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给我机会,我还可以做到更好。”
程新很认真地听他说话,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牛姐和我都很认可你的才华,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只是才华就能解决的,余笑,你得考虑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上次闹了那么一场,虽然你和孩子都没事,但是我是真给吓坏了,就连你父亲余老师都找过我,恳请我在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考虑一下你的身体情况。”
听见“你父亲”三个字儿的时候,褚年真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自己的天灵盖。
“程老师,我爸说的话……”
“余笑啊,你也就还有半年多就得去生孩子了,接着又是产假,你要是想拼工作,等你生完孩子回来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何必急在一时呢?”
怎么叫急在一时,那是整整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能做多少事?半年时间都忙完一次竞标了!就算是在这个麻雀大小的工作室,也足够赚好几波的装修费了。
“程老师,我只是想一手做完这个项目,我知道统计设计样本和做各种细化标注是很繁琐的事情,可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就应该让我做完。”
面对褚年的坚持,程新只笑了笑,让在旁边有些无措的小玉先退开了。
“余笑,这个表以后是需要各种更新换代和调整的。”
“我知道!这些活儿我也都可以做!”
“我说了这不是工作量的问题。余笑啊,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多了,怀孕的时候还满脑子工作,一门心思的建功立业,等孩子真生下来了,都忙别的去了……要不这样,这件事先让小玉去做,等你修完了产假回来,这个事情再交回给你,好不好?也就半年多,什么都不耽误。”
褚年无奈了,程新的脸上满脸写着为他好,真是真诚到不能再真诚,可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份机会而已,却怎么也得不到。
等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韩大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她:
“程老师这是为你好……”
到底什么是“为我好”?
能不能把这个标准统一在一个能够被我自己接受的范围内?!
还有、还有余笑那个爸爸,怎么该干的事儿他一点儿不干,不该干的事儿他干得比谁都勤快呢?!
心里的愤懑无处发泄,褚年把桌上一个纸杯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午休的时间,褚年拿着手机跑出去打电话。
“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爸这是什么心态?有本事他把那个朱杜继往死里打啊,他也不,就干巴巴地跟人说要照顾我……”
电话那边,余笑在笑,笑声让褚年觉得一阵儿胃酸。
“你再笑我就要吐了啊!”
余笑清了清嗓子,说:“我爸,他就是觉得,强调一下你是他的女儿,他就算尽到父亲的责任了吧。”
褚年难以理解:
“我爸只会跟我说我是褚时捷的儿子,不能给他丢人。”
“嗯……所以你一直被催着上进,这多好呀。”
余笑的话语气很平常,褚年却觉得胃里更酸了。
“就因为他,人家什么活儿都不让我干,我自己辛辛苦苦搞的东西,都不让我继续搞了,我不行,我忍不了了。
余笑,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打算跟你这个爹面对面谈一谈。”
电话里,余笑又笑了:
“你想跟他谈什么?”
“不管谈什么,我必须当面教教他怎么给人当爹!”
教他怎么当爹?
这个话在余笑的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好,那我下午早点下班,接你去我爸妈那。”
“嗯!对了,家里的钥匙你什么时候拿走的?你怎么不跟我说?”
余笑的笑变成了冷笑:“我拿走钥匙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要告诉你?”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褚年顿时有些气短,又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这边,余笑吃完了自己工作餐里的最后几口饭,从座位上站起来,去了隔壁叫了林组长和小莫等人。
“你们跟我一起来。”
“褚经理……”
俊朗非凡的男人眉目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唇角总有一丝笑意:
“总公司要我带人去加入项目组的时候是我亲自挑了你们,没理由到了第二个进度周期的时候就要把你们换掉。”
林组长站起来,脸色有些无奈地说:
“算了吧,褚经理,你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心里都有数,也真的很感激,可是为了我们跟经理对上这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
余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文件夹:
“我的手下,就该我说的算。”
市场部经理办公室,现任市场部经理吃完了午饭正在喝咖啡,在他面前摆着的一份是“褚年”这次回来之后做的工作汇报,另一份是人员调度表。
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