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你可不是这样的。那个秘密如果这样牵绊你,让你畏手畏脚,不如你就屈服于它,回去过安安顺顺当一辈子乡绅好了。”
克莉丝终于提起劲回瞪过去:“我才不吃激将法。”
“再说了,您教了我这么多,花了这些Jing力教导我,压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我走。”
费尔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现在即使他对弟子心软,他那群同僚都不可能放人了。
“不过你的担忧,也确实是我见到很多小家伙有过的想法,只是他们出生于政|治世家,长大后自己就可以体会到了,所以我忘了给你上这堂入门课。”
“这是老生常谈,也是那些戏剧里最喜欢渲染的刻板印象,认为宫廷朝堂,就是充满了勾心斗角,说起农村,就是如何地淳朴无邪。不过说白了,争权夺利哪里没有呢?你在乡村、在家里就没感受过吗?
“看一个人,不要用他属于什么群体、地域或者阶层来区分,而是看他的才智性格和善恶观念。
“穷山恶水里,没有受过太多教化的人,在表现恶意时,更加原始血腥,做出的反应使人胆寒;所有教士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法衣下只是一个血rou之躯,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是因为所受教育和生活态度,产生了标准更高一点的道德信仰;而我身边那些人里面,只能说,笑里藏刀的概率更大一些,因为学了一些jian猾的旁门左道,手段也更加层出不穷。”
“大家说到底都是人类,所有感情是相通的,表现形式不一样,驱使的动力大小不同而已,在哪都是这样。”
“所以,你如果为了这种事情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我反而更希望现实能像你担心得那样,那还有趣些,我也不用在上议院看到那群全靠祖荫的蠢蛋了。”
克莉丝忍不住笑了。
总算把逗过头的弟子顺毛安抚好,费尔德扒拉乱了那头及颊短发,“你什么时候能换个发型?”
头发可以把注意力从脖颈移开,而且这种发型可以给她安全感,别说脖子了,连耳朵她都不想露出来。
克莉丝躲开,护住头发,下意识反驳,“您就是嫉妒我头发多。”
顶着假发的英国老绅士表情一僵,冲着门外扬声道:“巴特,把老子的手杖拿来!”
“文明用词,绅士风度啊!老师!”
自立门户后的人手问题,克莉丝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
“……所以,你要请我当你的管家?”
纳什表情古怪说。
克莉丝认真道:“我记得你也一直想上岸,只是迫于我救了你,既然你说要卖命,那不如做轻松一些的活计。”
纳什想了想,其实自己以前干的事和管家也没差,还要帮这小子管钱,点头,“你不嫌我没经验就行,我没问题。”
克莉丝笑了:“那就好。你替我问问其他人,愿意继续跟着我就最好。”
“过去的痕迹我会处理,环境更好,工资翻倍,不出意外的话,连原先管理关系都可以照搬,还是和熟悉的人一起工作。”
她一开始怎么没想到呢!
把劣势转换为优势,担心的变成保障。这帮人就是她已经挑选过的了,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论如何都在她的控制内,之后慢慢收线,直接借此机会把人撤到台上,还在自己手里干活,连原先担心放他们自由会留下隐患的问题都解决了。
这年头给富人家帮佣的工作并不好找,需要经过培训就是一条门槛,但是她不需要那些教引出来过于贴心的仆从。反而是这些手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么多年也已经间接或直接由她带出来了,放在别墅绝对够用。
一下解决了两个心头大患,克莉丝心情大好。
纳什又说:“既然让我转到明面,我记得你们这些大少爷都有贴身男仆的,哪天让我们见一面吧,交接一下。”
贴身男仆,身份就和普通男仆不同,不受管家的管理,只听从效忠于主人,会服侍主人穿衣洗漱,没有花洒的年代,还要帮忙倒水洗头,大部分时间都要跟着,替主人管理箱奁财务,文书放在哪里也都必须有数。
克莉丝有女扮男装的秘密在,不可能让人近身,她的箱子和文书也全都是情报相关,更加不可能让一个人去碰,所以她虽然是一位绅士的“独子”,却从来都没有正经的贴身男仆。
……可能星期五算半个吧。
其实一开始克莉丝只是想招募他做手下,没想到马赛市长家直接给她安排了套间住,所以只能让他在身边跟着。
当时她也笃定他因为逃犯的身份,不敢多说多问,自己怎么教他,他就会怎么做。所以他只是领着贴身男仆的佣金,却完全干的是普通男仆的活。
这倒的确是个会引人怀疑的问题。
不过这年头谁没点怪脾气呢,反正她洁癖任性在家里的仆从圈里也是有名的。
克莉丝便说:“没有,我连我爸都瞒着,怎么可能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