲,不该拿你发泄,明明是你好心去接我,我却和你闹脾气。”
爱德蒙讶异看她。
良久后。
“我其实并不介意。相反,我很高兴。”
他由衷说。
愿意向他撒娇,会向他发小脾气。
这意味着自己是特殊的存在。
因为这句话,道歉的人看向他,眼睛微微睁大了。
似乎对谁都不抱希望,因为觉得身边的人会随时离开,所以尽力不去任性,不去麻烦其他人。
一直被引导着复仇的人,头一次找到了可以反过来教引的地方。
想到这里,爱怜和珍重便抑制不住了。
这样的目光,布沙尼神甫那里常常看见,当时她还只觉得慈爱,可是换了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克莉丝突然觉得难为情起来。
“那是你的事——”
克莉丝别开脸,一面自我检讨一样说:“总之,虽然我不会醉到没意识,但是我发现,喝酒确实会影响我的思考和理智。适当交际饮酒有益,过量就是意气之争了,以后我会控制的。”
爱德蒙只是看着那张因为害羞微微泛红的面庞。
看她垂顺的头发,看她微圆的眼睑,看她抿住的双唇。
是只属于他的赏心悦目。
他未来的小恋人在感情上笨拙骄傲,所以还不会应对他的真心话,连强迫他接受道歉也要拐弯抹角。
爱德蒙不由放任了自己,微凉的手抚上发顶,带了爱重和笑意说:“真是个孩子。”
结果面前的人就像是被踩到脚的兔子,甩开他的手,瞪向他,用力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
房门这次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反锁了。
昨晚年轻人在壁炉前站得比以往都要久。
空余出了一会时间,算着克莉丝应该已经收拾好了,爱德蒙才去敲门。
门还锁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