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皮肤很凉,夏天抱起来格外舒服,只是,他心中一沉,只能寄希望于殷连颂,盼着他快些找到解药。
鉴宝大会的第一天,几乎大半个扬州城的人都蜂拥而来,文宝斋门外专门搭起来的二层小楼周围围满了人,个个翘首以盼等着看宝贝长长眼界。何牧之自然坐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他吵着要来,却对台上的那些不感兴趣,捧着一串糖葫芦舔。
“嘿,小郎君!”
何牧之回头,张镖头一脸欣喜的看着他,话语里却带着焦灼,“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你家里人都追到这里了,快藏起来吧。”
家里人?何牧之问,“你又看见他们了?”
“进扬州城前看见了,这次不止上次那些人,我看着起码有三四十个的样子。”
“放心罢张大哥,”何牧之笑眯眯吞了个山楂进肚,“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会保护我的。”
他揪揪穆炎凉,“他们真的来了。”
“嗯,说不定这些人里就有他们的暗线。”
“那我们怎么办?”
穆炎凉拍拍他的头,“随意点儿就好。”
两天半的时间里,各家珍藏的宝贝纷纷上台验光,惊艳了无数人的眼,对第三天下午压轴出场的宝物也更加期待。
“为什么是在里面?”何牧之看着文宝斋里忙着搭台子的伙计问,
“压轴出场的当然要在室内,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能进来的只有有名有势的人。”
“啊——”何牧之很失望,“那么乌勒图岂不是进不来?”
“嗯。”
“那我就白花心思画那一张图了。”
“也不是白花心思,”穆炎凉道,“进来的人必然会传的绘声绘色,乌勒图越是看不到,越是挠心抓肺的想得到。”
“那万一,真有人买下来了怎么办?”
“不会,我们把售价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价钱,不懂的人自然不会买,反而是乌勒图,一定会想法设法得到它。”
申时。
文宝斋一楼大堂坐满了人,典正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盒子上来了,在万众瞩目的期待目光下掀开红布,拿出一卷……破破烂烂的画轴。
底下先是鸦雀无声了一瞬,然后就像下了锅的饺子的一样呜呜泱泱的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画。”
“为什么那么破?”
“也许是年代久远。”
“文宝斋真的没有在耍我们?”
“应该没有。”
……
大堂里又安静下来,人人都盯着胡子花白的老典正。
老典正捋捋胡子,半个月前庄主就给他布置了八百字的即兴演说任务,经过了周密的准备,此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始讲述起这幅画的来历。
半柱香后。
“所以就是说,这是一幅藏宝图?!”
“拿到它的人可以得到沙漠深处无尽的宝藏!”
“然后就能富可敌国走上人生巅峰?!”
“听起来很棒!”
老典正捋捋胡子,“怎么样,诸位,有没有人出价啊?”
……
“不买。”
今年的鉴宝大会圆满落幕,留下了一个个或真或假的宝物给世人当茶余饭后的语料,最大的震撼当然是在最后一天下午登台的,来自西北日月明教的一副藏宝图,它的要价是黄金千两,得到它就可以寻到沙漠深处的宝藏,然而文宝斋作为一个中介机构并不保证这幅图的真假,况且要远赴千里之外的沙漠寻宝,贪图安逸生活的富户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冒险,愿意冒险的贫民则拿不出千两黄金。鉴宝大会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扬州城中最沸腾的传言还是关于这副神秘的藏宝图。有好事的人打听这幅图现在的下落,被人告知:暂时存放在御剑山庄的珍宝阁。
剑寒川很是惆怅,“你这是等于把乌勒图的目光全吸引到了我御剑山庄,我怎么觉得被你坑了?”
穆炎凉不以为然,“你是武林盟主,事关大明百姓安危,还有你那个师弟牵涉其中,于公于私可都是你的责任。”
说着给身旁的人喂了一勺姜丝鸭汤过去,“我说的对么,小牧?”
何牧之唯自家教主的话是从,一点儿都没有是在别人家山庄做客的自觉,忙不迭的点头,“教主说什么都对!”
剑寒川看着他们这样,十分想念顾朗星,顿时觉得一桌子珍馐美味也食之无味了,“你们吃罢,我先回去了。”
“咦?剑庄主怎么了?”
“别理他,快些吃,吃完带你去后山,有孔雀。”
何牧之一听有孔雀,一下子想起了严翎柯,“翎哥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吧?”
“我早已给汝默发过信了。”
“那他们来么?”
穆炎凉眉一挑,“我让他们先回幽州了,怎么?”
“好久没见翎哥哥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