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很高明的言论,是不是其实在郝贤眼中简直就是自以为是的表现?
他刚才回过神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看到郝贤的神色并不是太好,这是不是因为他的言行实在是令人受不了而导致的结果?
虽然这主意在锦云看来的确是非常好,非常非常地具有可实行性,但是天知道郝贤又是怎么想的。或许他认为会有这个想法的自己根本就是个怪人。
锦云想到这里忍不住呻yin了一声,决定暂时先不想这个明明就应该是非常好的主意。
不过在那之前,他必须先将令人厌恶的偷窥者给赶走!
锦云不悦地皱起眉,抬起头来冷漠道,“流月,没有人告诉你马车的正确乘坐方法并不是站在车顶上马?”
“我只是认为在这里能够更方便地欣赏风景,譬如说某个人可笑的嘴脸之类的。”流月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锦云的头顶上响起,惹得锦云更加咬牙切此起来。
不管怎么说,被人看笑话总不是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如果说你认为自己的眼睛太闲了或许我可以帮你让它失明,事实上我正好有一种能够让人失明的药物。我保证整个过程都不会让你产生任何痛苦,仿佛只是做了个梦。”
“哦,倒没有那个必要,因为看多了你那令人恶心的脸的话,那或许迟早会成为我失明的理由。”流月恶毒地反驳道,将自己毒舌的本领发挥地淋漓尽致。
锦云真希望这家伙的舌头有一天被自己说话时不小心咬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抱歉了!不过我想冒着失明的危险来特意对着我这张恶心的脸应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几句废话吧?”锦云咬牙道,狠狠地用药匣子将马车顶给从下往上砸了一下。
流月这个人除了喜欢偷偷摸摸行事和毒舌之外,行动力和本身的实力倒是完全没话说。可现在,锦云好像又发现了他其实很不会看别人的心情和脸色。
难道这家伙没发现他此刻的心情很不佳吗?还是说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吃一副毒药,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才故意来借惹怒一个药师达到目的?
“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些佣兵到底回不回得来而已。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故意整死那帮家伙才随口胡说八道让他们去送死!”流月冷漠道,“如果是那样,我希望你能早一点告诉我,不要每次都让我猜你那扭曲的想法,我可不想变得跟你一样扭曲。”
“我可没有那么无聊,要是我想整死他们,这荒山野岭的,我当然还有更为有效快捷的方法。比如说用毒药让他们失去神智,然后贱价卖给人口贩子什么的。”至少这样一来多少都能赚点钱。特别是那对兄妹,有一副挺不错的皮相,应该会有很多心理变态者不会在乎他们到底是不是能正常思考而花大价钱买下吧?
“可是在我心目中,他们还有更大的价值。”锦云深吸了口气自认为很耐心地解释道,“我可不会跟一个白痴做交易,既然我给了他们机会,那么他们就绝对有能力达到我的要求。”
“知道吗,流月,培养一个非常有用的苦力时,你绝对不能有任何心急的想法。Cao纵人心和捉弄人心一样,都是一门非常深奥,值得人去琢磨的艺术。不,应该说比起短暂地捉弄,能够Cao纵并有效地利用人才是一门更加深奥的学问。”
“不过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只明白打打杀杀的人也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锦云不耐烦地得出了结论,并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哦?你的意思是就跟郝贤一样吗?”流月挑衅道,立刻就激怒了锦云。
他猛地一脚踢开车门,可等到探出头去的时候流月早就溜之大吉了。
狠狠地问候了一下流月和他的母亲大人,锦云只好气急败坏地又把车门给关上。
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身手不凡的剑技师玩你追我赶的幼稚游戏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锦云敢保证,流月一定也发现了他对郝贤的感情并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他。
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锦云就没有过比这更糟的感觉!
他烦躁地用手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是第一次发现什么都在自己手中失去了控制。
总而言之,要冷静,冷静下来,不管是关于对战,还是感情上的追求。
不不不,应该说感情上的追求远远比战斗更为复杂,更令人伤透脑筋,更让他无从下手。
锦云认为他应该在路途中好好地思考正确追求心上人的最佳方法,然后等到了城镇里,并且比较安全的时候再想办法一一实施。
不过在那之前,他必须要想好一段打动人心的求爱之辞。那必须是由最动人的语句所组成的最真挚的篇章——那么他现在恐怕得开始准备纸笔了,然后还要等到不至于像马车上这么颠簸的环境下。
算算看,像这样能够安逸赶路的时间也不算多了,距离天河已经剩不了太多的路程。而一旦跨过天河,就即将进入青龙城的版图之内。
而在青龙城等着他们的,或许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