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秋月知道,谢云窈不愿意回答的事情是不会说的,毕竟说谎又会变结巴,她只好点点头,闭嘴不再多问。
随后谢云窈照例出门,前去母亲那里请安。
走到霜华院门口,穿过月亮门之时,正好遇见大姐朝着她迎面走来。
谢云淑视线落到谢云窈身上,想起来还一肚子都是火,却不得不保持她温婉贤淑的形象,抿唇一笑道:“三妹妹起得这么晚,也太不合适了。”
谢云窈青葱玉指,绕着肩边的一缕青丝,笑yinyin道:“我没记错的话,大姐姐如今见了我,应该行礼问安才对吧?”
人家现在可是郡主了呢……
谢云淑笑容暗下去几分,回答:“还没到册封大典,妹妹何必如此心急。”
毕竟大殿祭祀之后,谢云窈才算得上正式的郡主封号。
谢云窈笑道:“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我就是想先感受一下,怎么,大姐姐不承认我郡主的身份?”
谢云淑脸色微白,紧紧抿唇,袖子下的手掐着手心,心里都快气炸了,当时就在想,等今后她嫁入宁王府做了宁王妃,也要让谢云窈给她行礼问安!
可眼下,谢云淑也只能不情愿的弯下膝盖,矮了矮身,“云淑见过乐平郡主。”
谢云窈最喜欢看大姐生气,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谁知谢云窈还没得意片刻,一旁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三妹,你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这昨日才刚刚册封,一转眼就开始摆谱了?那是不是我也应该向你行礼请安?”
侧目看去,就见是昌乐侯世子谢青川,身材牛高马大的,一身锦衣玉带,自院外走了进来。
谢青川跟谢云淑是同胞兄妹,与谢云窈是同父异母,也是昨日才随军回朝,进宫去了宫宴,今日才抽出空来打算过来给主母请安的。
没想到,刚刚走到院外,谢青川就撞见谢云窈在逼着谢云淑给她请安。
再加之,昨日他还听说,谢云窈在宫宴上公然欺负谢云淑,将谢云淑推倒在地,若不是凤阳大长公主出面维护,本来太后都打算把谢云窈给撵出宫去的。
谢青川才回京两日,便已经见识到谢云窈缕缕欺负到谢云淑头上,更不知,他离开这大半年时间,妹妹都被这对母女给扁踩成什么样子了?
他看了看身边一脸委屈的谢云淑,不禁有些心疼。
面对大哥的质问,谢云窈无可奈何,苦笑一声,“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大顺好歹是礼仪之邦,难道给当朝郡主行礼,不是理所应当的么?要不然圣上特意圣旨册封作甚?
“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是,是否请安是你的教养礼数,是否免礼,又是否回礼,自有云窈来决定,大哥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不会连这点都不明事理吧?”
谢青川自以为抓住谢云窈的错处,谁知被她一句话就问得答不上来。
他支支吾吾,只好转而质问,“那我听说,昨日宫宴上,你公然将阿淑推倒在地,可有此事?
“你在家里再如何嚣张放肆也罢,还闹到宫宴上去,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到时候我昌乐侯府颜面何存?”
有大哥回来帮她撑腰,总算感觉到有人维护她了,谢云淑在一旁暗暗得意,眸中浮出一抹笑意。
谢云窈差点没被气死,不屑道:“大哥,你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怎么也不弄清楚,到底是我故意推倒她,还是她故意倒在地上,诬陷于我?
“你若非要争论此事,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找母亲做主!”
气得谢云窈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小跑进主屋,来到母亲身边坐下。
慕氏刚刚就听见了外头喧哗吵闹的声音,本来是打算出去查看的,正好谢云窈就进来了。
她皱着眉,看着谢云窈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连忙询问,“怎么了,大晌午,在我院里吵吵嚷嚷的。”
谢云窈噘着嘴,拉着母亲的胳膊,含着眼泪道:“娘,昨日宫宴上,大姐故意摔倒,非要说是我把她推倒的,害得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要不是外祖母出面,我都被太后撵出宫了。
“当时我顾忌昌乐侯府的颜面,不想在宫宴上闹得太难看,所以没有公然拆穿大姐,今日大哥一回来,便还指责是我的过错,说是我给谢家丢脸。
“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大哥见她第一眼,都还没来得及叙旧,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倒是提醒了她,昨夜的事情,还没跟大姐清算呢。
她委屈得鼻子一酸,拉着母亲就哭了起来。
正好,谢青川带着谢云淑进屋,就瞧见谢云窈正在告状,告状完了,还扑在慕氏怀里哭哭啼啼。
慕氏知道女儿不会说谎,所以已经确认了,肯定是谢云淑做戏。
她紧紧皱眉,看向询问,“阿淑,你说说,窈窈说的可是事实?”
谢云淑上前,也就逃跑承认了,“母亲,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