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棠溪扭头看向了李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周氏看了一眼柳棠溪的神色,小声问:“娘,您说她们可是因为三弟?”
李氏也看了一眼柳棠溪,道:“定是这个原因。还不是觉得咱们拒了他们家的亲事,所以他们这般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亲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旁人不愿意,你还能使出来这样的把戏。”
李氏越说越气,说着说着,站了起来,道:“不行,我得找他们理论理论去,哪能任由她们这么说。”
上门吵架这种事情怎么能任由李氏一个人呢,所以,在李氏说了之后,周氏和张氏也站了出来。
周氏立马道:“好,我跟娘一起去。”
张氏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柳棠溪刚刚在想事情,此刻听她们如此说,连忙拦了下来。
没有人喜欢背后言她坏话之人,柳棠溪也不例外。只是,她更讨厌麻烦。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再去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用,只会惹一身腥。
要想对付敌人,必须要快准狠。
“娘,大嫂,二嫂,别去了。”柳棠溪道。
李氏脸上仍旧带着怒容,说:“老三媳妇儿,你别怕,娘给你讨个公道去,不能让她们这般说你。”
“是啊,三弟妹,你别怕,有我们在呢。”周氏也说道。
张氏虽然没说什么,但却用行动表示出现自己的意思。
柳棠溪连忙道:“娘,媳妇儿不是怕。只是,这事儿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咱们明面上再去闹的话也不太好看。况且,咱们没有证据啊。”
说实话,李氏几个人的表现让她觉得特别窝心。她能感觉得出来,她们三人是真的很生气对方如此说她,想为她出气,并不是因为她是卫寒舟的媳妇儿,而是因为她。
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一到关键时候,大家就挺身而出。
正是因为感动,柳棠溪才不能让她们去。
“要啥子证据啊,她们说你的时候也没证据,咱们直接找上门去就行了。”周氏说道。
柳棠溪摇了摇头,说:“二嫂,不一样的。她们虽然也不讲理,但她们并没有当面说我,只是跟别人说。此刻咱们真的找上门去,她们完全可以推说自己没说过。”
柳棠溪想,这种事情绝不会有人承认的,更何况,那是李秀才家。
卫寒舟虽然是头名,可他毕竟年轻,才中了秀才没几年。
李秀才就不一样了,李秀才考中多年,在十里八村都非常有声望,很多人都是他的学生。
她们这般冒然上门,不仅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被人倒打一耙。
李氏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想到这里,她看向了周氏,问道:“刚刚你是听谁说的,一会儿咱们带着她一起去。”
周氏立马道:“听大伯娘说的,不止她,村里有好几个人都在说。”
听到王氏的名字,李氏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说:“好,一会儿叫上她们,去李家村理论理论。”
柳棠溪一听是大房那位,立马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这些时日,她也听说了不少大房那几位的作风。想必以大房那边的性子,在关键时刻绝不会帮她们。
“娘,您觉得大伯娘会向着咱们吗?”柳棠溪问出来李氏的顾虑。
李氏抿了抿唇,说:“就算她不向着咱们,不还有旁人吗?咱们不叫上她就是了。”
柳棠溪道:“娘,且不说她们愿不愿意跟咱们去,就算是愿意跟咱们去,当面去跟他们对质,可他们仍旧可以说自己没说过。不仅如此,还能反过来说咱们诬陷。毕竟,那位可是个秀才。”
听到三儿媳的分析,李氏气得拍了拍大腿,说:“老三也是秀才,咱们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柳棠溪察觉到李氏态度有些松动了,连忙抱住了她的胳膊,细声细语说:“娘,其实这事儿已经过去许久了,儿媳听说,如今外头很少有人再提及我的身世问题。不仅如此,大家还在羡慕娘呢,说我会刺绣、又识字,都觉得我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是不是呀,二嫂?”
周氏听柳棠溪这般说,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这样,这几天我出去大家都在夸你,跟之前完全不同。”
“是吧?若是咱们此时再提起来,反倒是勾起来大家的回忆,有人再次借此来说我。”
一听这话,李氏脸色立马变了,担忧地看向了柳棠溪,说:“真的会这样吗?”
柳棠溪知道,李氏今日不会再去了,所以,笑着说:“娘,您想想,咱们十里八村就李秀才和相公两个秀才,咱们两家要是闹起来了,肯定在附近就传遍了。别人定要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一问,李秀才那边再一编排,不就被人知道了么。”
听卫寒舟的言语之间,李秀才并不是个君子,未必做不出来抹黑他们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李氏有些后怕,说:“哎,还好你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