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要离开娘吗?”
柳棠溪给她掖了掖被角,摇摇头,说“不走,女儿就在这里陪着您。”
殷氏终于放开了柳棠溪的手,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晚上,柳棠溪亲自去给殷氏熬了粥。
殷氏尝着美味的粥,眼泪啪嗒啪嗒往碗里掉。
她娇生惯养的女儿,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做饭都会了。
从前,她可是从来不下厨的。
“娘,您若是觉得好吃,以后女儿天天给您做,可好?”柳棠溪柔声道。
殷氏哽咽地说“做什么做,仔细伤了手,你以后都别做了,让厨娘去做。我的女儿,就该好好养着才是。”
柳棠溪笑了笑,握着殷氏的手,说“娘,女儿喜欢给您做。”
见女儿这么懂事,殷氏真的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女儿长大了知道孝顺她了,悲的自然就是长大的代价太过沉重。
跌落山崖摔死的侯府的嫡长女死而复生,回来了,且,还嫁给了新科状元。
再把这两边的事情结合起来,一个完整的故事走向就在大家心中成型了。
这个消息在前一日就已经在京城官宦之家传开了。
可大家都在观望着,想看看怀恩侯这边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隔了一日,听说状元郎去了侯府又离开,嫡长女留在侯府照顾侯夫人,大家心中就有数了。
所以,第三日起,开始有人借着探望殷氏的由头,来怀恩侯府看柳棠溪。
柳棠溪如今日日夜夜守在殷氏床边,那些人来了之后,倒是不用找借口把柳棠溪叫过来了,看殷氏的同时就能看到站在一旁的柳棠溪。
既然是来别人家探望病人,这些人自然也不会说出来难听的话,但,同情的话倒是不少。
而且,也说了不少柳蕴安的坏话,直言这事儿定是庶女、姨娘等人所为。
殷氏刚刚被柳棠溪劝住暂时不要收拾柳蕴安等人,结果被这些夫人一鼓动,心头又再次升起来对柳蕴安的不满,看那表情似是立马就把柳蕴安生吞活剥了一般。
柳棠溪想在一旁劝一劝,可又觉得不合时宜。
人家两个正室在那里骂家里的小妾和庶女,你身为正室的女儿,过去劝人家,岂不是太过圣母,要找骂吗?
所以,柳棠溪渐渐放平心态。
既然劝不住,那就当故事听吧,让自己没那么气,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等这些夫人走后她再慢慢跟殷氏说。
接下来,柳棠溪就坐在一旁一边在一旁吃着新鲜的水果,一边听那些侯夫人、郡主、尚书夫人等人讲家里的事情。
若说这几天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大概就是被灌了一耳朵八卦吧。上到后宫下到家中仆人,各种各样的八卦都听到了。
对此,柳棠溪只想说,贵圈真乱!
如此过了五六日,柳棠溪见殷氏每日都很疲惫,再想到因着那些夫人的话,殷氏对柳蕴安的厌恶日渐增多,又开始动怒。
想到范太医的话,她琢磨着,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日,范太医又来给殷氏诊脉了。
诊完之后,范太医笑着说“恭喜夫人,夫人的病大好!”
邵嬷嬷听到这话,顿时眼眶泛红,激动地看向了殷氏。
殷氏病了一年多了,京城的人众所周知。
前几日范太医来的时候殷氏还缠绵病榻,没几个月好不了,结果在他开了个方子立马就好了。
可见他医术高明,非李太医之流能比。
范太医心中的得意自是不用提。
只见他捋了捋胡须,笑着说“许是小姐回来了,夫人心情好,病好了一大半。老夫再给您开些温和的药,吃上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柳棠溪却是心里一惊,抬眼看向了殷氏。
她一直觉得殷氏最近几日太过疲惫了,不利于养病。她本以为病情会加重,可如今看来,不仅没加重,还快好了?
书中殷氏不是跟侯爷吵了一架就死了吗?
那她原来的病应该不轻。
而且,前几日范太医不是说这病还得将养几个月吗?怎么突然好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棠溪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范太医医术高明?可若他真的这般高明,以殷氏的身份肯定早就请过来了。
这怎么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突然,她想到了远在卫家村的卫老三。
说起来,卫老三的病也是这般奇怪,明明快要死了,结果在她来了之后,却渐渐好了起来。按说,他若是那么容易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好起来。别说是缺乏物质的大历朝了,即便是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也没见过重症病人这么快就好起来的。
即便是心里开心,也不至于好这么快。
简直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
若说这里面跟书中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