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这阿笙姑娘口味真是独特,喜欢那没人采买的木樨花糕也就罢了,怎么连这样的东西都能全吃光,还说好吃?”
阿余怜悯地看他一眼,很是不屑地摇头:“就这样,你还想插在他们中间?真是胆大包天。”
阿裕挠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可一直忠心为主,努力帮助公子达成心愿,什么时候想插在他们中间了?
不过,阿笙用完粥之后,抱住自己微微痉挛的胃,还是诚恳建议:“不过,公子下回还是不要再做了。”
崔珩晏正摩拳擦掌,决定下一回还要研制新的料理,闻言奇怪:“为何?阿笙你不喜欢吗?”
阿笙表情不变,只是将那小碗推远,“我很喜欢,不过公子的手金尊玉贵,是用来写字作画的,怎么能用来摸锅具呢?”
崔珩晏不解:“你把我的手缠成粽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害得他,可是今天才将那布粽子卸下来呢。
不过,一转眼,冰雪聪明的公子就恍然大悟。
怕是阿笙觉得他的手艺过好,还会给别的人烧,这是醋了。
公子自认为看破一切,从善如流:“放心,我再也不烧给别人吃的。”
阿笙:我觉得公子你误会了什么。
可是她一看外面,已是天色将晚。
那崔大夫人身边的留春,可是约她申时二刻,在那无人经过的庭院里面,仔细讨论如何摆脱开婚事呢。
当即,阿笙也不再多想:“我这便走了,公子留步。”
崔珩晏蹙眉:“这么晚了,不回府吗?”
月亮都挂上来了。
阿笙巧笑嫣然:“月上柳梢头,有人约我。”
然后,也不顾公子那愕然的神色,她施施然提起裙裾,没有二话,居然真就这么转身离开。
萧易远,也就是萧连帅难得脱下一身甲胄,到了约定好的冷寂庭院里面。
他一身月白衣衫,若是不看那魁梧的身材和健硕的体型,倒也是个潇洒郎君。
萧易远目力也极佳,隔着老远便看到那一棵古老的榕树下,有女郎戴着个ru白面纱,娉婷地俏立在那里,似乎也在焦灼地等待谁。
萧易远鼻腔里冷哼一声,他发迹草莽,当时一看到阿笙轻灵飘逸地摆动着裙裾,几乎就挪不开眼睛。
再端看眼前这女郎身段丰腴,可在他眼里就多了几分痴肥。
萧易远暗想:这小婢装出个冰清玉洁不理人的模样,其实怕是听到自己提亲,就已经开心得忘乎所以,连身材也不再管控。
待到入府后,他必定要好好饿她一月,直到那楚腰纤细再度能一掌把握,才能给这贪婪的女婢教训。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萧易远迈着虎步,疾步逼近那戴着面纱的女郎后面,不顾那女郎惊讶娇呼,猛地抱上去。
☆、许你叫哥哥
萧易远声音刻意放低,一双铁臂牢牢抱住那让他暗暗嫌弃的腰肢,嘴里刚吃过的韭菜饼子气息,扑上女郎柔嫩的耳畔,“美人,可教我好等。”
他暗暗给出个信号。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无数仆役举着灼亮灯火,围拢住这个荒芜的庭院。
崔大夫人好像是恰好经过,她身边的丫鬟挺翘下巴上,一颗美人痣很是招人的注意。
有着美人痣的丫鬟惊呼:“这女郎不是穿着我们崔府的婢女服饰吗?看那花纹,居然还是个一等大丫鬟。”
崔大夫人也冷肃下面目:“萧连帅,我敬您是客,如何能肆意轻薄我们崔府的丫鬟?“
那萧易远哈哈大笑起来,镇定自若:“不瞒夫人,却是这小婢施计勾引我,叫我与她私会。我瞧她也足够风sao,不若夫人就让我纳了她吧,我愿以良妾之礼聘之。”
原来说好的是贵妾之礼,不过萧易远嫌弃她发胖,当下便降价成了个良妾。
说罢,萧易远也不待怀中的婢女挣扎,一把掀开她的面纱,声若擂鼓:“也让大家都瞧一瞧你这sao浪的样子。”
面纱下,那婢女曲眉丰颊,丰姿妍丽,却是个陌生的圆脸。
还不等崔易远讶异,那崔大夫人身旁的带痣侍女先失声尖叫:“留春,怎么是你?”
原来这当时来找阿笙送信的,根本不是什么留春,而是这少有露面的归春。
恰逢此时,靡雅清朗的声音传来:“母亲,这是发生了什么?”
却是芝兰玉树的公子璜。
而那旁边灵秀明丽,纤腰楚楚的,可不正是萧易远心念已久,以为已然得手,正抱在怀里的阿笙吗?
他这是被人给耍了!
萧易远出身草莽,却硬是凭借着一股悍勇劲冲上来,博得今上赏识,力排众议被封为连帅。
他可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再上下一盘算,萧易远便明白过来:怕是这崔大夫人和这小公子联手做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既想让他捏着鼻子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