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分析后,心里有数,明年不一定失败,因为什么都需要时间,但是一旦爱尔兰那条法案通过,他们派注定几面讨不到好,转为在野同样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到时候她就出国了。
克莉丝很好奇姨父听到版本的理由,适当露出兴趣来:“我怎么不知道?”
外甥已经是事务官竟然都不知道,菲利普斯姨父更加笃信这个传闻来,神神秘秘说:“你觐见过了,应该知道陛下有位特别长久的情人,因为她信罗马教廷,所以不能在一起吧。如果爱尔兰那边有了缓和,说不定他就有机会了呢。”
“刚巧你在的派更为保守,一直强硬反对解放爱尔兰的宗|教。照我说,和国王过不去,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这个逻辑其实说不通,国王再艺术脑那也是国王,涉及到地位问题,连父子情都得绕道,更别提爱尔兰那边和玛利亚夫人完全八竿子打不到干系,即使通过了,也改变不了他们不能结婚的事实。
克莉丝却被那句“和国王过不去是自寻死路”点醒了。
国王作为他们教的领袖,影响力不容置疑,想要知道国王的立场,他任命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态度就能说明一切了,很明显,国王是个彻底的甜党,不仅不支持,反而和他们派立场一致,相当反对“咸豆腐脑”。
里德侯爵伙同影子内阁来往,就一定会有后一步动作。
克莉丝脑袋里突然涌上一个想法,意识到这会牵连多大动静后,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继而就控制不住为这个疯狂的念头兴奋起来。
有一定自保能力后,她也想试试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去年乘着风势起飞,这次她想做扇动蝴蝶翅膀的那一个。
由衷向姨父道谢,克莉丝抱了书稳步往回走,一路埋头思索推敲,走进自己的书房,放好书,拉了正处理事务的共犯兴冲冲往二楼走。
只要被那片温软握住,爱德蒙就只剩亦步亦趋的份了。
“陪我打一局桌球。”
因为难以拒绝一切邀请,年轻人大有恃宠而骄的势头,这会也忘了客气,头也不回要求。
作为附近十里地唯一能陪聊陪练的人,爱德蒙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和克莉丝讨论历史或者练习击剑,有时候还会结伴去练枪。
能遇到与自己较量的人实在是件酣畅淋漓的事情,爱德蒙每次都尽全力奉陪,时常能胜过她一筹,引得好胜心强的人更频繁的邀约。
可惜他不太擅长桌球。
到了后场,完全是克莉丝在打,后来更是一杆清台,爱德蒙只能在一边看,起初还在为漂亮利落的手法赞叹,后面目光就不可避免被眼前的人夺走了。
骨节分明的手在绒布上,连球杆也被衬得黯淡无光,阻碍视野的颊发被随手别到耳后,眼睫像是要辅助瞄准一样轻颤。
为了方便肩膀活动,克莉丝早就脱了长外套,伏了身,双腿笔直修长,裁剪合身的白色棉麻衬衫下,单薄的肩头微沉,因为调整方向,三件套的深灰色马甲包裹勾勒出腰线。
流畅纤瘦。
让人有种用手去扶握丈量的冲动。
“我赢了。”
目送最后一颗球入洞,克莉丝撑着杆子得意看向他。
爱德蒙收敛心神,目光闪避,“我不常打桌球。”
克莉丝这会其实不在乎对手的水平,她只是想找点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活动,桌球需要注意力的集中,手也必须稳,找人较量是为了能督促她更快沉下心。
计划明朗后,她心情也好了不少,想到面前的人相当有天赋,什么都学得很快,突然起心思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
“没事,我来教你。”
结果学生相当不在状态,被她上手纠正过手势,手架就垮了,刚夸了下盘稳,扶上肩就连站姿都不对劲起来,后手握杆应该放松,结果连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目送白球横冲直撞掉进球洞,克莉丝无奈说:“你太紧张了。”
爱德蒙没有答话,将意动掩在桌后,深深看向克莉丝。
被再次救赎,指引了更完美的复仇方式后,他确实是为了弥补过错,寻找关于复仇的答案,才跟着来了浪博恩。
旧地重游,爱德蒙本来以为,因为不同身份,年轻人会花很多时间去适应。
结果他们相处时,就像真正互相认识了四年一样。
以至于他开始试探,甚至期待,会拿和自己的相处来编造不婚的理由,克莉丝对他说不定也不是无意的。
以至于连班纳特家三小姐也对自己投来了警惕的打量。
因为手把手教学导致过度的心chao翻涌后,爱德蒙意外变得冷静起来。
即使从来不用费心去猜一个人的心意,只需要接受爱意,也不会这样毫无察觉。
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经历。
更像是为了控制什么,所以把一切感知都有意忽略了。
不论“喜欢男性”,还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