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个交代。”
秦斯竹回忆着:“那日你将它拿出来时,我就觉得眼熟,只是当时没在意,昨日突然想起定是在哪见过……在哪呢……”。
石墨怕打扰他的思路,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咳,斯竹这副皱着眉苦思的样子还挺有趣。
“啊,我想到了。”忽然秦斯竹站了起来,拉着石墨快步走进内室,掀起床铺,在床侧某处扣了两下,床头枕边出现一个暗格,秦斯竹从暗格中拿出了一个木盒,似是个女子的首饰盒。打开盒子,一只与石墨手上一模一样的耳坠赫然出现,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我娘的遗物……”。
室内寂静无声,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事情似乎很明显了,那耳饰是女子贴身之物,却有一只在叶青竹手里,现在他托石墨将此物还回原主,还说什么了却尘缘,莫不是娘生前年轻时与那叶青竹有过一段情?秦斯竹这么想着。
石墨明显也是这个想法。
他拉着秦斯竹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送至秦斯竹口边,“咳,叶前辈将耳坠交予我时,只说那主人名叫柳诗茵,在二十年前由扬州举家迁往江南,当日祭拜你娘时,以为不过是同名而已,没想到……原来你娘就是叶前辈的……旧识啊。”
秦斯竹就着石墨的手喝了口水,摸了摸鼻子,“呃……看样子……应该是。”
两人仿若撞破他人隐私般,颇有些不自在。
但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作为小辈也无法置喙。
“现在该怎么办?”
“那位叶前辈让你找到我娘并将东西交还给她,定是不知道我娘已经在十几年前去世的事。墨,要不,你带我一起去见见他吧。”看那两只耳坠这么多年都保存得那么完好,想必娘与那位叶前辈应该是两情相悦才是,但为何娘却嫁给了妻妾成群的父亲呢,秦斯竹好奇心起,不知会让娘念念不忘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石墨想了想也觉得可以,“嗯,也好。”
“秦府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应该就可以走了。”
“嗯,那我这两天先去准备一下吧。”
两人商量好后,石墨便去准备马车和路上要用的东西了。
秦斯竹回了书房,让人将管家召来。
秦府的管家秦忠,人如其名,为人忠心耿耿,可以说在秦家做了一辈子仆从,他曾在秦斯竹不受宠的那段时间帮助过他。
要知道在大户人家的内宅大院里,主子不受宠,便是下人也会随意欺辱他,而秦忠从不因他不被秦中玉重视就看轻他,反而对他比对别的少爷小姐要好,因此就算是现在秦斯竹作为家主对他也很是尊重。
秦斯竹正思虑间,敲门声响起,“进!”
只见一头发有些花白,但Jing神仍然矍铄的老伯推门走进,他低着头微弯着腰,“少爷。”
秦斯竹起身相迎,“忠伯,坐!”
“这……老奴不敢,少爷,这不合规矩啊。”秦忠连连摆手,神情惶然,仿佛这是大不敬一般。
秦斯竹知他就是这般的脾性,也就不多做勉强了。
“忠伯,你想必已经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了吧。”近日来自己动作虽不算太大,但忠伯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必是不差的,肯定能看出什么。
秦忠一脸平静语气不变,“老奴……不知。”
“忠伯——”秦斯竹无奈。
秦忠不为所动。
秦斯竹叹了口气,“忠伯,我已决定离开秦家了,日后秦家还要麻烦您多加照看了。”
秦忠脸色一变,道:“少爷,这万万不可啊!老爷去后一直是三少爷您主持大局,现下二少爷不知事,四少爷也还小,这您再要走,留下这大大小小几十口妇孺可怎生是好啊,这秦家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么。”
“我准备将四弟立为秦家下任家主,我知他还小,所以现在由三姨娘和四姨娘暂时打理府中事务,待他成人后再将秦家交给他。三姨娘无子,且出自经商之家,出嫁前也接触过商场之事,而四姨娘是四弟的生母,现在内宅之事也多由她打理,两相制衡也出不了乱子。只是毕竟是妇孺,就劳烦您多照顾着。”
秦忠不语,忽得面露狠色,道:“少爷,若是老奴知道那石墨会蛊惑您弃秦家于不顾,当初定是宁死也不会让他留在您身边……”
“忠伯。”秦斯竹厉声打断他。
秦忠噤声,却仍是对石墨心怀怨恨,若是杀了石墨能让秦斯竹留下,他怕是不会犹豫的去做。
秦斯竹有些哭笑不得,石墨还蛊惑他?他又不是狐狸Jing。再说,秦斯竹脑内了一下石墨板着那张脸向自己抛媚眼吹枕头风什么的……呃……好冷。
秦斯竹叹了口气,走至窗边,“忠伯,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是自己想离开秦家的。”
“少爷……”
“忠伯,你听我说。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年我从最不受宠的秦家三子一步步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