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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失忆了,为啥还记得自己识字?”卫扶摇瞪着大眼睛继续问。
柳棠溪:“……大概是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又是啥?”卫舒兰接棒问道。
柳棠溪微笑脸,伸出手来,左手捏了捏卫舒兰的脸,右手捏了捏卫扶摇的脸,转移话题:“总之,明日起,三婶儿开始教你们识字。”
“我不学。”卫扶摇很快就拒绝了。
“不学也得学。”柳棠溪很是强硬。跟识字读书相比,刺绣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小孩子嘛,还是要多识字多读书,多懂一些道理。
卫扶摇看了看柳棠溪,又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脸色很是纠结,甚至有些惧怕。
“……那你会凶我吗?”卫扶摇小声问道。
“当然不会。你三叔那是因为他自己不会教,所以才这么凶。他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他一样是天才啊,咱们不过是平凡人罢了。况且,三婶儿平时多温柔啊,我才不会凶你们。”柳棠溪开始抹黑卫寒舟。
卫寒舟:“……”
“三……三叔,这……这个字念……念啥?我……我忘了。”卫伯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卫寒舟正想训斥侄子,突然想到了刚刚柳棠溪说过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气,难得温和地解释了一下。
没曾想,卫伯生却更怕了。
卫寒舟突然发现自己的教育方式的确有些问题。
“三婶儿,天才是啥?”卫舒兰的问题还没停。
柳棠溪:“……”
柳棠溪觉得自己不能再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随便说了,赶紧把这个问题给解释了:“天才就是很聪明的人,比如我们家舒兰,才三岁就能把针拿稳了,很棒!”
听到这话,卫舒兰笑了。
卫扶摇低头看着自己绣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郁闷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卫伯生皱着小脸从书房出来了。
晚饭后,卫寒舟去书房看书了,原本戌正就会回来,可今日不知怎的,柳棠溪多等了一刻钟也没见他回来。因着这是她往日休息的时辰,所以她没再等卫寒舟,吹灭蜡烛,兀自睡去。
卫寒舟一直学到了子时才合上书。
算着时辰,自己也感到了一丝诧异。
不知怎的,今日虽然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家,路上又热又累,可回家后却觉得脑子极清醒,没觉得特别累。所以,晚上不知不觉就多看了几页书。
上次回家时似乎也是如此。
从书房出来时,整个家里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能照到路上。
卫寒舟脚步放轻,朝着厢房走去。到了厢房后,又轻轻地从柜子里拿出来被褥,把柜子椅子弄好,躺上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柳棠溪早早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而,哈欠还没打完,她就发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柳棠溪立马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接着,又赶紧把领口紧了紧。
做完这些之后,见卫寒舟没说话,还在盯着她看,柳棠溪问:“你怎么还在?”
卫寒舟抿了抿唇。
因着昨晚睡太晚,他今早起晚了。
卫寒舟抬手欲掀开被子,却看到柳棠溪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卫寒舟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了柳棠溪,眼神中的暗示意味极浓。
他是男子,他要掀开被子了,作为姑娘家的,是不是要避嫌?
平时看起来甚是伶俐的姑娘,此刻却像是没看懂他的暗示一样,依旧在跟他对视,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又或许,对方是看懂了,但故意为之?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后,只听外面传来了李氏的声音。
“老三媳妇儿,你醒了吗?”
柳棠溪终于转移了视线,朝着外面说道:“娘,我醒了,马上就去做饭。”
李氏道:“哦,不急,娘就是想问问,老三还在屋里吗?他没在书房,刚刚我跟你爹去山上也没遇到他。”
对于这个问题,柳棠溪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卫寒舟。
卫寒舟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说:“咳,娘,儿子在。”
“啊?哦,在就好,在就好,不急,不急,你们再多睡会儿。”李氏笑着说。
卫寒舟脸色更尴尬了,抬眼看向了坐在床上的柳棠溪。
没想到柳棠溪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反倒是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见她如此,卫寒舟反倒是淡定了一些,掀开了身上的被褥。
然而,对方丝毫没觉得尴尬,仍旧盯着他又看了许久,这让卫寒舟心里憋了气。
说好的非礼勿视呢?
柳棠溪见卫寒舟又黑了脸,以为他是在为刚刚李氏的话感到尴尬。
“原来你今日起晚了呀?没事,人都会睡懒觉,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