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亲近的人相信你,自然与你无碍。若是卫老三一家人当初不信她,确实会伤害到她,至少她的日子不会这么好过。
柳棠溪也不爱出门,旁人也不会大张旗鼓当着她的面说,况且她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关于卫家村的一切估计都会成为过眼云烟,所以她是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娘,我就不去了,仲行还在屋里,我在家看着孩子。”
周氏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亲儿子在家睡觉,她跑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却是没想到这一点,她琢磨了一下,上前抓住了柳棠溪的手,说:“不用,你爹在家呢,让他看一会儿,咱们也出去乐呵乐呵,看看那恶人的下场。”
李氏这般热情,柳棠溪再推脱也不太好。
所以,她也放下了绣活儿,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赵氏说了两遍之后,见周氏离开了,便偷懒坐在了一旁。
想她堂堂秀才家的儿媳,往日也是被人敬着的,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脸,说出来与之前不同的话,多难堪啊。
要不是家里的公爹逼着她来,她绝不会过来。
她知道卫寒舟一家人跟村里的关系不太好,所以,一看周氏离开了,她立马就开始休息了。
反正卫寒舟家住在村尾,也不会有人跟他们家偷偷说嘴去。
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远远就瞧着卫老三家里的人过来了。
赵氏顿时郁闷不已,站起身来,又跟人解释起来。
“那卫秀才的娘子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是我那日听错了,误以为她是那不干净的地方出来的……”
李氏瞧着赵氏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刚刚不是没看到赵氏坐在一旁歇着。
而且,赵氏既然之前能说出来那种话,也是个心术不正的。
没人看着,难免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赵氏怕卫寒舟一家人,王氏可不怕,她仗着是卫老三的长嫂,纵然卫寒舟考中了秀才,也不怕他。一见李氏等人过来了,王氏故意说道:“那你咋知道不是呢?说不定就是呢。”
一旁闲聊的妇人道:“不可能吧?听说寒舟媳妇儿既会绣花又识字呢,而且长得也气派,不像是那地方出来的。”
“怎么不可能?听说那地方就是会教姑娘做这些事儿。越是长得好的,越会这些东西。要不然卖不上价去。”王氏反驳。
上次柳棠溪在家里怼她,拒绝教她孙女荷花的事情她可还记得呢,这不,找着机会就想要抹黑她。
赵氏见王氏故意这么说,心中一喜。
反正也不是她说出来的,她才不管。
既然王氏是故意说的,李氏等人自然也听到了。一听王氏如此说,李氏气得立马就想上去找她理论。
这可真是新仇和旧恨加在一起了。
不过,这次还是被柳棠溪拦住了。
“老三媳妇儿,你别拦我。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李氏大声说道。
李氏这话说得声音着实大,围在一起说话的妇人们都听到了。
这些人虽然跟卫老三家关系一般,但谁让卫寒舟是个秀才呢,所以,纵然跟王氏关系好,此刻也不会帮着她说话。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看热闹。
此刻,大家都闭了嘴,看看王氏又看看李氏。
王氏见柳棠溪拦了一下李氏,笑着说:“三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寒舟媳妇儿都不让你跟我吵呢,说不定我说得是对的。是吧,寒舟媳妇儿?”
李氏脸色气得通红,推了一下挡在面前的柳棠溪,跟王氏吵了起来。
“你胡扯什么?寒舟媳妇儿那是太过善良,不爱跟你这种老婆子一般见识。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别有事儿没事儿说我们家闲话。”
王氏也不遑多让,骂了起来:“你个老婆子嘴巴才不干净,脑子也不清楚,你也不看看自己给秀才郎找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我们卫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蠢妇一个!”
“你才是个蠢货,你还是个毒妇,这些年,你没少在村里说我们家的闲话,我们家的名声都是被你败坏的!”
“我呸!老娘败坏你名声?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啥样,需要我败坏吗?”
“你以为自己是个好东西?当年就是因为你在背后使坏,把我们给寒舟攒下来的读书的钱给弄走了,要不然我家寒舟早就考上秀才了。”
“别胡扯了?那是爹娘的钱,咱们没分家,爹娘爱给谁就给谁,自己没本事要,爹娘又不待见你们,还怪我不成?”
“就是怪你!分家的时候也是你们家使坏,我们家一文钱没捞着。”
……
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要动手,周围的人赶紧把她们拉开了。
柳棠溪一开始真的是傻眼了,她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阵仗了。自从去了大城市读书,就很少回老家了,即便是回家,也就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