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帮的地盘,你和徐先生的处境很危险。”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是刀疤脸和我的私人恩怨,他智商虽然低,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出动整个帮派的力量跟我挑事儿,更何况你们一来肯定会惊动他们,到时候闹大了更麻烦,你不用担心我,继续查帮里的内jian,找到之后留着一命等我回去处理。”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扣上了电话,直接抠掉手机电池,防止自己的电话被人定位跟踪。
这时候坐在小驴车上跟老乡闲聊的徐辞年回过头来,“电话打完了?”
瞿城“嗯”了一声,挪过身子坐在徐辞年身边,“现在咱们已经出了Y城,也算是离开了刀疤脸的地盘,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估计还得靠这驴车来跑路。”
两个人从山里的老爷子家告辞之后就一路北行,避开所有现代的交通工具,专门走偏僻的小道,反正他们两个穿着是当地的衣服,脸上也抹的乌漆墨黑,一路出城,根本没人认得出他们是谁。
徐辞年笑着伸了个懒腰,把两条腿悬在车子外面,悠哉的晃来晃去,抬头望着不断后退的山间小路说,“唉……我后悔死了,本来只是想来买点种子,结果跟你一掺和就成了逃命游击队,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怎么着,嫌弃我啊?”
徐辞年瞥他一眼,压下笑意,“嗯,确实有那么点。”
“嫌弃我也晚了,一会儿这驴车跑到你家,我就算登堂入室了,售出概不退回。”
“懒得搭理你。”徐辞年啐他一口,平躺在车里,手背搭在眼皮子上遮太阳,“唉……我就当是领着只黑瞎子出门体验生活了,不过你别说,这么晃荡着往前走还挺有闲云野鹤四海为家的感觉。”
瞿城嗤笑着看他一眼,“嘿,怎么说话的?我要是黑瞎子,那跟我打|炮的你是什么?亏你还有心思说这个,我可是心里忐忑的要命,一会儿到了你老家就要见到丈母娘了,我这心哟,紧张的不行。”
“我呸。”徐辞年笑着踹了他一脚,“我愿意把你这丑媳妇领回家就不错了,你还矫情起来了。”
瞿城哈哈笑了起来,这会儿才终于找到了点度蜜月感觉,“其实应该把窝窝一起带来的,不是说山城的东西很好吃吗?那小兔崽子一定喜欢,到时候咱们三个一起去见老人家,窝窝再替我说说好话,撒个娇什么的,我这东床快婿保准就定下来了。”
徐辞年嗤笑一声,“窝窝可是我儿子,凭什么帮你说话?”
“我也把窝窝当儿子不行吗?反正小家伙是你收养的,又没血缘关系,多一个人疼他,你还吃醋啊?”
“谁说我俩没血……”
徐辞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说出来之后才猛然顿住,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瞿城隐约觉得徐辞年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可是刚才最后一个字闪的太快,他根本没听清楚就被徐辞年死死地咽了下去。
“没什么,我是说我俩没血缘关系也是父子,你再疼他也是白搭。”徐辞年面无表情地瞥了瞿城一眼,接着挪开视线,好像他的反应很大惊小怪的一般。
实际上他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像表面这么镇定,一颗心怦怦怦的在胸腔里打鼓,声音大的他自己都觉得刺耳,生怕被旁边的瞿城也听了去。
好在瞿城皱着眉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就大喇喇的转移了话题,得救的徐辞年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窝窝身世这个天大的秘密再也瞒不了多久一般,让他坐立不安。
两个坐着小驴车晃晃悠悠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徐辞年的老家。
这是一个三线小城市,经济不发达但是风光很美,路上的街道,两旁的房子……一切都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依旧宁静又安详,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整个城市都静悄悄的,让人连呼吸都仿佛慢了下来。
徐辞年七年没有回来过了,如今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这里有他童年时太多的记忆,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能想起跟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时间竟然连明天都等不到,拉着瞿城直接去了埋葬母亲的墓园。
傍晚的墓园根本没有人,空荡荡的墓地异常肃穆,徐辞年买了一束鲜花拿在手里,慢慢的顺着石板路往前走。
以前每年的清明和忌日他都会来,买点元宝和纸钱,做一点母亲爱吃的小菜,跟老太太唠唠嗑,好像母亲从没有离开一样。可是自从入狱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来扫墓,这一耽搁就是七年,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老太太在酒泉下有没有惦念过他。
瞿城看他脸色不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一点,别哭丧个脸,知道的是你心里愧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着你来跟老太太提亲呢。”
徐辞年被他逗笑了,“你一会儿给我正经一点,别丢我的脸,否则我妈看到你肯定在心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