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噪音源,我会杀了你。”
小女孩儿打了个哆嗦:“不,哇……不要杀我……”
边姽眉头越皱越紧。
杭清的心也不自觉地缩紧了。
他毫不怀疑边姽真的会杀了这个女孩儿。
就在这时候边姽的目光隐隐有了变化,他看着女孩儿的目光从难以忍受、憎恶慢慢变成了疑惑、冷淡,最后他眼底的目光归于一片寂灭。
女孩儿实在怕极了边姽的目光,数次都哭得像是要晕厥过去一样。
到这时候,杭清也疑惑了,为什么边姽没有杀她呢?
忍受到这个时候还没动手,就可以说明边姽不会杀她了。
“走。”边姽突然取出随身的小刀割开了绳索。
女孩儿停住了哭声,还茫然地坐在那里,像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似的。
边姽皱着眉将她从椅子上扯了下来,然后粗暴地推搡出了门。门外并没有什么看守的人,边姽很轻易地就将女孩儿带了出去。他们一直走到了大门边,边姽带着女孩儿上了一辆车,车很快驶出去,越来越远……
等到了公路边上的时候,边姽将女孩儿扔了下去。
女孩儿茫然地站在那里,然后看着车远去。
杭清也有些茫然,边姽为什么会这样做?边姽竟然这样做了?
边姽的脸庞在杭清的视线里晃动了起来,不过杭清还是能看清边姽脸上的冷酷和眼底的漠然……杭清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那时候的边姽还尚且年轻,还没到后期心狠手辣、变态入骨的时期,放走那个女孩儿,大概是边姽仅存的那一丝善念了。从那之后,边姽就再也没有善良过……
边母亲手掐死了存有善念的边姽,然后一手教出来了一个漠视生命,将人类视为玩具的疯子。
等那个边姽回到别墅以后,就遇上了边母发疯。
年轻的边母容貌憔悴,脸上挂着病态的苍白,她疯狂地大吼大叫,歇斯底里地砸手边的东西。等边姽进门之后,边母就将手边的花瓶冲着边姽砸了过去。
边姽躲也不躲,满眼孺慕地看着边母。
“喀嚓”花瓶碎裂开,边姽头上、手臂上、脖颈上、脸颊上都渗出了血……
但他却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边母打骂了许久,发泄了个够,然后才拢了拢身上的睡意,牵着一个女孩儿上了楼。边姽站在碎瓷片中,站了很久很久,等到边母彻底没了声响,才有人敢拎着医药箱上前……
画面渐渐转暗,杭清沉沉地睡了过去。
杭清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到了下午,他从被子里挣扎起来,然后就注意到手机上有龚添和龚城邶俩人的未接来电。出于礼貌,杭清还是回拨了过去,不过是先给龚添回拨的。
“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龚添在那头急急地道,不过等说完,他似乎就注意到自己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大好,于是龚添又忙补充了一句:“抱歉我是太担心你了,所以刚才的语气有些急。”
“没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能来一趟警局吗?”龚添的口吻很正经,并且还带着两分严肃,不由得让人想到,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好,我等下就过来。”杭清挂断了电话。难道是那个报案的知情人已经找到了?
杭清起身洗了脸,换得了清醒,然后换上了衣服出了门。
那个梦里的内容还在他脑子里晃悠。
按理来说,人做的梦在醒过来以后多半都会不记得。但杭清却发觉到自己的记忆格外的清晰,难道是因为脑部记忆区特地被开发过后得到的金手指吗?
杭清不得不说,那个梦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那大概就是属于边姽的深藏于记忆深处的记忆,只是那种善行对于后来彻底黑化的边姽来说,反倒成了一种耻辱,所以他将那段记忆深深埋藏了下去,当杭清接管这具身体之后都没能发现,还是靠日记本才唤醒了记忆深处的索引……从而做了这样的一个梦,来还原边姽的那段记忆。
杭清将复杂的心绪先压在了心底,然后叫上司机往警局去了。
路上杭清给龚城邶回了个电话。
龚城邶接到电话后的反应和龚添差不多,都以为杭清出事了。
“你没事就好!”龚城邶舒了一口气,然后突然道:“边姽,你来一趟警局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他没有再称呼杭清为边先生,杭清还有些惊奇,而听龚城邶的口吻也很奇怪。这父子俩到底是怎么了?他们都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我马上就要到了。”杭清道。
龚城邶突然失声道:“我爸提前跟您说过,让您来警局了?”
“嗯对。”
龚城邶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又问:“……那您喜欢我爸爸吗?”
话题拐弯的幅度实在太大了,那瞬间,杭清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说龚城邶说错了……
见杭清沉默,那头的龚城邶低声道:“您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