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让人给慕青双奉茶,愁眉苦脸的解释说道:“妹妹,你先别生气,昨日之事,我也是刚刚查明真相,正打算去昌乐侯府给你个交代的,没想到你就找上门来了。”
谢云窈和母亲反正已经做好准备,就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说法来。
慕青燕也就说了,都是那个容二处心积虑,自导自演的,给谢云窈下迷药,嫁祸给容蒙,还把容蒙和谢云窈锁在一个房间里,又假装英雄救美,还把容蒙打得半死不活。
她还道:“妹妹你也知道,那逆子当年被我撵出京城,吃了那么多苦头,此番回来就是想来报复我的,昨日那些都是他设计陷害阿蒙,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妹妹你可千万别中了他jian计。”
谢云窈听见大姨母竟然把一切都推卸到容二哥哥身上,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分明就是容蒙想要对她不轨,容二哥哥出手相救,大姨母一句话,竟然说成都是容二哥哥下药设计的?
慕青双还没来得及说话,谢云窈先憋不住了,开口说道:“大姨母,云窈的亲生经历,为何与你所说完全相反?分明就是表哥对我无礼在先,容二哥出手相助!”
慕青燕好言好语劝说道:“你当时中了迷药,不清不楚的,就是被容二给蒙蔽了。”
谢云窈没好气的反问:“我看,是大姨母觉得我们很好蒙蔽吧?”
面对谢云窈的质问,慕青燕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一旁慕青双才又询问,“大姐,你说是容二的诡计,可有证据?”
慕青燕自然是有证据的,她早就找了人做伪证,到时候把下药的事情全都推卸到容二身上。
慕青燕抬了抬袖子,吩咐说道:“去,把证人叫上来。”
谢云窈心下不屑冷嘁,她倒是要看看,大姨母能找出来什么人证。
等到证人被带上来之时,才见是周善亲自押着容婉身边的婢女绿荷。
见事情与她所计划的不一样,慕青燕面色微变,连忙质问:“谁让你带她来的!”
周善行了一礼,如实回答:“我家二公子已经抓到药之人,吩咐卑职送过来,让夫人处置。”
下药之人?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那婢女身上,难道,就是她下的药?
周善踹了绿荷一脚,绿荷惊吓过度,哭得泣不成声,也就什么都老实交代了,“夫人饶命,是世子,想让姑娘灌醉乐平郡主,姑娘怕乐平郡主不肯喝酒,所以就干脆下迷药,确保万无一失……夫人饶命,都是姑娘指使奴婢在酒菜里下的迷药……”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
不仅慕青燕和慕青双惊愕万分,就连谢云窈也有些不敢置信,下药的竟然会是表姐?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
慕青燕指着绿荷,“你这贱婢,休要血口喷人!阿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周善紧接着又从怀里抽出几张字据,“这是买药的凭证,以及药铺的口供,还请夫人过目。”
刚刚慕青燕还死活不承认事情是容蒙做的,硬要诬陷容二,现在倒好,一转眼人证物证都送上来了,还指认下药的是容婉,就是容婉和容蒙两姐妹合谋的,这无疑是狠狠抽了慕青燕一耳光,让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别提多难看。
证据送到慕青双手里,慕青双过目之后,不禁冷笑一声,质问慕青燕道:“大姐,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是我们私了,还是请母亲过来做主。”
慕青燕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已经是面色如土,嘴唇半张半合,像是喉咙里堵着石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容婉被带过来之时,还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肯承认,连忙拉着谢云窈道:“云窈妹妹,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情同姐妹,我又怎可能害你,肯定是那贱婢私自与大哥串通的,你相信我。”
谢云窈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自己的袖子,从容婉的手中抽了出来,看向她的目光满是警惕。
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慕青燕实在也没办法,只能答应处置涉事者。
容婉和容蒙被罚在家禁足思过,还被罚了月例,其余便让下药那名婢女绿荷背了黑锅,绿荷被罚二十板子,奄奄一息的拖去庄子,恐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等到容婉离去之后,慕青双又招呼谢云窈,“窈窈,你先出去等等,我有些话,想与你大姨母单独说说。”
谢云窈点点头,随后便先行出门等候。
慕青双将上回慕青燕送的那幅画给她还了回去,冷着脸只道:“大姐,这门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慕青燕皱着眉头,“妹妹,昨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也对云窈名誉有损,阿蒙也只是一时糊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必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你看……”
听她的话,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慕青双顿时恼了,“若是我在外头听见半点对我女儿不利的风声,今后我们姐妹也没得做!”
“……”
里头两姐妹还在争执,外头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