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她做不到。
那些女子虽然走远了,可她们的话语还像是不散的Yin魂般,始终纠缠萧妙磬的心。
她和大哥只是出来泛舟,大哥都会被人指点。那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多少人用着惊艳而惋惜、甚至如同看异类的眼光看大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大哥又遭受了多少闲话?
都是因为她,如果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
想到当年,一股充满腥气的不甘填充了萧妙磬的心。
那群奇怪的人,他们在雀翎上涂抹毒.药,以雀翎杀人。
那些人全都身着黄衣,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袭击落单的她和萧令致?
更关键的是,他们所涂抹的那种毒.药,为什么就无人识得,无人可解呢?
“大哥,要是我们能知道当初那群黄衣人是谁,就能想方设法找到他们,为你解毒了。”萧妙磬定定道,说罢又神色一黯。
可他们是谁呢?
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世间都未曾有关于他们的消息流传呢?
时间在泛舟里悄然流逝,天将黄昏,湖畔的垂柳枝干柔软,垂下亭亭玉立的姿势。
一道残阳如火,头顶是江东温软的胭脂粉色。
建业宫,忍冬阁。
萧令致的住处。
萧银瓶一袭翠绿的百花曳地裙,在萧令致面前走来走去。她心情不佳,整张脸上都洇着嫉妒的chao红,向萧令致抱怨:“大哥才回来建业,就带萧妙磬出去玩。长姐你瞧瞧,大家都是庶出的,怎么萧妙磬就这么得大哥偏心?”
萧令致面沉如水,静坐在那里,好似浑身都在冒冷气。
她没说话,萧银瓶就继续说:“大哥怎么就不分亲疏?明明长姐的阿娘是大哥的小姨,大哥也不说带长姐出去玩。还有父亲也是,居然将亭主的爵位给了萧妙磬,那本该是长姐的!”
“你胡说些什么?”萧令致冰冷的视线猛地刺向萧银瓶,像是冷冽而沾了毒的利箭,惹得萧银瓶这片刻哑然,肩膀缩了一缩。
“长姐,我没有说错。”萧银瓶噘嘴,“父亲明摆着就是被甄夫人迷惑了。”
萧令致不耐的一偏头,没说话。但她紧锁的柳眉,泛着怨怼的眼角,还有微微颤抖的手指,都说明她心中的嫉恨和委屈不亚于萧银瓶。
“长姐还记得前几年么?有两个伺候我的侍婢嘴碎,说萧妙磬搞不好是甄夫人前头那夫君的遗腹子。结果父亲知道这事,最先做的竟然不是弄清真伪,而是将那两个侍婢杀鸡儆猴,连带着还怪我管束下人不利,害我禁足了一个月!”
萧银瓶越说越生气,冷不丁想起旧事,一股脑的都吐出来:“有时候我都怀疑,那两个侍婢没准说中了呢!甄夫人前脚刚死了夫君,后脚就嫁给父亲,谁能证明萧妙磬一定是父亲的女儿?”
这话听得萧令致心惊rou跳,接着便是三九天的冷意袭上全身,冻透了每一寸肌骨,她几乎是瞬间喝止了萧银瓶:“闭嘴!”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所幸侍婢们都不在侧。萧令致脸色寒到谷底,厉声道:“这种话你要说就在你自己屋里说,莫到我这里口无遮拦,连累了我!”
萧银瓶虽服了软,却犹然喃喃:“说不准就是这样……”
☆、灵隐先生
天黑之前,萧妙磬和萧钰回到建业宫。
萧妙磬推着轮椅,将萧钰送回明玉殿,随后又去探望了甄夫人,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萧妙磬很快就歇下了。
这晚,她做了梦,又回到那个遇袭的晚上。纵然时过境迁,可梦里依旧能感受到当时的刀光剑影,满目仓皇。
恐惧、痛苦、自责、肝肠寸断,被这样的情绪折磨了一夜,萧妙磬次日醒来时,Jing神不大好。
但她却忽然福至心灵,萌生一道念头。
那群神秘莫测的黄衣人,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话,说不定就能为哥哥解毒。
虽说这些人隐藏的太好,使得天底下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萧妙磬忽然想到,有一种人说不定听说过他们。
就是游侠。
她可以去找见多识广的游侠问问。
记得吴纪和她提过,在建业的街巷里,藏着一个隐蔽的据点,是许多游侠接受委托、交换情报之处。
因诸侯军阀与游侠群体素来没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故而萧妙磬没放在心上。
但这次,希望她可以从游侠们那里,得到收获。
带了四名侍婢,简装出行,萧妙磬按照吴纪曾告诉过她的据点地址,找到了地方。
她运气不错,到的时候,据点里有二十几名空闲的游侠在交谈切磋。见萧妙磬进来,所有人都暂停了手中事务,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萧妙磬自知容颜太盛,此次出门是为打听消息,自然要遮掩。是以,她只将鸦发梳成条长长鞭子,绑在脑后,不饰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