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大儿子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势,仿佛所有人都会忍不住追随他,而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却只能被死死地压住,注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这种糟糕的感觉持续了二十多年,终于在徐辞年进监狱之后才得以解脱,可现在这种该死的感觉又回来了!
“……咳……咳咳……我真后悔当初没在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他捂着胸口,整张脸都扭曲了,徐辞年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层,哪怕他已经对徐建国没有半分情谊,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心上那道旧伤疤还是又一次被撕扯的鲜血淋漓。
他嗤笑一声,“这话还是留给你的亲生儿子吧,跟我这个陌生人说什么?”
“傻小子你跟这种人渣废话什么!钟叔替你教训他,你先带窝窝出去。”
钟叔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心里的火气再次窜上脑袋,伸手拍了拍徐辞年的肩膀,用眼神给他安慰。
徐辞年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临出门的时候看了徐建国最后一眼,冷笑一声,“徐先生,好好跟故人叙旧吧,再见,哦不,我们这辈子千万不要再见了。”
说着大门在身后关上,“咔嚓”一声干脆了结,房门里传出徐建国地一声痛呼和剧烈的咳嗽,大概钟叔终于憋不住对他动手了,可是自始至终徐辞年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父子缘尽于此,陌生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房门外,青龙帮的人层层把手,张伯和所有保镖都被刀子架在脖子上,别说是报警就算是动都不敢动一下,整个饭店的卷帘门全都放了下来,饭店里一个外人也没有,谁也不会替徐建国通风报信。
房门内,钟叔跛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徐建国惊得头皮发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脱身,“钟德彪,你还真是一辈子当狗的命,当初给赵岚当狗,现在又给她生的逆子当狗!”
钟叔一脚踹过去,徐建国当即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咳出一口血。
他一辈子养尊处优,根本没有学过拳脚功夫,此时身体又行将就木,压根不是钟叔的对手,一脚挨上之后伸手就要反击,结果被钟叔扯住领子又是一拳。
他连续挨了几下,早就撑不住,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够了……你们放我走,这件事徐家……不跟你追究!”
“徐家!?你们徐家算个屁啊!”钟叔提到“徐”这个姓都一肚子火,一把扯住徐建国的领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初如果不是靠着赵家的秘方,你能有今天?”
“我听……听不懂……咳咳……你在说什么!”徐建国虽然比钟叔小不少,但是花天酒地了半辈子,身体早就被掏空,这时被一个老头子打的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听不懂我就把你打醒,醒了你就什么都懂了!”
钟叔一想起大小姐当初惨死故乡的样子,就对徐建国咬牙切齿,又是一拳头抡过去,徐建国痛苦的在地上咳嗽几声,心脏绞痛的快要跳出来,“不……不要打了!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放我走……钱、房子、地皮都可以……咳……”
“我不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你的钱全都是靠赵家得来的,当初大小姐那么爱你,为了你把自己家的秘方白拿出来给你用,你不要脸的直接说徐家首创也就罢了,她得病了你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背着她搞出一个私生子,她临死了你还在外面喝花酒,你也好意思!”
钟叔气疯了,拿着拐杖用力在徐建国身上抽,他自己一把岁数一边打人一边大口喘着气,徐建国比他更糟糕,直接蜷缩在地上,狼狈的简直像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徐家家主的风范。
几棍子下去,徐建国连动都不能动了,他不想死,可是心口疼得他头晕目眩,求生的渴望让他竟然踉跄着爬起来,扑着撞向大门,企图趁机跑出去。
可是门口早就被锁住,几个大汉团团围住,没有徐辞年的命令绝对不会放人,徐建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气急败坏之下,竟然用尽全身力气打了钟叔胸口一下。
老爷子身手灵便,看看躲过胸口,但肚子还是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拿着拐棍一下子敲在徐建国腿上,徐建国恨得一张脸都扭曲了,不顾死活的扑上来,一下子把钟叔扑倒在地,上去就掐他的脖子,整个人咳的近乎痉挛,却还是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就是拿了赵家的秘方怎么样!?是那贱|女人愿意给我的,她白送上门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要!?现在徐家已经发家了,你个老不死的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你!?”
钟叔被他掐的几乎断气,坐在监控录像前的徐辞年坐不住了,脸色发白的站起来,猛地推开房门往外冲却被罗小茂一下子拦住,“你现在进去,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钟叔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责!?我不能冒这个险!”
徐辞年推开他就往下外跑,罗小茂死死地拖住他,“钟叔好不容易帮你到这里,你怎么忍心让他白白受这个罪!只要拿到证据,整死徐建国,到时候你想怎么给钟叔报仇不行?不能意气用事啊……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