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绑在一起了,怎么就又出事了呢?
接着,周六发现,手上并没有什么软套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忍着腰酸,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床角揉成一团的羊皮软套。
糟……
迷迷糊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周六记得自己好像乱伸了一通胳膊,把陈柯差点勒死,然后不知道怎么搞了搞,那羊皮软套就变松了,他的手腕也不再和陈柯的脖子勒在一起,他还翻了个身,想,真特么的舒服。
事情就是这样。
明明掌握了切换身体主控权的关键,但这个关键没有那么好拿捏,尤其对于睡觉不安生的人来说,简直意外太多了。
周六从床上跳了下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扭回头去床上摸索。
他的心凉了半截,石碑呢?石碑呢?那个能连通JJ评论区的石碑呢??
周六正撅着屁股在床上找石碑,西厄斯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这么香2艳的场景,他本来沉郁的心情忽然变得愉快起来,这个磨人的小奴隶,真是会逗皇帝陛下开心。
“雅辛托斯,你在找什么?”西厄斯故意沉声问道。
周六吓得身子都僵住了,硬着头皮回答:“没、没什么。”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
周六缓缓转过身,从床上爬下来,用眼角偷瞟了一眼西厄斯,目光在他的脖子上停滞了一下,同时,周六的脑子在拼命地运转,现在是什么情况,显然是西厄斯回来了,西厄斯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虽然脸上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周六知道,西厄斯真正不高兴的时候,会把人直接丢出去喂狮子,所以现在看来,西厄斯——好像还不知道陈柯出来过?
假如西厄斯不知道陈柯出来过,那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一大早起来,去了哪里,见了谁?是否找过御医调查昨天的情况?有点智商的人应该都能看出周六身上缠了蛛丝绷带,御医肯定给他看过诊,而什么人才能令御医看诊?肯定是皇帝陛下重视的人,皇帝陛下亲自差遣御医来给他看诊,但西厄斯昨天晚上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叫来御医呢?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而西厄斯已经知道了他叫“雅辛托斯”,这个名字,连塔塔都不知道,西厄斯怎么知道的?
周六想到此处,又出了一身冷汗。
可惜,西厄斯远没有他想的聪明。
不仅没发现蛛丝绷带这茬,而且还把周六的紧张,误以为是周六在害怕。——是啊,谁对着皇帝陛下,会不紧张呢?除了真实世界那些只会哔哔的庸碌之人以外。
“我这样对你,你一定很憎恨我吧?”西厄斯走近周六,倨傲地问道。
周六:“……”这个暴君是不是在试探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周六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西厄斯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勾2引走陈柯的那个“罪魁祸首”,否则西厄斯不会还叫他“雅辛托斯”。
周六的脑子非常好用,却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鞘。
但西厄斯的试探,他必须巧妙地应付过去,如果能顺带探探这个暴君的底,那就更好了。
“属下……没有。”周六低声说,“皇帝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西厄斯突然凑近周六,猛地拍了一下巴掌,看到周六被吓得一哆嗦,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地在后者耳边说:“你自称属下?不肯自称贱奴?很好,我很欣赏你,你就跟着我,做我的亲随吧。”
周六顿时僵住,原来这个身份应该自称贱奴吗??
“抬起头来。”西厄斯命令道。
“嗯?”周六获准允许,抬起头,差点碰到西厄斯的脸,呼吸相触,西厄斯感觉脸上痒痒的,就好像有一片蝴蝶翅膀在拍打他的下巴一样。暴君想道:虽然这小奴隶的脸丑,不,肿了点,但整体来讲还是挺可爱的。
西厄斯低下头,看见这奴隶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兜了个圈,就落到他脖子上去了,西厄斯不由暗自得意,心想这小奴隶虽然被他折磨得够呛,但果然并没有怨恨他,还这么愿意亲近他——
都是因为他身材好。
周六盯着西厄斯颈侧的伤疤,他暗想,就这样抱上去的话,陈柯会回来吗?这个诱2惑实在太大,西厄斯的脖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前方,只要稍微一搂,就能把他勒在怀里。
但是相对而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比如上次他勒住西厄斯的脖子,西厄斯没把他在墙上撞死,上上次……雅辛托斯只是摸了一下西厄斯的伤疤,就被西厄斯淹死在浴池里。
周六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危险和奖励都是相对的,奖励越大,要冒的风险就越大,就越吸引人去干他一票!
西厄斯发现这小奴隶不仅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似乎还对他特别渴望,他不由得低沉而魅惑(?)地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周六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引得西厄斯低下头来听,那脖子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