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李氏见他喝得脸都红了,啐了一口“你也好意思说,看把你得意的,你只知道教训儿子,咋不知道说说自己,你可别得意忘形,给儿子惹麻烦。”
卫老三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对对,你娘说得对,我差点就犯了错。”
“多谢爹娘教诲。”卫寒舟郑重地说。
“好了,老三,快吃饭吧,一会儿饭就凉了,别听你爹瞎叨叨,他懂啥,就会种个地,啥也不懂。”李氏继续补刀。
“爹说得虽然浅显,但却是大道理,儿子受教。”卫寒舟为卫老三正名,说完,又对李氏说,“娘的养育之恩儿子也断然不敢忘,定会牢记于心。”
有了卫寒舟这一番话,李氏也不说卫老三了,连忙让儿子多吃些菜。
饭总有吃完的时候,时间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不舍而放慢脚步。
吃过饭约摸过了两刻钟,隔壁村那个每日去县城送菜的叔,驾着他的板车来了。
他们要先做着板车去镇上,然后再从镇上的码头坐船直接去府城,从府城租一辆马车去京城。
卫寒舟和柳棠溪把东西拿了出来,一一搬到了板车上。
搬完后,柳棠溪让卫寒舟先出去了,她一个在东厢房里待了一会儿。
这是她住了两年的地方,自从她来了,她便一直在这里住着。想到即将要离开这里了,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柳棠溪的眼泪没忍住,流了出来。
不过,她也不敢大哭,察觉到眼泪流下,抽咽几声,连忙拿出来帕子擦了擦,看了看手中的包袱。
随后,把包袱放在了床上,再看了一遍东厢房之后,柳棠溪出去了。
结果,一出门,她就看到卫寒舟正在门口等着她。
那他岂不是听到她哭了?
卫寒舟抿了抿唇,低声说“娘子要是舍不得,为夫以后抽空带你回来看看。”
柳棠溪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垂眸,轻轻应了一声“嗯。”
“走吧,叔在外面等着了。”
“嗯。”
柳棠溪跟在卫寒舟身后出去了。
到了门口,卫老三一家人都在门口等着。
卫寒舟今日要离开的事情卫老三没跟村里人说,且他家住在村尾,所以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没那么多人围观。
“快走吧,要不码头上的船开了,你们又得等一日。”李氏催促。
“嗯。”卫寒舟应了一声。
然而,等卫寒舟跟柳棠溪要上去了,李氏又不舍了“检查完了吗,有没有忘带东西?”
“没有,都带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李氏喃喃说。
嘴里虽然是放心的意思,脸上却似乎有些遗憾。
柳棠溪缓了缓情绪,抬头,看向了李氏。
“娘,您保重身子,儿媳不能再您面前尽孝了。”
本来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了,可是一开口,眼泪又不听话地留了下来。
李氏对她而言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她很幸运,遇到了李氏这样一个救命恩人,遇到了李氏这样一个处处维护她的婆婆。
见柳棠溪哭,李氏也忍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哽咽地说“说什么呢,你跟老三好好地,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行。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还能不能给你们看孙子。”
“怎么不能,娘肯定能去给三弟妹看孙子,我们都等着呢。”周氏见氛围太过沉重,在一旁开口了。
柳棠溪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说“大嫂二嫂保重。”
“哎,你也好好的。”张氏说。
扶摇一直都跟着柳棠溪,这两年,她习惯了柳棠溪在身边,见柳棠溪要走了,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腰。
“三婶儿,我不想让你走,让三叔一个人走好不好,你留下来陪着我。”
说着说着,哇哇大哭起来。
舒兰也不舍柳棠溪,她本来安安静静躲在张氏身后,见扶摇哭,她也跑过来抱着柳棠溪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卫寒舟在一旁道“扶摇,你年纪不小了,又读过书,以后要在家好好照看弟弟妹妹,知道了吗?”
“嗯。”扶摇哭哭啼啼地应了一身。
“好了,你三叔三婶儿该走了,快别缠着你三婶儿了。”周氏把女儿扯了回去。
柳棠溪刚刚也哭了一会儿,此刻瞧着扶摇泪眼婆娑的模样,道“你要是想三婶儿了,就去京城找三婶儿好不好?”
扶摇听后,重重点了点头,说“好。”
“你跟姐姐一起,好不好?”柳棠溪摸了摸舒兰的头发。
舒兰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走吧,娘子?”卫寒舟道。
柳棠溪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李氏,说“娘,我床上有个包袱,是给你大嫂二嫂,几个孩子做的衣裳,一会儿你分给大家吧。”
自从卫寒舟去了京城,她就开始做了。给大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