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的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转而走向张初, 冲他伸出手。
张初战战兢兢的把玉匣和灵草搁在她手上。
这位看着柔弱,跟个小仙女似的,动起手来真是雷霆血腥。
古七七拿着玉匣, 优雅从容的走出了灵丹阁的大门。
几天后, 这事在整个修真界就传遍了。
都说古七七红颜一怒为师弟, 为夺得“唤灵”丹, 雷霆手段打败上清宗沉舟,飒飒英姿,叫人心折。
古七七都懒得质问洛青衣。
这厮毕定添油加醋,将整件事说的既暧昧又神秘又吊人胃口。
就这职业病。
回宗之后,鸣珏这事儿不知怎的传到了天玄祖师耳中,鸣珏便被传唤到了戒律堂。
碍于戒律堂的限制, 古七七也保他不得。
几日之后,鸣珏受了风剐之刑。
按说刑罚不该如此重,但古七七从当惜口中得知,鸣珏是因为不肯上交木匣中的东西才受罚的。
古七七叹口气,当日他为了保木匣里的东西,差点送了命,如今又因为不肯上交而受了风剐之刑,这东西,就这么重要么?
她寻了个空去看他,他正卧床修养,她劝,捷径走不得。
少年闷在房子里,不吭声。
古七七没辙,说了声好自为之便走了。
许久之后,少年的声音才响起来。
师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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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七七搜索了所有的家当,这些年省吃俭用,也才攒下一万灵石,全部贴进去,还有四万巨债。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天玄宗小辈都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师姐,接下了天玄宗天榜的所有任务,有标红的,有极度危险的,有多年悬而未决的。
只要报酬高的,统统接下。
这一个月来,她甚至没睡过一天完整的觉。
在这之后,坊间突然多出了一位白衣女修,带着一副皮质面具,专接棘手报酬高的委托,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把散修联盟的榜给屠了一遍。
一时之间,声名赫赫,邪魔外道闻风丧胆。
古七七摘下面具,默默叹口气。
即便如此,也只不过挣了一万灵石而已。
还有三万。
荒山某处洞府
古七七将玉笛从邪修的胸腔中拔、出来,喷出的血溅了她一脸。
她不甚在意,只是将他的魔丹收进灵戒,想着这又是一千灵石。
她有些累了,便坐在枯枝败叶之间,静静的抬头看月亮,污血从她白皙的脸蛋上流下来。
她用手背抹掉,就这样安静的在尸体和横流的内脏旁休息了片刻。
随后,她站起身,寻了个山泉,用冰冷的泉水洗了个澡。
头发shi漉漉的贴在肩膀上。
身体涌出灵力,一瞬间蒸干了身上和发间的水汽。
她一个闪身,竟不是往荒山深处,而是调转身形,往永宁城方向去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少女一袭白衣,轻盈的出现在某处古宅前。
她俏生生的立着,那张惯常冷若冰霜的脸竟微微有些发红。
纤白手指推开大门,门没有上锁,她沿着青石小路来到卧房。
卧房里点着灯。
烛火在轻轻摇曳。
那日永宁一别,已有月余。
她站在门前,略有些踌躇,随后试探的,小心的按上门板,轻轻推开。
门“吱呀”一声,发出轻响,她刚想往里瞧,却猛然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人将她狠狠的压进怀里,惩罚性的咬上她的耳垂,呢喃道:“怎么才来。”
古七七小巧的耳垂立刻便红了。
她微微喘息,轻声说:“对不起。”
男人有丝不悦,抬手摸过她的腰背,沉声问:“怎的这么冰?”
古七七刚想说什么,他却一把将她抱起,往床榻上走,说:“我帮你暖暖。”
古七七只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视线便落在他修长的颈间和喉结上。
脸颊一热,立刻闭上了眼儿。
耳边闻得一声轻笑,随后人便被塞进温暖的棉被里,那人也钻了进来,将她紧紧搂着。
她不敢睁眼,哆哆嗦嗦的往他怀里钻,他摩挲着她的脸蛋,将她压在身下。
“明晚还来好不好?”
少女在火热与冰冷之间失去了清明,软软的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墨白瞧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眸色渐冷。
下午的时候,唐不苦来下棋。
墨白同他在院中对弈。
和尚清清冷冷,那副表面无欲无求的样子,真跟古七七一模一样。
墨白落下一子儿,问:“狐狸不黏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唐不苦捏着白子儿,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有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