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什么东西叼住了自己的肩膀,狠狠地咬合下去。
邹皓然仰起头,感觉自己的斜方肌都在颤抖。
吕誓似乎是头痛得狠了,用牙齿不断泄着恨,邹皓然缓缓直跪了下去,不阻止也不躲避,只是用仅剩的一只手抱住怀里的兔子,头抵着墙。
一时间只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再过了3分钟,刚刚打进去的半只安定生效了,吕誓慢慢松开了嘴,倒下了。
少年扭在后面的手无力下垂,缓了缓才重新恢复知觉,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接回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吕誓,又看了看手里男人刚刚给自己买的兔子。艰难地选择把兔子先放在沙发上,然后把男人半拖半抱到了床上,再跑回去带着兔子一起到卫生间给自己冲了冲伤口,又倒了点酒Jing到肩膀上。
“不流血了。”邹皓然看了看锁骨上方的深深的牙印,小心地戳了一戳,“应该没事了吧。”
他抱着兔子,赤着脚走进卧室,关好门,然后轻轻地贴到床上,慢慢地蹭到男人身边,小小团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当邹皓然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边上的床铺已经凉了,室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看向床边的钟,凌晨五点不到。
他起身走向客厅,沙发上的药箱打开着,药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吕誓坐在餐桌上,桌上还放着一杯打开的矿泉水。
“您还好么?”邹皓然走过去。
吕誓神色恹恹,懒懒地晃了晃头,闭目不言。
邹皓然从那个箱子里面抽出一盒药片,用一角戳了戳吕誓的胸膛。
“吃点吧,这个副作用不大。”他静静说道。
吕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推开药片:“别拿来了。”
“吃吧。”
吕誓不说话了。
邹皓然依旧端着水,用乖巧的表情期待地看着他,吕誓干脆把头侧到一边。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这病就是药片给害的。
邹皓然眨了眨眼,手没有放下。
“你过来帮我按按。”吕誓忽然开口。
“啊?”
吕誓挥挥手。
“我不会。”邹皓然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站到他身后。
“按按这里。”吕誓指了指太阳xue。
邹皓然轻轻地把手放上去,微微摁了摁,“要用力么?”
“就这样,然后转一转。”吕誓把头靠在他的胸上。
室内一片宁静,只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平稳响着。
。“你的功夫是向谁学的?”吕誓忽然开口。
“嗯?”邹皓然思考了一下,“没有谁,是我自己琢磨的。”
“难怪。”吕誓淡淡道,“等以后有空,我教你。”
邹皓然点了点头,发现吕誓看不到又出声道,“好。”
“你舒服点了么?”过了一会儿,邹皓然小心翼翼地问。
“呼……别停……”吕誓缓缓吐了口气,微微搭上了少年按压在自己太阳xue的左手,“你在那里四年,是不是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没有很多。”邹皓然回想起疗养院的那些人物,记忆中一片模糊,“我刚进来的时候不太清醒,总是被关在房里。”
吕誓的手沿着少年细化的手背上滑,食指在突出的腕骨打了一个圈。
他冷笑一声,“我倒是送进去过很多。”
太阳xue上的手温热的轻轻挪转着,没有停。
修长的手指顺着手臂向上滑,一直到锁骨边的血痂上。
“你不怕我?”吕誓问道,“我并不是个好人。”
“我不怕。”邹皓然平淡地回答,“我也不是。”
“你还小,一切还没定性。”
“我杀过人。”邹皓然张口道。
手下的皮肤骤然一绷。
“谁?”
少年不说话了。
“邹广坤让你杀的?”
少年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邹广坤是谁?”
吕誓回答:“他是你父亲。”
少年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吕誓等了一会儿,少年惊讶中带了点无奈的语气从后面传来:“您在说什么呢。”
接着一道惊雷炸响。
“我父亲不就是您吗?”
吕誓转过头,眼色幽深,“你说什么?”
“但是您不让我喊你爸爸,您让我喊你誓爷。”少年用一种闪亮的眼神看着他,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誓爷”。
吕誓站起来,朝着邹皓然伸出一只手臂。
少年顺从地被他抵到墙上。
“邹皓然……你为什么姓邹?”
“我的名字不是您取的吗?我怎么会知道。”少年一脸坦然。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叫薛曼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