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皮鞭抽在rou体上的声响,盖乌斯摇了摇头,他算是明白了,皇帝陛下的心思他并没有猜错,而正是因为他太聪明,才引来皇帝陛下的暴怒。
他站起身来,悄悄退去。
对他这样看惯了贵族们yIn靡生活的人来说,上位者的那些臭毛病他都了解,那些人从来不懂得珍惜,下手没个轻重,假如真的弄坏了他们喜爱的奴隶,或是因着蠢笨的下属理解错了意思,把情趣搞成悲剧,贵族们多半会伤心或愤怒个一阵子,而那些可怜的奴隶,却再也没有了生机,当他们长久地保持着冷冰冰的尸体状态,就算贵族们再喜欢他们,也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退,淡忘,直至成为罗马浴场中泡澡之余闲聊的谈资。
西厄斯沉浸在满心对周六的疼惜之中。
因此,当他眼前出现片片Yin翳时,他只是以为自己太过激动。
接着,他的脑袋沉重地砸在周六肚子上,呼吸也变得像睡眠时那样绵长。
周六抬起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
“唔……这是怎么回事?”枕在腹部的脑袋抬了起来,眉头皱起,眼神还有些朦胧。
周六松了口气,语气仍然微微打颤:“我们该想办法回去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陈柯揉着脖子。
“西厄斯他——”周六突然顿住。
“陈柯”抬起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眼里却没有丝毫柔情,有的只是如寒夜般的冰冷。
“西厄斯他怎么了?”“陈柯”笑了笑,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冰冷嗜血的眼眸紧紧盯着周六。
真正的陈柯并没有醒来,西厄斯经过短暂的昏迷之后,清醒了就听到周六那样一句话,“我们该想办法回去了”,我们是谁?当然是周六和陈柯,回去,回哪儿?当然是真实世界。
所有的动摇和怜惜都成了一记耳光,响亮地抽在西厄斯自作多情的脸上。
盖乌斯再一次被抽了鞭子,并且,盛怒之下的皇帝直接向他下令:“把这个人给我关起来,我已经剥除了他皇后的身份,现在,他只是个贱奴,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置,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他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皇帝离开之后,盖乌斯看到嘴唇破皮流血的雅辛托斯,后者身上布满鞭痕和凌虐的痕迹,眼神微微有些涣散。
然而,当盖乌斯解开他的脚铐之后,他却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踢倒盖乌斯,跌跌撞撞地向外逃去。
盖乌斯心里不由得叹息,皇帝陛下又给了他一个难题。
这“贱奴”不仅有逃跑的力气,而且动作相当灵活,两条腿跑起来就像鞋上长翅膀的墨丘利一样,完全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也就是说,被激怒到这份上了,皇帝陛下依然不忍心强迫他,还有谁能得到皇帝陛下如此的厚爱?恐怕是没有了。
而现在,惩罚皇帝陛下心爱之人,还要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奴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未免也太高看盖乌斯了!他实在难当此重任!
“把他抓起来。”盖乌斯吩咐道。
一阵凌乱的脚步过后,人影将周六团团围在其中。
周六被四条粗壮的臂膀拦住,他们像押犯人一样架住他,受伤的手腕被反拧在身后,用手臂粗细的铁链子紧紧锁住。
第143章 防盗章NO.4
周六被带走后,西厄斯望着一片狼藉的寝宫,心内一阵烦躁。
想到周六所作所为种种,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西厄斯便有种狂躁症发作的倾向,一阵一阵的火从他胸口喷出,一直灼烧到喉咙里,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一般,腾腾地发着胀,脸颊更是热的可怕。
西厄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水晶镜,发现自己双目突出,眼神凶恶,往日里就算他下令杀人剥皮,都不会如此动怒,全然失去了罗马君主的风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厄斯打算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躺在床上,本身就够热的,也懒得盖被子。
躺了不知多久,大概把奥斯匹林山上的神数了得有一半,他依然没有丝毫睡意,并且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周六现在怎么样了,那个侍卫长到底有没有把他关对地方。
黄金行宫本来就不是为了严刑酷法建立的,而是为了享乐,在享乐的时候,君王的心情总是很好,所以他通常不会和那些奴隶计较,因此,黄金行宫里连个正经的刑讯室都没有,牢房——是有几个用来玩虐待游戏的,里面陈列着Jing巧的虐待玩具。
而那些玩具,除了皇帝陛下本人能动,其他人都是不被允许碰触的,所以说,周六并不会有人身危险,至少他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正因如此,西厄斯才放言让侍卫长去教训周六。
但是,等等,假如侍卫长理解错意思了呢?虽然说,侍卫长第一次理解得挺好,但保不齐他第二次就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真把严刑酷法用在周六身上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