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尴尬地笑笑,问候道。
墨镜男矜持地点了点头。
保安疑惑地返回门卫室,同班的同事问道:“那个保镖不是看守305房那个人的吗,怎么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
“你管人家,说不定是有事,没看见就出来一个么,另一个肯定在那儿守着呢。”
“这年头,保镖可真高冷啊,话都不说,跟电视上演得似的。”
“废话,你谁啊,人家就和你说话,人家可是高薪职业,还有配车的没看见。”
保安按下电钮,铁门缓缓向两边移开。
就在这时,保安室座机响了,一个保安拿起听筒:“什么?电梯里发生斗殴,有人逃出来了?快关门!!!”
“我靠,这个电钮怎么坏了!”
正在病房里吸溜着泡面的王鹏一边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一边嘀咕,“敢质疑我的技术……老子当年可是叱咤骇客帝国的人……”
于是乎,两个Jing神病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逃出了疗养院。
路虎一到了大路上就开始极速狂飙,一路开上了高速离开了郊区,邹皓然爬出来,坐在车后座上打开了那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脱线的粉红色兔子,静静抱在怀里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吕誓从后视镜里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把车停到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子熄火,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吕誓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自从被逼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之后,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身体里像是多了一只野兽,总是想要爆发,破坏,毁灭一切。
“嘘——”从后座上递来一支注射器,少年独特的沙哑嗓音在耳边响起,“非常时期,先凑合着用用,等以后再慢慢戒吧。”
吕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回头问道:“你带了几支?”
少年朝着他打开箱子,无辜的眼神中,一大堆的纸盒子药片,注射器和玻璃试剂映入眼帘。
准备得倒是周全,吕誓腹诽,慢慢把冰凉的ye体注入手臂。
等到心率慢慢恢复正常水平,吕誓跳下车,打开后车门,难得耐心地等少年把兔子重新塞回箱子里,然后连人带箱子一起拉了下来。
一个身穿西装的黑衣男子正在男装区购物,拒绝了销售员的推荐后,他拿了一件T恤在身后同样身着西装的少年身上比了比,又看了下大小,把那一排同样大小的T恤扫进购物车里,之后又拿了几件大号的。然后以同样的步骤买外裤、内裤、背心。
身后忽然多出一只小手,少年指了指上面的标价:“钱不够了。”
男人推了推墨镜仔细看了下前面几件衣服上的标签,骂骂咧咧地说了句什么,推着车子把少年拉走了,乖乖被拉走的少年顺手在卖毛绒玩具的货架上扯下来一只最新款粉色兔子。
销售员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好有爱啊,这种霸道总裁宠萌系列。”
“他们不会是父子吧。”
“怎么会,看上去都很年轻啊,是兄弟吧,兄弟……”
然而被议论的二人已经离开了商场,现在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已经换上T恤的少年不再像个偷穿父亲衣服的小鬼,而是一个青涩不已的高中生的样子,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进去一根沾了番茄酱的薯条,然后营养不良而微微发白的脸上露出一种交驳着神奇感动幸福想哭之类的复杂表情。
而男人此时正在端详安在那只崭新粉红色兔子耳朵上的标签,然后露出一种在他这张充满贵气的脸上似乎非常不妥的大概可以称之为rou痛的表情,最后伸手从少年膝盖上的KFC袋子里掏出一个汉堡,大口吃着。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区门口,少年左手拎着一只大箱子,右手抱着他的大兔子,左右东张西望,好奇地走来走去,而男人则从另一侧走下来,一把拉过少年的手臂往前走。
两人在小区里绕来绕去,然后在一个单元门前停下。
男人从地上捡了根铁丝,然后拉开已经坏了的磁力门,往上走,少年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走到五楼,少年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而男人则用捡来的那根铁丝开始开门。
五分钟过去了,薯条已经吃完了,邹皓然从台阶上走下来,拍了拍伛偻着背正在不知道捣鼓什么的男人,用眼神示意。
我来试试?
你行吗?男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递出手中的铁丝。
少年蹲下来,把铁丝插进门锁,富有技巧性的晃动了两下,门没开。
男人挑了挑眉。果然不行吧。
少年没有回头,严肃地拨了拨门把手,似乎在思考。
接着他拔出铁丝,掰了掰那个铁丝头,然后再次插进去,只听见“嗝嗒”一声,门开了。
邹皓然打开门,拎起手边的箱子和兔子,扭头用无辜的眼神示意。
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