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在堂屋跟卫老三夫妇说了会儿话,说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看向柳棠溪的眼神很是奇怪。
再次见到卫寒舟的反常,柳棠溪不再那么当回事儿,该干嘛继续干嘛,并不理会他。反正卫寒舟就会这般盯着她瞧,又不会做一些实质性的举动。真有话要说,憋得慌的人也是对方,不是她。
她就偏不问,看谁着急。
过了一会儿,卫寒舟不再看柳棠溪了,又开始重复之前每天晚上都在做的事情,弄自己的铺盖。
第二天早上,柳棠溪是被吵醒的。
醒来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站在房中的人,柳棠溪打了个哈欠。
见卫寒舟跟昨日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柳棠溪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瓮声瓮气地问:“有事吗?”
卫寒舟没说话。
柳棠溪眼睛闭了闭,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卫寒舟还在。
真是扰人清梦!
这么个黑煞神站在这里,真是想睡个回笼觉都不成。
柳棠溪烦躁的皱了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柳棠溪看着卫寒舟深邃的眼睛,挑了挑眉,脸上挤出来一丝假笑,问:“怎么,要走了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我?”
卫寒舟脸色有些黑。
见卫寒舟还是在看她,柳棠溪继续说:“想看就看吧,毕竟,像我这般天姿国色的姑娘也不多见,等你去了县城就见不着了。”
卫寒舟拂袖而去。
柳棠溪脸上露出来一丝得意的笑。
见卫寒舟将要走出去了,柳棠溪连忙躺下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闭着眼睛,随意地说道:“你放心去县城就好,我是个讲信用的人,在你爹病好之前,在还清你二十两银子之前不会跑。”
说完,朝着卫寒舟挥了挥手,说:“拜拜,慢走不送,把门关好。”
卫寒舟脸色泛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本欲说句什么,但见躺在床上人已经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卫寒舟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丝郁气转身离开了。,,
正文 做饭
柳棠溪是那种被吵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的人,况且现在也快到她起床的时辰了。所以,一刻钟之后,柳棠溪渐渐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卫寒舟睡觉的地方,柳棠溪揉了揉脑袋,开始穿衣裳。
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想到自己刚刚在卫寒舟面前自信的样子,脸上流露出来不自在的神色。她刚刚那话真的是太自恋了,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本在卫寒舟面前说那种话。
卫寒舟不仅脑子好使,是个天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能看上她?
她觉得自己没猜错,卫寒舟临走之前想跟她说的话肯定跟她的去留有关。不过,应该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为什么她也猜不到。
反正她好奇心不重,卫寒舟爱说不说,憋死拉倒。
想到刚刚卫寒舟难看的脸色,柳棠溪心情一瞬间变好了。
穿好衣裳之后,柳棠溪心情甚好地打开了房门。
没了卫寒舟,她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娘,大嫂,二嫂,早上好。”柳棠溪元气满满地跟众人打着招呼。
往日李氏都会笑着回应她,可今日,李氏却蹙了蹙眉,叹了一口气,说:“哎,老三一大早就走了。”
听到这话,柳棠溪顿觉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连忙开始酝酿情绪,睁眼说瞎话:“是啊,相公起得很早,我想去送送他,他说早上太冷,没让我去。”
想必,以卫寒舟的性子肯定不会跟李氏说这些细枝末节,所以柳棠溪撒起谎来也很是轻松自在。
李氏听后,脸上的表情一怔,笑着说:“也是难为你了,你们才刚刚成亲。不过,他是去读书了,若是考中了,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柳棠溪脸上适时地露出来扭捏的神色,垂着头,小声说:“也不知道相公这会儿到没到县城。”
李氏算了算时辰,说:“这会儿应该刚到镇上。”
虽然卫寒舟离开了,但家里人还是要吃饭的。而且,自从卫寒舟考中秀才之后就常年不在家,对于他的离开,大家已经习惯了。
所以,几个人说了几句之后就没再说了,柳棠溪和张氏去做饭了。
“大嫂,今天我来做吧。”柳棠溪提议。
她烧火已经烧了五六日了,也观察了好几日张氏如何做饭。
张氏想了想,说:“嗯,也好,那你来吧。”
“好。”
柳棠溪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做饭了,从前家里穷,用的也是这种地锅,所以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煮上粥之后,柳棠溪开始和面。
张氏诧异地问了一句:“三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蒸馒头吗?”
柳棠溪笑着解释:“做些锅贴,贴在锅壁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