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置於何地。”
男人轻轻叹著,抬眸看向傅辛的眸底依然饱含温柔,深处却像是染上了怎麽也洗不掉的悲伤暗色,傅辛却只是缓缓扯开嘴角难看的笑著,僵硬的摇头。
“哥……”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定定的看著傅宇,语气决然。
傅宇静静看他,目光闪烁,抿著唇,神色辨不出悲喜。
“那时候之所以同意我爸那个赌约,”话语顿住,傅辛跟傅宇对视,看著那个他依恋多年的男人瞬间变了的神色。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爸有那个证据吧?”
傅宇瞳孔猛地紧缩了下,而後目光变幻不定。
走道里似冷风四溢,凉的人心都颤抖。
没有什麽比这个问题更毁灭过往,傅宇的脸一点点变白。
而傅辛,缓缓绷紧了唇线,眼眶内血红,心底最後一丝柔软终於冰封碎落。
“看啊,”放开无力的握著男人肩膀的手指,他轻轻退後站定,话语轻的几乎听不见。
他一字一顿的轻轻说著:“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我被蒙在鼓里,看你们每次见面时怪异的对峙,每一次,我都不安。”
“到头来,真的不是错觉。”
“那些年再美好,也脏了。”
“你还让我怎麽回头。”
语调平稳轻柔,傅辛目光平淡无波,似是真的疑惑不解著,注视著面前的男人,缓缓诉说著。
傅宇沈默无言。
良久。
傅辛看著他,淡淡一笑,“很可笑,对不对。”
“哥,”他转身,冰冷透骨的僵硬脊背挺的笔直,最後说:“不是你一人会爱我十年。”
“我们做兄弟,往後余生,只能如此。”
身後的男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垂下的额前短发遮住神色,静静站立著,听到最後一句话只颤了颤,余下没有一点的反应。
渐行渐远。
一切,终成往昔。
“来接我,好吗?”
蹲在黑暗中,身体颤抖著,傅辛对电话那头淡淡说。
男人楞了一秒,一下秒推开面前的文件飞速拿起钥匙出了门。
被紧紧抱住的那刻傅辛鼻子酸了酸,目光却呆滞无神著,全身冰冷,像是流浪的孩子般。
一无所有。
他想著,或许,或许……还可以重新拥有。
有著坚毅轮廓深邃目光的寡言男人将他放到座椅上,目光森黑而专注,傅辛静静看著他,然後缓缓侧过头,将头抵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男人身体僵了僵,注视了一会傅辛,然後发动了车子,沈稳驶离。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男人静静看著傅辛,犹豫著伸出手指,想要叫醒似是睡了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著,傅辛动了动,掏出手机轻轻对那头人说:“啸……”
“跟卓晔在一起。”
“没事,就这样,恩,拜。”
卓晔缓缓收回手指,攥起,对挂断电话的人沈声吩咐:“到了,下车吧。”
傅辛看著他,半晌,轻轻一笑。
“卓晔,你是不是喜欢我。”他问男人,语气平淡。
沈默蔓延车厢,男人目光越发森黑深邃。
傅辛侧头看他,静静的等著答案。
“是。”
仿佛过了许久,男人给出了答案,神色平静而深沈,目光坚定不移,闷声回答著。
男人硬朗的轮廓在车灯下似柔和了些,傅辛眨了眨眼睛看著,笑了。
“峰应该睡了,去你那,好吗?”
卓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没说话,车子却重新发动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马路,昏暗的车厢内,傅辛看著专注的看著前方一瞬不瞬开著车的男人,缓缓的倾身抱住了男人结实的腰。
男人身体僵了僵,垂头看傅辛柔软的发,分明的唇线绷紧又松开,脑海中那些年这个人的身影逐一呈现,最後他只觉得心疼。
如果可以……
附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掌迟疑的落在傅辛的头顶,触感柔软而微凉,心动了动,手指移开,男人眨了眨眼,看著前方,呼吸都放轻。
傅辛低低的笑,心,终於微暖。
回不了头,只能一直朝著前走。
好在,依然有人愿意深爱。
是位於城郊的房子,小区稍微有些老旧,傅辛随著卓晔上了某栋的四楼,莫名的笑了笑,目光平和的看著卓晔拿出钥匙开了门。
卓晔按下墙壁上客厅的大厅,顿时一室柔和亮光,傅辛脱下鞋换下卓晔弯腰自鞋架上拿下的拖鞋换下,轻声道了鞋,然後扫视著室内的布局。
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室内的装修是简约利落的欧美风格,色调以白色灰色为主,除了该有的一目了然的家具物什,其他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