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快把和“威尔莫勋爵”的决斗提上日程了。
爱德蒙甚至很快就从这份相处里找到了原型。
是班纳特家的大女婿和二女婿。
对达西先生的观察和学习派上了用场,他当然不能表现得太相似引对方怀疑,所以很多时候都沉默应对,将那种内敛专注的目光倒学了十成十。
于是俱乐部里所有人很快相信,这两个人是相见恨晚的好友。
对于还是个小家伙就住在俱乐部里的班纳特,大家都很照顾,于是也相信冷面勋爵是个高尚体面的绅士,所以纷纷向他投出接纳的橄榄枝。
也在观战的一位爵士和他聊起旅行来。
“您去过巴黎吗?”
爱德蒙一愣,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源自心底的抗拒和仇恨就控制不住涌了上来,下意识摇头。
他的三位仇人现在都在巴黎,所以这出复仇的戏剧舞台就在那里。
爵士好奇说:“真奇怪,那可是欧洲第一都市,您从美洲回来一年多啦,就没想过去那里?”
爱德蒙露出古怪的笑容,用英国人的讥讽语气说:“我从没去过巴黎,包括法国,我此生也只打算去一次。”
法国是他的祖国没错,他却不但没有受到保护,反而被时局杀害了。
所以,他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在巴黎。
也就是他复仇帷幕拉开的时候。
而事情了结后,他也不会再回法国这个水手唐泰斯的殒身地了。
爵士笑了,由衷说:“我很欣赏您对法国的态度,看来您骨子里的确是个英国人啦。不过我也发现,您身上确实带着美洲特有的习气。”
因为美洲这么大块的殖民地独立出去,时下的英国人对美国的偏见,或者说嘲意不比对法国低多少。
“我听说,那边有无数淘金者,还有牛仔,他们的政|府还太年轻,所以那里很多对决都很原始,于是他们大多很不遵守规则而且粗鲁。您也好像与一个社会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要好好清|算一遭的。”
不错,我对那个社会毫无敬意,因为被它注意到时,它更多是为了毁灭我。
爱德蒙正要说话,突然,他的手被一片温暖柔软的细腻握住了,甚至轻轻按了按。
意识到这只手来自谁,那片温暖就变成了烙铁,灼烫得他差点自座位上跳起来。
爱德蒙下意识庆幸,自己坐得离壁炉很近,所以手的温度并不那么冷,接着,他就听见了自己心脏的狂跳声,以至于他担心这会不会被身边的人听见,再没有心思去想什么仇恨,连什么爵士也都忘了。
不过爵士这时候也正忙着替他们计算这局的点数。
牌桌不高,不过爱德蒙在无意间已经坐得离身边的人很近,所以面上他们的手臂紧紧挨在一起,谁都没有发现牌桌下也拉在一起的手。
这种隐秘如同……偷|情。
爱德蒙完全僵住了,只能下意识侧头,看克莉丝自然用另一只手托了酒杯,晕染了唇色,连姿态都颇具风采,似乎只是牌桌间隙的休息,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用力捏了几下提醒,接着就能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看来这个“客户”还不算特别傻,克莉丝松了一口气,正好这局算完,她单手付了钱,自然撤开手,继续抓牌。
接下来的时间里,冒牌勋爵都很沉默,像是被那只手的离开抽走了所有力气,只是坐在那里,似乎为了更快去回到自己的思绪里,对后面的话题也应付自如,再没说出更多出格引人注意的话。
不过联想到“不共戴天的仇恨”,还告诉自己“想要往上爬”,又试图与身边的人划清界限……
有点像以前的自己。
克莉丝敲了敲桌子,扔出一张牌,决定还是不要管那么多。
不小心捡了个基督山伯爵也无所谓,毕竟这家伙只是经历相似,执着要报恩,一片真心待自己好,倒还有些可爱之处。现在发现威尔莫勋爵是个更像自己的硬茬子,那还完人情就可以算了。
过了一会,另一边的牌局也散了,凑过来观战,克莉丝这桌被闹得也歇了下来,一群人干脆抽烟喝酒聊天,交流投资和八卦。
说到后面不免就聊起了女人。
克莉丝还小的时候,这帮大老爷们只爱撺掇着她喝酒,偶尔说些隐晦的段子,自她游学回来再聚,见她已经成年还有了情人,就不管那么多了,甚至还开始说着要帮她介绍几位交际花。
她自知这辈子不会结婚,也不会冒险和任何人在一起,所以干脆断了所有念想,从来不将人类当做可能的择偶对象,即使女扮男装到性别意识模糊,对女人依旧是看同性的眼光,看男性的出发点却已经是一个完全崭新的视角。
在公学已经领会过青春期男性的sao动,克莉丝对这种讨论也适应良好。
不过是帮助自己把男女差异看得更明显而已。
不像大部分女性会把性|事和爱情扯上关系,看得比较重要私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