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为难你。”
“不要!”张祁和果断拒绝,“说好了你是老婆就你是老婆!你你你……你就算……就算整死我小爷也绝对不改口!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嗯……喂你个混蛋……唔!!”
杨涵之把张祁和扛肩膀上,火速进门关窗拉灯。他把张祁和丢床上,居高临下地解开纽扣,冷笑:“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然今晚上有的你受罪。”
“不改不改我不改!”张祁和不甘示弱,跳起来。他光着脚站在床上,因为床的缘故杨涵之才到他肩膀,“杨涵之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当我老婆还委屈你啦?你……”
杨涵之决定用行动告诉张祁和谁才是老公。
第24章 河灯
杨涵之第二天神清气爽,一大早就提着张祁和洗漱吃早餐。然后收拾行李,出门打的赶去机场。
张祁和一路上昏昏欲睡,坐出租车的时候,直接趴在杨涵之的大腿上,在车后座睡着了。杨涵之则跷二郎腿,一手搭在张祈和的肩膀上,一手拿着手机用微信跟公司的人沟通。他们这个姿势太暧昧,这俩人即使不说话,明眼人也能看出他们的亲昵与默契,这哪里像普通朋友?
司机大叔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欲言又止。
杨涵之眼角瞥见司机的小动作,心里也不甚在意。不过想起这个社会到底对男同不太包容,他不想引来不必要的不愉快,含笑着对司机解释说:“他是我弟弟,我们今天计划坐航班旅游。但这小子网瘾犯了,昨晚上偷偷摸摸上网跟人斗地主,今天早上犯困起不来床,我只好提他出来了。”
司机那双眼睛仿佛洞察一切,了然地微笑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既然踏出这一步,就不要后悔,坚持下去,也许能走出不一样的路。否则,也许过了几十年后,你终于觉悟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却因为害怕伤一而动全身,只能后悔终身。”说完司机大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杨涵之不自觉地模仿大叔摸了摸自己身上相同的部位,有不明显的凹凸感。杨涵之这才想起来昨晚上被张祁和咬了一口,早上起来太匆忙没仔细看,结果现在在人大叔面前丢人现眼了。
杨涵之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同道中人,但与他们不同的是,这个大叔看来人生有一段遗憾。大叔话里的曲折太好猜,他想大叔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有自己所爱的那个同性·恋人,只是后来出于种种原因,迫于压力娶妻生子。
这其实是最悲哀的事实。
这个男人有妻有子,但对现状心有不甘,也许是后悔了,想改变,却碍于自己肩膀担负家庭的责任,宁可一个人这样痛苦和隐忍下去。骗婚这件事很不道德,但国情如此。如果法律能保障同性婚姻的权利,舆论能更宽松一些,至少能有大半的人不会走上骗婚的路吧。
杨涵之很庆幸自己早早地做就决定,并能够为此承担任何风险。可是张祈和呢?
杨涵之低头,用手指把张祈和额前的刘海捋顺。张祈和禁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很密。杨涵之的手指从眉心慢慢下滑抚摸至张祈和的双唇,他用指腹温柔地摩挲张祈和的唇瓣。
张祈和在睡梦中大约觉得不舒服,晃了晃脑袋,用手推开杨涵之的手指,却被杨涵之牢牢握紧。张祈和没辙,好在杨涵之不再烦他,就任由杨涵之牵手了。
杨涵之叹了口气,说:“这世上很多事,哪能十全十美呢?就算你重新回到过去,选择了另一条路,几十年后,当别人儿孙绕膝,一生平顺和满,你说不定也会羡慕别人的人生。所以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勉强不强求,珍惜当下才容易幸福。”
司机苦涩,一路无话。
结果张祈和一路睡到了千沽湖,他事后回想自己怎么上出租车,坐飞机,换长途大巴,住进客栈的过程,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非要说什么印象,大约就是他扑倒在客栈大床的时候,感慨这床真特么柔软。
张祈和昨晚被折腾惨了,今天又奔波了一天,他一直睡到晚上才恢复点Jing神。他睁开眼的时候,杨涵之坐在他身边翻看一本杂志。张祈和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于是问:“老……婆,我们在哪?到千沽湖了?”
杨涵之把杂志放回床头柜,笑的人畜无害地问:“你确定叫老婆?昨晚是谁哭着喊着叫‘老公我不要了’呢?”
张祈和的脸红得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他默不作声地缩回被子里。他把自己卷成一个rou球,声音闷闷地从被子深处传出来:“杨涵之你无耻!你流氓!你色狼!说好的甜宠呢?!这分明就是虐身文!”
杨涵之三下五除二把张祈和的被子扒掉,就像一个正在欺凌弱小少年的恶霸,他一脸狞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祈和:“你就算叫我一百遍老婆,也改变不了事实。”
张祈和委屈:“嘤嘤嘤!你特么有种不碰我!小爷绝对不跟你一个房间!你给我睡书房!”
“不睡。”杨涵之言简意赅,坐下来拍拍张祈和,“行啦,赶紧起来洗漱换衣服。你今天睡了一天,还没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