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视线,把饭盒推到他跟前,强作镇定的开口,“别说废话,这个给你吃,不许不吃。”
这一刻瞿城觉得快疯了,恨不得抱起徐辞年狠狠地亲上两口,一颗心跳的飞快,简直像个初入情网的小伙子。
他打开饭盒,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徐辞年难得见到他这副傻样,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窝窝也不明白这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为什么气氛这么古怪,只顾着自己玩桌子上的番茄酱瓶子,结果一看到城城和爸爸都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手上一用力,番茄酱被他挤了出来,瞬间喷了瞿城一脸,旁边的徐辞年虽然没有他惨,但是也被溅上一身红点子,一身衣服彻底报废。
瞿城:“……”
徐辞年:“……”
两个大人只顾着心猿意马,完全没注意窝窝的动作,当鲜红的番茄酱浇在脸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瞿城被浇的满脸都是,嘴里还塞着绿油油的鱼腥草,红配绿那叫一个好看。
徐辞年憋不住大笑起来,拿出纸巾帮他擦,“你快去洗洗,哈哈哈……窝窝肯定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瞿城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搓了搓脸上的番茄酱,一把拎起窝窝,捏他的小屁股,“你这小混蛋!我白疼你了,走,跟我去厕所,今儿非得打烂你的小屁股!”
“呜啊!表!爸爸城城我错了!嗷嗷嗷……爸爸救我!”
窝窝被拎在半空,四肢乱舞,鼓着一张包子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徐辞年,大眼睛眨啊眨,企图用卖萌攻势来收买爸爸。
可惜徐辞年早就领教过窝窝的撒娇手段,也明白瞿城绝对舍不得打他,所以此刻不为所动,笑着对他挥挥手,“乖乖的,回来不许哭哟。”
“呜啊……”
窝窝嚎了一嗓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瞿城拎走,餐厅里的人全都笑的合不拢嘴,这小娃娃真是个活宝。
徐辞年笑着摇了摇头,拿出纸巾擦自己脸上的番茄酱,可是面前也没有镜子,他擦了一会儿感觉还是黏黏糊糊的,就转头对着玻璃,仔细寻找脸上的红痕。
这时候,一辆贴着徐家徽章的车子经过豪庭门口,徐新年又拨了一遍瞿城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行了,我再上去一次,你在这里等我。”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揉着哭红的双眼推开了车门,下意识的抬头正好看了徐辞年的脸,此刻鲜血淋漓……
“啊————!!!”
他疯了似的尖叫一声,吓得司机赶忙回过头来,“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徐新年跌在车后座上,双手捂着脑袋,吓得浑身颤抖。
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爷您怎么了!别吓我啊。”
司机伸手要扶他起来,却被徐新年狠狠地推开,尖叫着捂住耳朵,“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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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徐辞年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瞿城还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窝窝躺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盖着瞿城的一件毛料外套,这会儿正睡得香甜,鼻子里还冒着大大的鼻涕泡泡。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只有瞿城刷刷动笔写字的声音,桌上放着一盏台灯,白莹莹的光打在他坚硬笔挺的脸上,勾勒出粗线条的五官和半垂的眸子。
因为被淋了番茄酱的关系,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挽起,露出Jing壮有力的一截小臂,肌rou随着写字的动作微微收紧,显得格外专注。
都说认真时候的男人最英俊,这话一点不假,徐辞年盯着他看了很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轻咳几声走出来。
“洗完了?”瞿城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嘴角带笑,“衣服还穿的惯吗?”
“呃……挺好的,幸亏你的办公室里有多余的衣服。”徐辞年抓了抓shi漉漉的脑袋,低头看身上宽大的衬衫。
之前两个人都被淋上了番茄酱,狼狈的也没脸再在餐厅里呆下去,只好先来瞿城办公室里自带的浴室冲个澡,凑合着换上他的旧衣服。
谁想到两人个头差不多,身形却千差万别,他穿着瞿城的衣服就像套了个桶,一走路就往里灌风,凉飕飕的特没有安全感。
瞿城坏笑,“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大?要不要我让阿四去买几件你的尺码的衣服送过来?”
“不用,这样就挺好,我还觉得有点短呢。”徐辞年抬头斜他一眼,挺直了脊背把衬衫撑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带窝窝回家了,你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我给你洗干净了再送回来。”
“你着什么急,头发都没干就出去,是想感冒还是怎么着?”瞿城拿着一块干毛巾走到他背后,轻柔的擦他的头发,胸膛贴着他的后颈,远远看去像是把徐辞年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