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提前几天就开始给吴蔚做心理建设。
讲戏的时候明明听的清清楚楚,可等真拍起来却是怎么着都达不到导演的要求。
开始两条宋兆先倒还有耐心,可毕竟有限,尤其是他对吴蔚本就要求十分严苛,见他几条下来没有丝毫进步当场就发了火。
这还是吴蔚第一次被宋兆先这么个教训法,也着实吃了一惊。
他俩上一部戏合作的时候因为吴蔚年纪还小,虽说也会有卡戏的时候,但宋兆先每次都还是会耐着性子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多琢磨多理解一会,不会给他过多的压力。那时候的宋兆先虽是严厉,却也记得不叫自己这份火爆脾气冲着吴蔚,以免把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给吓跑了。
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吴蔚再也不是那个小朋友,也不会再三不五时的跑过来和自己说不想拍了。宋兆先可以毫无保留的对吴蔚做出自己所需要的一切角色要求,并且不接受半分打上折扣的呈现形式。
他对吴蔚有着超乎寻常的心理预期,和高的有些不可思议的严苛标准,不允许吴蔚有半分推却,更是忍受不了对方有丝毫的不达标。
这段时日以来吴蔚每日都过得神经紧绷,一种无形的压力自始至终伴随左右,只有当天的戏全部拍完收工后他才能多少松口气,接着又得继续准备下一场戏。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拼尽全力的去完成一部作品了。平时里游刃有余的在自己和角色中随时随地的切换,毫不费力的去完成那些或平庸或脸谱化的作品,即使偶然碰到《丹青》这种对自身还算有一定要求的作品,也都是只需使上三分力气便足够了。
可在这部戏里却是没法如此自在下去。即使不在片场,吴蔚也还是带上了分戏中的疯狂、质疑与厌世。
他似乎没法把这个角色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好像不是他在寻找这个角色,反倒像是这个角色找到了他,而自己扮演的时间越久,便被这个角色吞噬的越厉害。
可即使这样,宋兆先却仍旧不满意。他想要的更多,他恨不得吴蔚便是这角色,这角色就是吴蔚自己。
他看出了吴蔚本能的抗拒,抗拒自己本身被角色侵占的可能性。“你得成为他,变成他。”宋兆先不断拍打着自己手中的剧本,发出的声音一下下的敲击着吴蔚的耳膜。
那可是个Jing神病,吴蔚没说出来。他变不成那人,他正常着呢。
到最后那场戏也也没过,宋兆先一把摔掉了自己手中的剧本。吴蔚站那笑笑,没像从前那样过去找他讨论自己刚才的表现,两人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说道最后吴蔚都有点无语lun次,东一句西一句的似乎是想到哪就说道哪。
陈正清一直没插话,直到电话那头终于回归平静。
“你还记着我们拍第一部 戏的时候,有天大夜戏我请大家吃火锅的事吗?”过了很久,陈正清才开口,也似乎和刚才吴蔚所说的一切没有丝毫干系。这事他怎么会忘,简直不能再印象深刻了。
“后来跟你说过一次,当时是因为我和汪柯打赌输了。”好像是吧?这个吴蔚倒是不怎么记着了。
“我还记着那天是拍你去救人结果发现被骗了那场戏,有一大段的台词要说,还要表现出各种情绪的混合叠加最终堆积到一起的爆发,挺难的一场戏。当时汪柯突然跑过来问我‘你觉着这场戏他得拍几条’,我一转头就看见你正坐在角落里全神贯注的啃猪蹄呢。”
画面和幻灯片似的历历在目,陈正清自己说着都笑了。他还记着当时吴蔚正在那跟一块蹄筋较劲呢,硬咬了半天也没咬开,最后整块猪蹄都糊在了嘴上。
“虽然也知道你挺厉害的,但这马上就要开拍了还在那吃,总是叫人觉着不太靠谱,尤其是这么复杂的一场戏。我就想,差不多总得三四条吧,先准备一下找找感觉,这情绪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起来。”
吴蔚其实对陈正清说的这些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听到这还是插了一句嘴,打趣对方不相信自己的演技。“像我这种拥有超神演技的人肯定是分分钟搞定好吗。”这种牛皮吴蔚天天在陈正清面前吹,这次对方难得没反驳。
“汪柯当时冲我摇了摇头说‘肯定不超过两次。’我不太信,他说那就打个赌,谁输了谁请吃饭。我们就拿你打了打赌。”
吴蔚别的倒不觉得什么,就是对自己没能从这个赌约里多捞点好处痛心疾首。“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他还嫌陈正清没逮着这次机会和他联手坑汪柯一次大的。
“行了吧,当时你也没少吃。”啧,这人也真够小气的,不就多吃了他两口饭吗,还一直记到现在了。
“我也算愿赌服输喽。”
吴蔚对陈正清说的这些统统没印象,也不记着这剧里有什么叫他头痛的戏,一路拍的还都挺顺利的。除了有一次汪柯半夜抽风让他和陈正清淋了一晚上的水,他老觉着那次是汪柯心情不好拿他俩泄气呢。
“可能是我见识窄,吴蔚,我没遇见过比你还有天分的演员。”
这突然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