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一朵花儿似得,为什么表哥就是对她不冷不热。
如此想着,张月桃恨恨的看着烧火的洛瑾,越看越不顺眼,心里问了无数遍:凭什么?
既然是杀年猪,喝酒的菜当然少不了猪。宁娘手艺好,猪血炖白菜,萝卜rou丝,肥rou豆腐……满满一桌,十分丰盛。
男人喝酒总是饭桌上来来回回说好多话,见没有什么事,洛瑾回到西厢屋将白天写的对子收拾好。
“哒哒”,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洛瑾抬头,见是张月桃。
“姑叫你过去烧水,她要泡脚。”张月桃说了声。
洛瑾站起来,绕过张月桃去了正屋。她记得张月桃和张婆子是在东厢屋说话的,所以烧了水是要送去那里。
烧好了水,洛瑾舀进盆里送去了东厢屋。这是她第一次进东厢屋,外间有几个缸子,那是存粮食的,地方比西厢屋宽敞一些。
张婆子坐在炕上,腿上搭了一条被子,看上去有些困,见洛瑾端着水进来,伸了伸懒腰。
正屋的男人们已经喝完酒,正坐在里屋谈笑着。宁娘和洛瑾将桌子收拾好,剩下的饭菜归拢了一下,放进了饭橱。
洛瑾回到西厢屋,将地上的矮桌搬回里间。桌上还有白日里张月桃扔的那本书。
刚放好桌子,外面就传来说话声,是女儿家欢快的笑,“表哥,你什么时候停课?教我识字好不好?”
洛瑾退出里间,莫恩庭已经进门,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张月桃,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雀儿。
表兄妹进了里间,灯点上了。却传来张月桃一声惊呼:“这是谁干的?”
屋里亮了之后才发现,矮桌的书上满是墨汁,差不多浸了一半儿。莫恩庭看着那本毁了的书,眉头一皱。
“是她写对子时不小心弄脏的吧?”张月桃甚至不愿意开口叫一声洛瑾的名字,说着掀开帘子对着外间,“是不是你弄得?”
洛瑾不明白怎么回事,走过去,伸手接过那本书,瞬间明白了,张月桃觉得白日里受了气,现在肯定是找她撒气,“不是我。”
“就你自己在西厢屋,难道是大峪?”张月桃装模作样说着自己的猜测,“可是大峪已经回去睡了。”
这就是直接定了她的罪名吗?洛瑾有些无奈,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也会向着自己的表妹吧!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见洛瑾不说话,张月桃甩了甩手里的书,道:“墨迹好像还没干。”
“你也来过,就刚刚。”洛瑾的声音很小。
张月桃一听,当即火了,薄薄的嘴片子说起话来丝毫不饶人,“你的意思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这么做?表哥的书谁都不能动,我是知道的。”她的嘴角嘲讽着,“你就是一个买回来的女人,说不定有什么劣根性,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没有!”洛瑾看向莫恩庭,却不知怎么解释。
“少装可怜,肯定是你。”张月桃见莫恩庭不说话,直接伸出手指着洛瑾,“要不你就拿出证明。”
证明?洛瑾没有,她没有亲眼看见,虽然知道做这事儿的只能是张月桃。
一只手从眼前挥过,洛瑾看见莫恩庭抓住张月桃的小臂,不明白这表兄妹俩是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莫恩庭的眼光落在张月桃的袖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晚上九点更新吧,标准3000字,不能再颓废了。
怎么还有人说我短小?我明明长了不少。
节目预告:如没有天降陨石之类,
《现形记》明晚九点准时播出,敬请关注。
☆、现行
张月桃忙抽回手,捂着袖口,“表哥,你做什么?”
就算屋里的灯火并不明亮,可洛瑾还是看清了,张月桃的袖口沾着一点儿墨迹。
莫恩庭将手收回,看着一本好好地书毁了,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只是他不明白,张月桃为何这般幼稚。“表妹不应该跟来西厢屋,礼数上不合。”
“表哥?”张月桃不甘心的叫了声,话语中带着委屈,家里人都惯着她,谁也不会惹她的。
“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不让你来西厢屋也是为你着想。”莫恩庭不再理会张月桃,长腿一抬,坐在炕沿上。
“那她呢?”张月桃有些无理取闹的瞪了一眼洛瑾。
“她跟你不一样。”莫恩庭眼皮不抬,“天这么晚了,对子也给你找好了,回去正屋吧,舅应该要回去了。”
张月桃哼了一声,赌气的撞了洛瑾一下,跑出了西厢屋,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抽泣。
洛瑾站稳身子,她没想到莫恩庭会帮她,毕竟对方是他的表妹。“谢谢你,二哥。”
站在门边的身影还是那般单薄,摇曳的灯火中看不清楚她的样貌,“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这女人那么胆小,哪还敢存什么坏心思,怕是那骄纵的张月桃故意欺负她。
“要不,我帮你抄一本吧?”洛瑾看了眼矮桌上的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