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并不重要,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我答应她会想明白,可直到听你说你的‘蜗牛壳’理论,我才觉得我有那么一丁点理解她了。”
池谨文的话让余笑又喝了半杯酒。
严肃端方的成功人士,其实也是被人小心庇护长大的,对方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心力,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全心全意喜欢的。
不像她,小时候觉得妈妈并不爱自己,长大一些又纠结于父亲自相矛盾的教导。
直到上了大学,遇到了褚年,她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可以爱她。
结果,又是一场空。
“董事长,能够感觉到被爱直到对方去点破,才觉得爱不够纯粹,已经是,很幸运、很幸运的事情了。”
这世上多少人,所谓的“爱”,都是一场自我欺瞒的寂寞狂欢?
余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28章我真的没发烧
周二早上, 褚年换了三身衣服。
当初面试时候的那一身自然是他最喜欢的, 毕竟是自己选的,可摸摸自己的肚子,他决定还是穿一双运动鞋, 防止摔倒。
既然穿了运动鞋,衣服也要轻便起来。
余笑喜欢的印花T恤有些不够庄重, 他选了一件浅蓝色的上衣搭配了深色的牛仔裤。
“还真是瘦了。”
拽一拽牛仔裤显着空荡的腰部, 褚年强迫自己又吃了两片苏打饼干,两块午餐rou。
要坐火车出门, 想要一天往返几乎是不可能的,褚年拿起一个书包,想了想,往里面装了一件干净的睡衣, 然后是牙具, 想到自己现在很可能会吐,褚年又装了两个柠檬一个苹果, 当然少不了苏打饼干和他要吃的那一堆药片。
不管怎么看,这一包东西都不太像是要去出公差的,更像是小孩子春游。
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褚年叹了口气:
“对, 还真是你去春游。”
站在镜子跟前,褚年觉得“自己”的气色看着太差了, 既然是要保住自己的工作, 那肯定得显得健康点儿。
勉强涂匀了脸上的粉底ye, 褚年盯着傅锦颜送自己的腮红。
经过了一番有点剧烈的思想斗争,他拿起腮红旁边的刷子,往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再点一下、再点一下……
小小的刷子在脸上涂来抹去,看着微微的一点红色出现在脸庞周围,褚年突然感受到了暌违已久的成就感。
对着镜子,他笑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在火车站的候车室,牛姐看着上半张脸微微发红的“余笑”,有些担心地问。
“啊?没有啊。”
褚年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牛姐笑着说:
“牛姐你放心,我状态好着呢,今天我就能把您那边的文件管理搞好。”
牛姐点了点头。
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儿么?”
褚年万分诚恳地点头,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
坐上了火车,褚年看见牛姐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充气垫儿。
把里面的气打满之后,牛姐把垫子放在了“余笑”的身后。
“有不舒服就跟我说,怀孕了之后都不容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好。”褚年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哽咽,“谢、谢谢!”
牛姐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把自己的座椅靠背微微调整了一下。
她自己体态敦实,坐在火车二等座上有些空间紧张,显然并不是为了自己才带来垫子。
摘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青金石长链子,她打了个哈欠说:
“在火车上就睡会儿吧,下车还得忙。”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褚年伸手捏了捏自己后腰上靠着的垫子,内心有些无措,从小到大他因为外貌和成绩早就习惯了受到各种优待,也习惯了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对他“柔情似水”。
可他没遇到过这样似乎“理所当然”,又似乎包含着某种怜悯与关切的“保护”。
过了五分钟,火车开动了,牛姐翻了个身,又睁开了眼睛。
“余笑,你还没休息啊?”
“牛姐,您不也没休息。”
叹了一口气,牛姐坐了起来。
“昨天我想到半夜,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怎么朱杜继他就对我这么大意见呢?啊?他以前给我当助手,后来我去了省城开工作室,本来想把现在那个工作室关了,是他说他想接手,我才说那他掏三成钱进来吧,反正其余的都是现成的,怎么到现在就成了我的错了?我牛蓉蓉打理起来的招牌,他想抢走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褚年看一眼越说越激动的牛姐,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该痛骂朱杜继忘恩负义就够了,可后面的垫子很柔软。
“牛姐,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当年您拉他变成合伙人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