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指尖轻敲过书封,悠悠猜测一句,“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明明他说的话,但现在反被用在了他身上。
迟暮之挑下眉,不置可否,
听惯他讲这些话,她也不是不会说。
不过也没让她再多说,办公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迟暮之走去开门,外头的秘书瞧见人抬头正要问好,忽而注意到里头还坐着盛兴的总裁,愣了一秒,连忙低头把迟暮之要求的东西递去。
虽然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迟暮之接过道了声谢,随手关上门,随后,她走去准备把东西递给人。
可她就看着这败家子就像没骨头似得瘫在沙发内,长腿交叠,完全一副懒得动模样,看来的眼神里头也很准确的写着三个字——“我不动。”
迟暮之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嘴角轻哂,没什么表情的单手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眼神也很明显。
——你爱敷不敷。
准备坐等服务的温沂:“……”
气氛停了两秒后,迟暮之衣兜内的手机铃声忽而响起打断了两人,她拿出手机,屏幕闪着路恩的名字。
温沂半倚在靠背上,看着她指尖触屏,抬手接起,目光注意到她指间某处时,眼眸微闪。
迟暮之听着手机里路恩的话,应了几声后,起身看向对面的人道了句,“我有事,温总慢等。”
话音落下,她径自迈步打开门往电梯处走,路过秘书台时稍顿,侧头淡声道了句,“重新再送一份冰块进去。”
秘书闻言愣了一下,而迟暮之没再多说,进入电梯内,下到自己办公楼层。
路恩在门口等人,瞧见人来后立即上前解释,“江少已经在您的办公室里了。”
意思江啸来兴师问罪了。
迟暮之闻言也没什么意外的,打开门就瞧见那少爷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Yin阳怪气的开口说:“迟总挺忙啊。”
迟暮之睨了眼他的腿,声线微淡,“腿不想要了?”
江啸对上她那双漠然的眸,身子倏地一僵,他慢吞吞地收回脚,可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顿了顿,“怎么?我伸个腿还不行了?迟暮之,我劝你别管太多。”
迟暮之淡笑一声,“江啸,如果你能老实点,我不会管。”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有个上司的位置在我头上就能管我?”
江啸坐起身眯眼看她,“迟暮之,谁给你的胆?”
迟暮之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唇边轻哂,还未开口说话。
身后的门忽而被人打开,动静有些突然。
屋内两个一起转过头去,就见门边旁站着一人,吊儿郎当地斜斜靠在门边,懒洋洋的搭着眼睑看着他们,表情有些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门半掩着,江啸皱了皱眉,等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面容后一愣。
但男人没给他眼神,只是掀起浅眼,看向沙发内的女人,懒懒的问了句,“好了没?”
迟暮之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男人垂下眼看她,语气缓缓的,拖着长音慢调说:“我下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舔唇:“很疼,要老婆亲亲才能好哦。”
江少爷:“?”
我怕是幻听了,这狗谁?
☆、赐我x8
江啸被家里压着来华宣锻炼的时候,江家一概没提迟暮之的身份,只是让他老实的跟着人家学习学习。
而江啸哪儿会老实,自小骄纵跋扈的性子当然瞧不起一个女人一直压在他头上,而且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他也没觉得迟暮之有什么背景,只当是盛荆看在她有实力的份上才让她在华宣待着。
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女人,居然还这么目中无人,他有得是法子治她。
江啸来之前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的他看着门边的不速之客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懵。
为什么温沂会在这儿?
而且显然他还和迟暮之认识,貌似还挺熟,什么情况?
江啸回神有些迟疑的唤了声,“沂哥?”
温沂没什么心思理他,目光只放在了面前女人的身上,眼皮子都懒得掀。
迟暮之听着男人的话,视线落在他分明的下颚轮廓上,那一块还有些淡红,但至少没有刚刚那么明显。
疼?
她抬眸与他对视,看着他神情后,她倒是觉得这人没什么好疼的,要疼也应该是闲得疼。
温沂收到她的目光,浅棕的桃花眼微挑,轻声问,“不过来?”
迟暮之奇怪问:“我为什么过去?”
温沂单手抬起,指尖轻敲着自己下巴,慢悠悠说:“这你撞的。”
这语气听着还挺骄傲。
迟暮之扬了扬眉,静等他的后续。
果然,下一